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喜似乎真的忘記了我一樣,不閃不避,反而笑顏嫣然。正欲答話時,不遠處傳來一個宮女的喚聲:“月喜,你在哪裡,趙公公找你呢。月喜。。。。”
“趙公公,”我笑笑,問向月喜:“是趙昌吧?”
她點點頭,向我道了個萬福後便急往回走。我低聲告訴月喜,也告訴自己:“月喜,我們很快就會見面的。”
月喜回望了我一眼,我淡然一笑後轉身往永和宮而去。月喜,有些事我還得再確定一下,可是在我沒有確定以前,月喜,我仍然只能認為你是老八的人。紫禁城裡,是永無真愛摯情的。不管是我,還是老八。。。。
在又經歷了幾件事後,我對這個因救趙昌而失憶的月喜又有了另外的看法。以前的月喜,惹人憐,惹人疼,但不過也就是個沒什麼主見,與年氏差不多的女子。而今的月喜,機靈古怪,極有主見,對很多事情的分析、推理精闢獨到,隱然還給人一種可預知世事的感覺,前後判若兩人。特別她僅靠十三給她的一點資料和零星的線索,居然將她失憶之前發生的事情能夠大致推斷出來。我不得不另眼看待。因為對我而言,我真正想要的女子除了要了解我的萬丈雄心外,她也必須對有能力對我有所襄助,而非只會一味依附我,順從我。
望著枕邊那個眉目如畫,呼吸均勻的女子,她尚是處子,老八沒有動過她。也許是因為八福晉的阻擾,也許是因為他留著她是要用在皇上那兒。但現在,我不禁笑笑。一個女子若是心甘情願地付出自己的第一次,那她八成已對你死心塌地的了。我只會蟄伏,不會認輸。老八放在乾清宮的眼線我能讓她變成我的良藥。何況,我真的對她越來越有興趣。又也許,當初的憐惜已蛻變為了戀慕吧。
睫毛動了動,月喜怕是要醒了。突然很想逗逗她,便也閉上眼睛裝睡。果然,剛一閉眼她就醒了,嘴裡還嘀嘀咕咕地說著話,卻全無一般女子初夜後的羞澀:“靠,這就是和老四的第一次吶,超不浪漫,太沒情調了吧。老四也忒沒情趣,用酒把我灌的人事不省,胡言亂語,像個酒瘋子才XXX。還有哪,我為什麼會豬頭到認為月喜的這個身體會很能喝,太沒面子了。”
我聽的忍不住想要笑出聲了,她忽然輕輕撩開被子,將我從頭到腳看了個遍,還使勁吞口水:“標準身材,真是可惜了。昨晚黑燈瞎火地就做了。唉,暴殄天物啊。”
終於忍不住張開眼睛,嚇得剛偷看完我正準備拿衣服開溜的月喜一楞。看見我的眼光流連於她的胸前,她才後知後覺縮回被子裡。正中下懷,順手抱住,翻身壓住她:“月喜,還不請安?”
身下柔軟的身體,觸手處溫潤滑膩的肌膚,無一不在挑逗著我的慾望,再度燥熱起來,也不再有過多的注意力去聽她的回答了。只是這時候她竟然還記得問我趙昌的事,含糊應了她一句後,已陷入了慾海之中。失去理智之前,我唯一的想法就是我從來不是個會沉迷女色的人,府裡的幾個福晉也不過是傳宗接代的工具而已。可為什麼對她會這樣呢?這是不是好事,在她熱情的回應下,我已無力細想。。。。
陰沉地望著跪在地上的直隸總督李紱:“你知道該怎麼做了吧?”
李紱將身邊的那個瓷瓶收進袖裡放好後道:“奴才一定按照皇上的意思去辦,絕對做到神不知,鬼不覺。”
冷然道:“你知道最好,下去吧。”李紱唯唯退下,此時的養心殿西暖閣裡僅我一人。緩緩走到窗邊,望著窗外的明月允禟,朕已經讓你多活了幾十年,現在是送你上路的時候了!你平生錯的最深的兩件事,其一自是同老八結黨營私,廣結朋黨,妄圖顛覆朕的皇位,對朕大不敬;第二件事,你千不該萬不該輕薄月喜,還令她的如此厲害!她是我的女人,我決不允許任何人染指、傷害她。你可知道,這個“塞斯黑”的名兒便是專門為你而起的,九弟。。。
批完摺子,勝文把綠頭牌端了上來。想了想自己很久沒有去過熹妃那裡,便道:“到景仁宮去吧。”
鈕祜祿氏見了我,很是驚喜,不覺心中有些歉疚,我已經多久不曾到她這邊來過了。和她略略談了一會,覺著有些乏了,也就上床休息了。
見我突然起身喚勝文進來為我穿衣, 鈕祜祿氏有些詫異:“皇上,時辰還早,您這麼早就起來?是不是臣妾沒侍侯好?”
聽著這拘謹的言語,我愈加想念月喜的率性與直接。但我仍道:“奏摺還未批完,朕得去繼續看完。你先歇著吧。”
鈕祜祿氏欲言又止,頓了一下才道:“臣妾恭送皇上。”
出門見到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