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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上的一灘水跡,說道:“若再不醒,被子就溼透了。”

急忙拿繡帕擦乾臉上猶溼的淚痕,正欲起身倒茶,人已被胤禛拉來坐下了。不知是他用力過大還是我減肥成功,手腕上的玳瑁鐲子滑落在了被子上。見狀,胤禛皺眉道:“瘦到這份上了。月喜,是我對不住你。”

雖然見不得胤禛病懨懨的樣子,可心裡的那根刺也不是這麼容易去掉的。我只得道:“王爺言重了。月喜精神尚算健旺,身子也並無任何不適之處。”

胤禛握住我的手再不肯放開,我也只好任他握著。咳嗽了兩聲,胤禛又道:“月喜,你就像以前那樣叫我四爺,甚至叫我胤禛都行。別再這樣口口聲聲的叫我王爺了,我不需要你叫我王爺。”

淡淡一笑:“這可是朝廷的禮數,月喜不敢逾矩。”

胤禛忽地拉開我的衣領,那道仍隱約可見的疤痕現於他眼前。他苦笑道:“月喜,你真的應該怪我,恨我。你一心對我,我卻傷你至此。”

縱然心痛難忍,我還是故作平靜道:“王爺毋需自責。奴才下人們的命本來就不是自己的。是死是活不過主子幾句話罷了。月喜不怪誰,也不恨誰。”

話還沒說完,人已被胤禛死死摟在了懷裡。拼命忍住二度氾濫的淚水,身不由心地想掙開天知道我有多眷戀這個懷抱;天知道這個懷抱對我的吸引力有多大;天知道即使我在十四的別苑養傷之時,心裡還依然時時重溫著這個懷抱。天才知道,我究竟有多愛胤禛!

但此時胤禛根本沒打算讓我掙脫開來,而我也只是象徵性地掙扎了幾下,便忍不住那決堤的淚水,哽咽道:“王爺,求求你放了月喜吧。月喜只想平平安安地到二十五歲出宮,別的再不想了。”

胤禛卻道:“月喜,你真的瘦的嚇人,身上這新做的衣裳穿起來也嫌大了。月喜,一切全是我的錯,是我誤會你在先,傷你在後。可我不會放你離開的,決不會!?”

眼淚已將胤禛左肩上的底衣溼透了,可心裡的那根刺卻在不斷的提醒自己,決不可以這樣就心軟。但我更不能讓胤禛繼續這樣子病下去,如今可謂進退兩難了。

望望窗外漆黑的夜晚,方覺我從過來這兒至今,胤禛還未吃過東西。聞著胤禛身上熟悉的味道,勉力收住眼淚,強笑道:“王爺,您應該吃點東西了。再這樣下去,身子怎麼好的起來。“

胤禛放開我,啞聲道:”月喜,,若沒了你,這身子還有什麼意思。“

我搖頭道:“王爺笑話了。這大清的江山,皇位,社稷哪樣不比月喜要緊。月喜求王爺,莫要再這樣說了,月喜擔當不起。”

努力撐起身子,胤禛將我牽著走到窗邊,拉開竹簾,推開窗戶,夜空中一輪名月皎潔,散發著柔和的光芒。不明就裡地看向胤禛,卻被他拖著一起跪了下去。

望了我一眼,胤禛沉聲道:“天地明月為證,若日後我,愛新覺羅。胤禛再對他他拉。月喜有任何誤會與傷害,江山永不屬我!”

倒是我被胤禛嚇了一跳,這麼大的毒誓,我可受不起。要是歷史真的出現了什麼混亂,我不止是千古罪人;只怕連存在都是問題了。心裡不是不感動,可下意識地摸撫上脖子,那柔軟立刻被一柄利劍刺穿。使勁閉上眼睛,回想幾月前胤禛將利劍抵在我面前的情形。硬下心腸一把掙脫胤禛的手,泣笑道:“這份情請恕月喜無福消受。天暗了,王爺好好休息,月喜明日再來請安。”站起身便向門外跑去。

通常在這種傷感的時刻,女主角都是滿面淚痕,強忍悲痛地伴著一陣哀婉的音樂衝出去門去,在夜色中漸漸消失,給男主角留下無限的惆悵與寂寥,然後痛不欲生的。可偏生到了我這裡,就什麼都變了。本來是很悲情地掩面跑開,卻在出門之時,花盆底在門檻上拐了一下。結果就演變成我一個趔趄翻在門外,抱著手掌雪雪呼痛,大罵門檻不長眼睛的無厘頭效果了。

胤禛走到我身邊蹲下,拉住我的手道:“月喜,我真的就不可原諒嗎?”見我沒什麼反應,接著又道:“對,是我不該不信任你。但如今錯已鑄成,我們不要一錯再錯了。月喜,我知道你心裡還有我,只是現時越不過那道坎而已。我不逼你,我只能說,月喜,胤禛不會放棄你。”

我已經無語了,十四說不會逼我,康熙說不會逼我,胤禛也說不會逼我,可他們哪個不是在逼我十四的情意,康熙的旨意,胤禛的懺悔。任何一樣都讓我頭痛欲裂。做了個深呼吸,我扶著門框站了起來,對胤禛道:“王爺容月喜再想想。”也未再看胤禛一眼,徑直回房了。

把手上的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