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讓開!”
韓靈兒的話說的極其驕橫,言談舉止之間絲毫沒有避諱的意思,她這種反客為主的架勢,卻是讓那幾名剛剛圍上來的軍士情不自禁地愣在了那裡,一時之間竟是沒有弄清楚到底這裡是誰的地盤了。
“你們到底是什麼人?”一名年紀稍大一些的中年男人先是伸手將剛剛捱打的軍士向後拽了拽,示意他不要衝動,繼而還一臉謹慎地掃視著陸一凡三人,“莫非你們是城主的貴客?”
年紀大一些做事自然也就謹慎一些,他看韓靈兒這副毫無顧忌的樣子似乎很有底氣,因此他心中不禁暗自揣測眼前的這三個不速之客定然是有所依仗才敢如此張揚,而在溫陽這片地盤膽敢這麼囂張的最大依仗,無疑就是這溫陽城的城主。如果不小心得罪了城主的貴客,那這幾個守城的軍士可就真的是吃不了兜著走了。
“這是個誤會,我們並不認識你們城主。”陸一凡乾笑著解釋道。
“那你們認識溫陽城的什麼人?”陸一凡的話令那個中年男人眉頭不禁一皺,語氣也由最開始的遲疑變得有些硬氣起來,似乎還帶有一點審問的口氣。
“我們這是第一次來溫陽城,不認識城中的任何人!”陸一凡再度搖頭笑道,他現在只想息事寧人,並沒有意識到眼前的這些軍士臉色的變化。
陸一凡此話一出,周圍好事的溫陽百姓便是開始嘰嘰喳喳的交頭接耳起來,一些人更是毫不避諱地向陸一凡幾人投來了嘲笑的目光,似乎是在嗤笑陸一凡三人的不識好歹。
人就是這樣,當別人不知道你底細的時候或許還會對你畏懼三分,可一旦你被人看穿了究竟,那強者自強,弱者自弱的天性便會情不自禁地表露出來。尤其是像今日這番場景,三個十幾歲的年輕人,就算有些本事,可在這偌大的溫陽城面前,依舊是毫無疑問的弱勢,因此周圍的這些好事百姓,雖然他們的本事都不如陸一凡三人強橫,可在心理上,他們依舊能居高臨下地盡情地嘲諷和鄙視,不為別的,只因為這裡是溫陽城,是這些人幾輩子紮根的“自己”的地盤。
隨著周圍人竊竊私語的聲音越來越大,嗤笑諷刺的目光越來越明目張膽,甚至不少人挑釁的意味也越來越明顯,原本還掛在陸一凡嘴角的和善笑容也漸漸凝固起來,因為他突然意識到了自己剛說完是第一次來這裡之後,原本還平靜的氣氛似乎都有些變了味道。
“一凡,你不該對這些人如此坦誠!”紀原低聲說道,此刻他那雙冷厲的目光也開始情不自禁地環顧起周圍越聚越多的人來,“所謂窮山惡水出刁民,你不能指望自己的坦誠能獲得他們的包容!溫陽城山高路遠,這裡恨不能幾十年都不會有什麼外來的新鮮事發生,今日我們的出現,無疑就淪落成了這些好事之人的樂趣和玩物!”
“這……”被紀原這麼一說,再看著周圍人越來越明顯的嘲笑,陸一凡一時之間竟是不知該說些什麼了,在此之前他從未意識到現實竟是如此的醜惡。此時此刻,這是一種心理上的壓抑和被動,這種感覺要遠遠難過於曾經在聖魂學院外的山道上遇到的黑茶館夥計,那個時候起碼他們有聖魂學院這個目標,而現在他們確實是純純粹粹的外來人。
“他奶奶的,鬧了半天咱們竟然被這個毛娃娃給糊弄了!”站在後面的一個絡腮鬍軍士率先忍不住內心的憤怒,當即便是朗聲喝道,“那還廢什麼話,抓起來這兩個小子剁了餵狗,這個丫頭倒是長的挺水靈,今天晚上就讓咱們哥幾個樂呵樂呵當做賠罪了,你們說好不好?哈哈……”
此話一出,其他的幾個軍士非但沒有半點反感,反而竟是高聲附和著大笑起來,與此同時數道滿含邪欲的目光更是肆無忌憚直接在韓靈兒的身上上下打量起來,此刻,這些軍士眼神之中所關注的地方全都是足以令一個女人感到無比羞恥的部位。
“你還別說,這麼白白嫩嫩的女人咱們溫陽城可都沒有過,守了這麼多年城門,今天咱們兄弟幾個也算是賺著了,我看她這水靈的樣子足以和醉夢樓的花魁蘇盈盈相媲美了,說不定她比那蘇盈盈還要細嫩……”被打的那名軍士此刻也是兇相畢露,看向韓靈兒的眼神之中充滿了貪念,而看他那副無恥的模樣,恨不能口水都快要流下來了!
“虎子別胡說,蘇盈盈可不是我們幾個能得罪的起的!”中年男人趕忙提醒道。
“對對對!失言失言!”這名叫虎子的軍士壞笑著打了自己的嘴巴兩下,而後雙目一轉,再度“笑意濃濃”地看向了韓靈兒。
而此刻,已經聽懂了這些軍士意思的韓靈兒更是又羞又惱,臉色緋紅地怒瞪著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