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已經頻臨崩潰的邊緣了:“月喜,難道你認為八哥對你還餘情未了,才殺了月姬向你表示嗎?”
我瞬間有了將十三的腦袋劈開,看看裡面裝的是豬腦還是豆渣的衝動。但好在我還記得他是阿哥,在多次深呼吸之後,我皮笑肉不笑地說道:“你當八阿哥是白痴,也不要拿我當花痴!你這個低能,八阿哥的生母雖然低賤,但他好歹也是皇子身份。除了太子寶座,他想要什麼得不到,更別說區區幾個女子了,自願送上門的都不知道有多少。可偏偏遇上個月喜,不但不拿他當回事,還把他視為洪水猛獸,避之不及。他若真的得了月喜,也不見得真有多麼的寵愛。只可惜求之不得,就覺著稀罕了,才讓旁人認為他長情。他這樣對待月姬,不過是想告訴別人,一切妨礙他的人,若是他得不到,也要毀了去!”
十三終於點點頭:“照你這麼說,也未嘗沒有道理。只是京城裡這麼多王公大臣,誰的府上沒有過姬妾,下人暴亡的事,總不成事事之間都有關聯吧?”
我已經是要吃人的樣子了:“我不是說事事都和我有關,但背後總有不可告人的事情。十三,你府上暴亡過幾人?!”
十三搖頭苦笑道:“月喜,身邊有你真是一點都不會悶哪。”
康熙49年,對十三來說,是很悲慼的一年。在這一年裡,他遠嫁蒙古的大妹妹十三格格和十五格格都因為難產死在了異地他鄉。十三心裡很難受,我卻也不知道怎樣安慰他,只能儘量地陪他聊聊天。而胤禛做起了“富貴閒人”後,除了請安和處理政務外,也難得進宮了。幸好宮裡還有十七,可以用來調戲打發時間,我真是無聊透頂了。
終於等到了康熙的木蘭圍獵了。這次與康熙47年不同的是,太子,胤禛,胤祀等留守京城,而胤祥,胤禎,胤禮則隨駕前往。
還是轟轟烈烈的哨鹿,還是熱熱鬧鬧的賜宴,還是與蒙古王公間的“大哥與兄弟”的遊戲,還是恩威並施的康熙。一切的一切,都還是那個樣。可誰又料想的到,過了今年之後,朝局中會有翻天覆地的變化呢?
我四仰八叉地躺在草地上,旁邊的十七早一習慣了我的粗豪,正在不知死活地嘲笑我差勁的騎馬技術。
雖然我全身都因為騎馬而弄得痠疼無比,但我的伶牙利齒並沒有因此罷工。我冷笑一聲道:“如此無良之輩,枉我月喜冒著生命危險把他從湖裡救起來。不知道報恩也罷了,還只會落井下石。早知今日,我真是悔不當初。救你還不如救個肉包子,至少我餓了還能吃上兩口充充飢。你,嘿。。。。”
十七今年十三歲,已初具俊男的雛形了。看著一臉得意之色的十七,想著他日後留下的“雍正朝第一風流王爺”的大號,忍不住長嘆一口氣。
這康熙家的基因簡直已經好到了人神共憤的地步,凡是稍稍和他家沾親帶故的,我就沒見過長得困難的。就連我最討厭的八,九,十,放到現代,都足以風靡萬千少女,更別說我家老四了。要是老康家開鴨店的話,恐怕能做到全球連鎖。可惜就是,這麼一堆帥哥,大多沒個好結局,真是暴殄天物了。
十七扁嘴道:“月喜,皇阿瑪讓你來幫忙照顧我,可我覺得像我照顧你多些。要教你騎馬,還要陪你抓鳥,又不可以對你太兇。吃東西要依你的口味,出來玩還得你決定。都不知道是我是阿哥,還是你是格格。”
我懶懶說道:“好啊,你現在就去告訴皇上,說你的救命恩人居功自傲,奴大欺主。貶她到辛者庫浣衣去。哎,正好,我肩膀後面挺疼的,給我揉揉。”
十七非常痛苦地呻吟了一聲,但還是老老實實地幫我揉了起來。我正享受著親王級的服務時,遠處圍獵的隊伍響起了陣陣喝彩聲和掌聲。
我和十七一向八卦,聽到這聲音,哪還坐得住。很有默契地互看一眼,起身牽著馬向大營走去。離大營還有一段距離,就看到小多子朝我們狂奔了過來,嘴裡還大喊道:“快來看呀,十三爺打死老虎了!”
喲,想不到十三還是武松轉世,能打虎哪!我拉著十七就往康熙的帳殿跑去。果然,在康熙的帳殿前,一大幫子人正圍著一隻斑斕的過氣猛虎評頭論足,而康熙正驕傲地看著一臉喜悅的十三胤祥。
我踢了踢身邊的小多子:“怎麼一回事啊?”
小多子眨巴著眼睛說道:“我也不太清楚。只是聽侍衛們說,狩獵開始沒多久,十三爺和十爺,十四爺在最前頭。突然林間竄出一隻猛虎,撲向十三爺。十三爺臨危不懼,拔刀直插猛虎要害,就這樣殺死了猛虎。你看,皇上也高興得不得了,說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