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這隻體型巨大的陶犬朝著城內走去。
當陶犬在路過陸一凡的時候,它還下意識地朝著旁邊躲閃了一下,看樣子這隻陶犬對於陸一凡已經是心有忌憚了,而紀原則是在目送了這隻陶犬走過之後,眼中不由地浮現出一抹濃濃的沉思之色。他對於這隻陶犬,心中有著太多的疑惑和不解。
溫陽城雖然地處偏僻,但地盤卻並不小,城中生活著的百姓也有近百萬之眾。
進入溫陽城中,放眼望去盡是斑駁不堪的房屋和高低不平的土路以及破磚鋪成的街道,街上的百姓大都也是衣衫破舊,街邊隨地擺設的菜攤小販一個個也是瘦骨嶙峋的可憐模樣,城中市坊的格局可以說毫無規矩可言,到處都是半截堵死的衚衕和突兀冒出頭來的屋角,甚至在街道的正中心還能隔三差五地看到一顆顆粗細不一的枯樹,穿著破爛衣衫的幼稚孩童在街道上四處奔跑嬉戲,他們的樂趣大都在於堆在地上的沙土和隨地撿到的一顆顆石塊。透過這些,不難看出溫陽城雖然人口眾多,但其實生活的並不富足,甚至還可以說有些貧苦。
相對於這些平民百姓,類似於謝震這樣的軍士的穿著打扮就顯得要乾淨整潔的多了。
一路走來,在謝震和一眾軍士的保護之下,街上的百姓無不對陸一凡幾人退避三舍。
陸一凡環顧著街上的一切,不由地感慨道:“沒想到這溫陽城中竟然這麼貧苦。”
謝震無奈地一笑,淡淡地說道:“也不盡然,溫陽城中並非沒有生活富裕的人,只不過是窮苦人太多了而已!”
“你們跟隨我父親好好的,為什麼會突然到這種偏僻的地方來呢?”韓靈兒好奇地問道。
“這……”聽到韓靈兒的話,謝震的臉上頓時便浮現出一抹頗為難堪的神色,他眼神沮喪地猶豫了片刻,方才重重地發出了一聲嘆息,“唉,說來話長,我們還是先回到府中再說吧!”
見到謝震的這副表情,陸一凡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幾人便也不再多說話,只是默默地穿過這些破爛的街道向著溫陽城的中心走去。
謝震的話說的不錯,溫陽城中並非沒有富人,就在陸一凡幾人穿過數道破舊的街道之後,映入眼簾的卻是一番讓陸一凡幾人大感一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這是一座高大的牌樓,這座牌樓就如同一個小型的城門一樣,將內外分割成了兩個截然不同的世界,而在牌樓之上還赫然寫著兩個龍飛鳳舞的硃紅大字“內城”。
牌樓以內就是溫陽城的中心,也就是所謂的內城,其中亭臺樓閣鱗次櫛比,建築整齊有序,青石鋪路,街道整潔規範,其中建築雖然遠遠無法和金陵城的盛況想比,但相對於外城之中的大部分地方,這裡已經是一個猶如天堂般的存在。
而在牌樓左右還站著十幾個手持長槍的軍士,他們虎視眈眈地注視著每一個從牌樓前經過的百姓。看這樣子便不難猜出,這內外城其實是不互通的,也就是說外城的普通百姓是根本就沒機會進入內城之中的。
“怎麼?這裡還有一個城中之城?”紀原疑惑地看著面前高大的牌樓,不禁開口問道,“而且看這內城之中的樣子,似乎要比外城富足許多!”
“的確如此!”謝震直言不諱地說道,“早在我們兄弟來到這溫陽城之前,這裡就已經是這樣的格局了!溫陽城中百姓眾多,近百萬之眾的百姓大都生活困苦,而生活在內城的人加在一起卻也不過幾千人而已,內城之中生活的人們分為三種,一種是像我這樣的守護溫陽城的駐軍。一種是像城主那樣的具有官職的大人。還有一種是世代在溫陽城中生活的幾大富賈家族!如果沒有這內外城的分割,只怕溫陽城中早就已經災禍重生,內城也早就會被外城的百姓搶掠一空了!”
“不錯!外城太過窮苦,必然會有人心生憤憤不平,繼而欲行不軌之事!”陸一凡點頭說道。
“其實溫陽城中歷代城主都在竭盡全力的養活這一城的百姓,這也是大哥為什麼會在去年禁山的原因!”謝震無奈地說道,“內城之中雖然有些富賈,但相對於整個溫陽城來說無異於是杯水車薪,就算是分颳了這些富賈的全部財產,平分到每個城中百姓頭上也就剩不了幾個錢了!而且如果真的這樣做的話,必然會造成溫陽城禮法的混亂,到時候這裡就真的要變成一個姦殺辱掠無人管制的混亂之地了!更何況,這些富賈世家的錢財也是經歷了幾輩人辛苦積攢下來的,其他人又有什麼資格去任意搶奪呢?難不成就因為窮嗎?”
“生活的艱辛並不等於可以無所欲為!”韓靈兒點頭說道,“那些世家也是百姓,他們應該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