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飯”,回來這麼些年,沒有辣椒,飯是沒戒掉,但做夢都夢見吃火鍋、燒烤什麼的,而且一提起辣椒,還伴有溜口水的條件反射現象。現在碰上這個機會,當然不能放過了。
年妃應承笑道:“放心吧,我待會就寫信告訴大哥去。”
我喜形於色:“大恩不言謝。娘娘以後有什麼事儘管開口,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年妃掩口笑道:“至於這麼隆重嗎,一點辣椒。”
但笑不語,再好似什麼滿漢全席,在我心中比不過一碗熱騰騰,火辣辣的冒血旺。
晚上睡覺前,依著年妃所說的提前半個時辰點燃了香料。感覺不錯,跟水果香薰差不多。讓喜蝶她們下去後,開始了每天的必修課瑜珈。
自我穿越到月喜身上,就幾乎沒間斷每天對瑜珈的練習。美容美體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也可以平復我的心性,讓我儘量保持一個相對平緩的心境(但這招對胤禛無效,一見到他,我的什麼真面目頃刻暴露於光天化日,月黑風高之下)。只是瑜珈動作頗有些怪異,為免這些古人誤以為我在練什麼葵花寶典之類的媚功,我只好每天不定時地偷偷練上一會。
大概運動了近一個小時,滿意地收功。很高興自身的柔韌度保持依然極佳,看在再美上個幾十年也還不算幻想。走到桌邊倒了一杯茶,無疑發現我昨天寫了詩的那張薛淘箋不見了,便喚道:“玉華,看到我放在梳妝檯上的東西沒有?”
話音剛落,那張小箋就遞到了面前。我笑道:“原來你幫我收著了。”瞟見捏著小箋的修長手指與玉華的纖細手指絕非份屬同門。抬頭一看,天哪,沒理由練瑜珈我也能誰著吧,怎麼又夢見胤禛了。
為了分辨現實與夢境,我狠下心掐了自己一把。媽呀,好疼。胤禛還沒消失,那這不是夢咯。那他沒事跑我這來幹嘛,不會專程來賜藥的吧?
警惕地看著胤禛,胤禛卻道:“月喜,怎麼了,昨晚不還好好的嗎?”
“昨晚?”我反應過來昨晚不是做夢,只是他的態度怎麼變的超乎想像的快。當下不客氣道:“你昨晚裝鬼嚇我!”
“裝鬼嚇你?”胤禛失笑道:“月喜,是你這疑心生暗鬼吧。”
覺得他話中有話,我不禁道:“那你又是什麼意思?”
胤禛奇道:“昨晚我同你講了一整夜,你還一直點頭。現在你問我什麼意思?”
乾笑兩聲:“我忘了,你再說一次吧。還有,你今晚幹嘛又跑我這來?”
放下手中的小箋,胤禛自己倒了杯茶喝:“昨天問你肯不肯原諒我,你點頭了;我說我今晚過來,你也點了頭的。”
拜託,你是堂堂雍正皇帝呢,居然趁我被嚇得神志不清的時候來錄口供。這上了法庭都不作數的,正要宣告無效時,忽然覺得頭昏腦漲,全身燥熱起來。
我冬天體溫一向低於常人,現在雖然剛在屋裡練完瑜珈,但溫度也不可能一下子升高到熱的想脫衣服的地步。以前從沒這樣過,今天怎麼會。。。。
胤禛撫上我的臉輕聲道:“月喜,你很熱嗎,臉好燙。”
死撐著答道:“著涼了,我要歇了,皇上請回吧。”起身欲道福送客。
人還沒站起來,胤禛已吹滅蠟燭,將我攔腰抱上床,隨即拉下了紗帳。
儘管貪戀他的懷抱,不過這麼不明不白的和解,我實在想不通,趕緊找個空隙問他:“喂,你幹什麼?我只是點頭而已,並沒有親口說原諒你的。”
溫熱的氣息吹拂在我的耳畔:“月喜,你賦閒這麼長時間,是不是也應該表現一下了?”
呃,胤禛什麼時候說話變成這個腔調了,一定是錯覺,練瑜珈練的走火入魔了。可自己的身體卻明白無誤地確認,這個人絕對是貨真價實,如假包換的胤禛。
解開我的衣服,胤禛在我脖子上輕輕吻著,我不禁呻吟出聲。忽然胤禛低笑道:“月喜,很久沒聽見你這麼銷魂蕩魄的聲音了。”
一句話不經大腦脫口而出:“幹嗎,你的芸貴人不叫床的哪?”
饒是胤禛正忙著脫我的衣服,聽了也停手悶笑起來:“月喜,你不僅是個醋罈子,也是個活寶貝,哈哈。怎麼同我賭個氣,把宮裡的規矩全忘了?”
這反應過來,後宮裡那個不成文的規矩。舉凡嬪妃侍寢,為表現自己的大家閨秀風範,穩重,秀雅,知書達理的身份,在同皇帝一起,是怎麼樣也不可以出聲的。當然,你若不遵守也行,那你便是屬於奸妃一類的狐狸精了。毋庸置疑,我也早就被貼上奸妃的標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