亞術正指揮士兵整理散亂的大營,重新面向東開轅門,收拾器械、糧食等物資,一片忙亂。布萊、落德、卡斯等人陸續回來,天黑的時候,各部全部收回,天雷命令卡斯帶領一個百人隊出去,向朝陽城方向偵察,明早布萊前往替換等等安排。
朝陽城內,漁于飛雲接到兒子漁於淳望戰敗的訊息,就是一楞,天已經漸漸地黑了,他和夏寧博海兩人擔心著自己的兒子,忙派出搜尋隊尋找,二更十分,漁於淳望和夏寧謀帶領殘兵敗將約萬人回到城內,二人見到了父親,落下淚來。漁於淳望和夏寧博海見兒子回來,放下心事,從地上拉起二人,叫人帶領二兄弟梳洗、吃飯後,半夜時分,父子四人這才細說此戰經過。
漁于飛雲聽得十分詳細,反覆詢問了天雷力殺六陣,三進三出的經過以及五百騎兵衝殺的情況後,沉吟許久沒有說話,夏寧博海暴怒,把二人一頓臭罵,才稍微消了點氣,他看著漁于飛雲說道:“大哥,明天我帶人出去,殺死他孃的!”
漁于飛雲輕皺眉頭,聲音不大說道:“列科今非昔比,增加了些許騎兵,幾員小將,再經此一戰,士氣大振,況且他如今手中有兵力十五萬人,此時出擊,大為不智。”
“大哥,難道我們就在此等待不出擊了嗎?”
“那也不是,如今敵勢不明,訊息很少,如不能探知確切訊息,必然要吃大虧,當前緊要任務是偵察敵人的情況,掌握準確訊息,知己知彼,方能百戰百勝。”
夏寧博海只是一時氣憤,當然不是沒才幹,聞聽漁于飛雲的話,點頭說道:“大哥說的是,從明天起我多派人手探聽訊息。”
“當然,另外,通知後方再補充一個軍團,請求中路東方闊海大哥增調五千騎兵,同時,讓飛鷹戰隊做好準備,一定要一戰擊潰列科,否則,必將有大麻煩。”
“是,大哥!”
“淳望,明天你前往你東方伯父處,把情況說清楚,再請求五千騎兵增援,不要羞於出口,這是大事情,一點也不得馬虎。”
“是,父親!”
“謀兒,勝敗乃兵家常事,不要放在心上,你與淳望殺敵千里,敗一陣算不得什麼,以後找回來就是。”“謝謝伯父!”
“淳望、謀兒,此次你們戰敗,有多種原因,一是我們輕敵,出擊過遠,後援沒有跟上,這不怨你們,另一方面敵情不明,以至於有此失敗,但是,我要警告你們倆人一點:聖日地元萬里,千年多來英雄豪傑輩出,只是以前你們沒有真正地碰上而已,如今,這個叫天雷的力殺六陣,三進三出,武藝之精湛比你們二人只高不低,另外那個使用重劍的也是一員虎將,今後,如果你們再敢輕視中原英雄豪傑,必然會吃大虧,這次的教訓你們一定要老老實實地記住。”
“是,父親!”
“是的,伯父!”
“我再說明一點,這個叫天雷的可怕之處並非他的武藝,而是他的心計,在你們討戰的短短時間內,他能夠想出力殺六陣,鼓舞士氣的辦法,實在是太可怕了,他沒有一心與你們二人交戰,否則也許你們兩就回不來了,他的心事只注重于軍團大戰,鼓舞士氣,以少勝多上面,這是個什麼樣的人才。”
漁於淳望與夏寧謀一聽,才恍然大悟,為什麼天雷並不真正與兩人交手,只一面而過,衝殺六陣,他的目的是攪亂自己本陣,同時用歌聲豪氣鼓舞己方士兵士氣,最後達到殺退自己大軍的目的。
“父親,這個叫天雷的到底是什麼人?”
“聽探子回報說從京城方向來了一支原北府軍彪騎營,人數大約有三千人,領隊的就是這個叫天雷的隊長。”
“北府彪騎營?”
“這支北府軍過來的彪騎營作戰十分兇悍,原為北府軍凱武將軍的一支騎兵部隊,他們多次與北蠻人作戰,經驗豐富,實力絕對非同一般,如今這支部隊隨凱武將軍退回河南,聽說北府軍在凱武走後四散,不想這個叫天雷的竟然來到東部,投靠了列科。”漁于飛雲解釋道。
夏寧博海聽後介面:“既然是北府軍隊,又與北蠻人作戰過,如今仍然有三千人的建制,實力可想而知,絕對不可小視。”
“是的,所以我叫淳望到東方大哥處增調五千騎兵,目的就是要對付他。”
“難道我們的飛鷹戰隊對付不了他嗎?”
“騎兵速度快,身披戰甲,鷹爪不一定能起多大的作用,如果讓他們衝進本隊,後果可想而知,飛鷹士兵如何能夠抵擋住騎兵的衝殺,即使是有一定的效果,也是兩敗俱傷的結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