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夜襲蘇家,非但將蘇家的所有財物搶奪一空,並且還血洗了蘇家上上下下一百多口人命……”
當謝風的話說到這裡時候,蘇盈盈簡直就快要將雙眼哭腫了,當年那段傷心往事是她一輩子的痛。雖然謝風說起這些往事是風輕雲淡,但陸一凡幾人卻能真真切切地感受到兩年前的那場浩劫定然遠比謝風的三言兩語要殘酷的多,也血腥的多。
“樓宗身為宗門竟然敢夜襲蘇家?沒天理了不成?”韓靈兒怒聲說道,“難怪那天侍候我們吃飯的丫鬟跟我們說什麼樓宗,其實就是一夥匪盜!”
“天理?”謝風冷笑一聲,“你以為這裡還是領皇腳下的金陵城嗎?出了金陵城,這個就是大過一切的天理!”說著謝風還隨意地晃動了幾下自己的拳頭,他話中的意思已經不言而喻了,在聖域大陸實力永遠是第一位的,有本事則可縱橫天下,沒本事到哪裡都只能剩下捱打的份,“樓宗在封城可謂是一手遮天,樓宗五虎各個都是奸狠之徒,樓宗弟子號稱過萬,雖然有些誇大,但我料想三四千還是有的,而封城的守軍加在一起不過一千,而且還都是從百姓中招募而來的壯丁,更是沒有半點戰鬥的經驗。因此即便樓宗明目張膽的殺人越貨的夜襲了蘇家,封城城主也只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息事寧人!”
“真是太過分了!”韓靈兒雖然對這種事情很是憤怒,但同時也感到一種力不從心的無奈。
而隨著謝風的講述,謝雲也漸漸平靜下來,他從來都不知道原來蘇盈盈竟然還有這樣一段悽慘無比的身世。
“盈盈之美貌傾國傾城,這件事封城之中幾乎無人不知。因此,樓宗五虎自然也是對盈盈垂涎三尺,窺伺多時!”謝風繼續說道,“而這也是盈盈唯一能從那場劫難中活下的理由,樓宗五虎想要將盈盈搶回去作為他們的玩物,共享美人!”
“共享美人?這……”陸一凡聽到這裡不禁一陣咂舌,心中對於這所謂的樓宗五虎更是鄙視到了極點。
而謝雲更是在聽了這番話後眼神不住地一陣閃爍,難怪四個月前當樓雷突然出現在盈盈面前時,她竟然會嚇成那個樣子。
“那群人簡直就是一群畜生……”蘇盈盈緩緩地開口說道,眉宇之間盡顯一抹悲痛之色,不難看出在她的內心之中對那段不堪的往事是多麼的恐懼和厭惡,“他們夜襲蘇家殺人搶錢,樓宗弟子竟然還將我當做貢品一樣,五花大綁地裝上囚車,我曾對他們苦苦哀求,只要他們願意放過我的家人,我心甘情願跟他們去侍奉樓宗五虎,可是……”蘇盈盈的話說到這裡,眼中不禁閃過一抹飽含悲傷的仇視之意,“可是他們從一開始就已經把我當做掌中玩物,非但對我的哀求置之不理,反而還逼迫我親眼看著他們將我的家人一一殺害……我哭得越是傷心,那些人笑的就越是大聲……在他們的眼中,我不過是是個人盡可夫的賤人,是樓宗五虎用來取樂的玩物罷了,根本就沒有任何的尊嚴可言,更談不上能對他們提什麼要求……他們喜歡看到我痛不欲生的樣子,因為這樣會讓他們感到更加興奮……”
“畜生!”紀原面色冰冷地從嘴角擠出了兩個字,顯然蘇盈盈所形容的那一幕和紀原的遭遇有了類似的共鳴。
“而就在樓宗弟子欲要將盈盈帶回樓宗的路上,我救了她!”謝雲的話一如既往的簡單直接,語氣依舊平淡如初,似乎他在講的根本就不是一件什麼驚心動魄的往事,而是一件極其平淡的家常一樣,“我殺了單獨押解盈盈的四十名樓宗弟子,帶她回到了溫陽城!所幸這件事發生的及時,因此盈盈才沒有被樓宗五虎所玷汙!”
“可是你……怎麼會去封城呢?”紀原不解地問道。
紀原此話一出,謝風的眼神便是陡然一變,繼而他看向謝雲的雙眸之中,不知怎的竟是浮現出一抹冷厲之意。
“這也是我接下來要說的事情!”
…… 五月十七深夜,今天是醉夢花魁蘇盈盈十九歲的生辰,而今天也註定了她的十九歲將會開始面臨一個人生的重大轉折,她曾在下午和柳掌櫃說過:希望真相大白的那一天永遠不要到來,卻萬萬沒有想到這一天竟然來的這麼快。
今夜,註定無眠!
蘇盈盈的閨房之內只擺放了兩個凳子,那是因為蘇盈盈從來不會要讓三個人同時進入她的房間。而今天她的房間內卻站滿了人,而在這兩個凳子上坐著的人,卻沒有一個是蘇盈盈。
圓桌之上,明黃的燭火在隨風輕輕搖曳著自己的身姿,燈芯燃燒之間偶爾還會發出一陣陣“嗶嗶啵啵”地微響,一滴滴燈油順著蠟燭滴落在燭臺之上,慢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