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蝶啐道:“就姐姐你愛取笑我。哦,我記起來了,昨晚你睡覺的時候一直翻來覆去地唱歌,把我都鬧醒了。可我聽來聽去,詞卻就只有那麼幾句。”
我心中大叫不妙,該不會唱了不該唱的吧。什麼“胤禛,胤禛我愛你,就像老鼠愛大米”什麼“你還戀戀不忘那張曾經熱鬧過的雙人床”之類的東東吧。
幸好喜蝶說的是另一番話:“姐姐那幾句詞我沒全部記下來,只記得其中一句是‘大象,大象,你的鼻子怎麼那麼長’,還有一句好象是‘有了什麼雞,什麼好滋味‘似的。”
我一臉黑線的問她:“是不是’有了肯得基,生活好滋味’?”
喜蝶笑道:“就是就是,這也是江南小調嗎?”
我頓生無力感,我居然會在清朝的皇宮裡唱蠟筆小新和肯得基的廣告歌!即使我很懷念21世紀的生活,即使我泡到了老四很開心,可是小新和肯得基上校現在還不知道在哪呢?我又看了看喜蝶,江南小調,我還京韻大鼓呢。
我只得假意伸了個懶腰,向喜蝶說道:“喜蝶,進來找我有什麼事嗎?”
喜蝶很興奮地說道:“我看外面的槐花開得正盛,就過來問你要不要去摘些來放在房間裡,香香的,好聞極了。”
我正要開口,外面傳來了小多子的聲音:“月喜姐姐,你在屋裡嗎?”
我趕忙推開窗戶探出頭去,果然是小多子,拿著個包袱站在門口。喜蝶開啟門讓小多子進來,自己便出去了。
小多子將包袱放在桌上說道:“月喜姐姐,這包袱是四爺叫我交給你的。還讓我告訴你,明天皇上午睡的時候,爺在竹居等你。”說完,便匆匆離去。
我滿心歡喜地開啟包袱,一堆潔白清香的槐花出現在面前。心裡差點感動死…就上次無意給胤禛說了句喜歡槐花,梔子花的清香淡雅,想不到他就記下了,這槐花一開就給我摘了一大包來。
喜蝶進來看到便說:“月喜姐姐,怪不得我問你你不出聲呢!原來早有人幫你摘好了。”
我笑笑:“上我託小多子去摘的。你也拿點回屋裡香香吧。”喜蝶便樂滋滋地捧著花回屋去了。
可第二天康熙並未午睡,因為他剛剛封了胤祥的同母妹妹,20歲的十三格格為和碩溫憲公主,遠嫁蒙古翁牛特部博爾濟吉特氏杜凌郡王倉津。胤禛和胤祥受命負責和碩公主遠嫁之事,見面的事自然就擱淺了。而且這段時間裡,胤禛他們忙得個腳不沾地,我也就跟著康熙見過他們幾次,連說話的機會都沒有。
待到和碩公主出嫁,已是夏季了。今年夏天連降暴雨,導致黃河兩岸多處決堤,水禍連連,災民遍野,康熙的臉色也一日愁似一日。
胤禛見我老望著他不眨眼,不由得放下手中的《韓非子》向我說道:“我和老十三去江南籌集錢糧賑災,少則兩月,多則三月便返京。你有什麼好擔心的呢?”
我嘆了口氣道:“皇上怎麼老交些吃力不討好,盡得罪人的差事給你?”
胤禛淡淡地笑笑:“若不是這個人,皇阿瑪也不會交這個差事給他。”
我忽然笑嘻嘻地望著他道:“那你去江南準備帶點什麼東西給我?”
胤禛擁我入懷,問道:“那你想要什麼?”
我很虛偽地說道:“只要你把皇上交代的事辦好,平平安安回來就行了。”
胤禛低笑道:“別裝了,你那點心思當我不知道。說老實話。”
我“唔”了一聲,開始認真想要什麼樣的東西才划算。
忽然想起以前在中央臺的《鑑寶》的時候,一輯裡面有一面清末的端康皇貴妃(即瑾妃,著名清朝嬪妃珍妃的姐姐)親繪的一把略有破損的團扇的估價是RMB五萬元。若是以冷麵出名的雍正御筆手繪且簽章的團扇那又值多少呢?恐怕要以美圓計了。打定主意便向胤禛道:“四爺從江南迴來的時候帶一柄純白無字畫的上好團扇給月喜就行了。”
胤禛見我賊兮兮的模樣,說道:“不知道又在打什麼鬼主意,答應你便是。”
我詭計即將得逞,努力壓下心中的狂喜道:“那你要在上面做畫題詩,恩,你得題婉約派的詞。最重要的是你得親自動手,字畫,簽名,印章,少一樣都不成。”
胤禛搖頭道:“總覺得你在算計我。唉,全照你說的做好了。”
我很得意地瞄著他。三十歲的胤禛更顯得氣度不凡,卓爾不群,隱然已有天子之風。想到我將陪伴著他登基,建業,心中一陣激盪。
這時,胤禛的貼身太監文勝的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