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道碑文。
“這是……”
“這是萬年碑!是當年老祖宗柳元親自刻下的!”柳三刀望著這尊屹立了百萬年的銅碑,眼中不禁閃過一絲紅潤,“此碑在這數百萬年以來,無不經過我柳氏族人悉心照料,因此才能得以儲存的如此完好!而此碑,也是我柳氏一族一直以來最視為至寶的東西!”
“是嗎?”陸一凡踱步來到銅碑旁邊,目光幽深望著這尊大銅碑,“怎麼此碑的碑文還刻在了正反兩面?”
“那是因為正反兩面的碑文內容是不一樣的!”柳三刀輕笑道,“銅碑正面刻下的是老祖宗的‘歃血之誓’,也是老祖宗留給我們柳氏一族後人的最嚴苛的遺訓。”
聽到柳三刀的解釋,陸一凡似懂非懂地走到銅碑的正面,一雙精明的眸子直直地投在了碑文之上。
……“歃血之誓:蒼天在上,厚土為證!我柳元今日對天起誓,自我伊始,後輩柳氏族人世世代代皆尊奉冥遠神族為主,誓死效忠,萬世為僕,虔誠侍主,永守祠廟!柳氏後輩也必當與冥遠神族同心同德、生死相依、刀山火海,永世不叛!若違此誓,自柳元乃至柳氏全族自當遭受天罰,淪落萬劫不復,天尤不赦之地!婆娑琉璃,萬道冥冥!柳元歃血而誓,柳氏子孫後輩自當恪守而遵,永不得背棄!”……
陸一凡被這段碑文給深深地震撼了,他依稀能從這經歷了幾百萬年的碑文之中感受到當年柳元對冥遠的崇敬和忠誠之情,更似乎透過了時空的界限,在腦海之中對映而出了當年老態龍鍾但精神依舊翟碩的柳元,手持斬月刀在此銅碑之上刻下這一字一句的動人場面。
“這就是柳元的手書嗎?”陸一凡喃喃自語道,“柳元竟然在此立下如此嚴苛的遺訓,難怪柳氏一族數百萬年而絲毫不敢動搖!”
“不錯,老祖宗的遺訓任何一個柳家人都必當爛熟於心!”柳三刀說道,“而老祖宗的歃血起誓也的確應了天意,我可以告訴你,凡是在十幾年前背離了老祖宗遺訓,擅自離開西皇山,棄西皇祠於不顧的人如今已經沒有一個人還活在世上!”
“什麼?”柳三刀的話令陸一凡再度震驚不已,“他們竟然都死了……”
“不錯!或是死於天災,或是死於*,或是死於惡疾,總之每一個人都應了老祖宗的遺訓之言,遭受天罰萬劫不復!”柳三刀冷冷地說道,“不過這也是他們活該,這就是叛逆者該有的下場!”
“不!”陸一凡對柳三刀的話並不認同,“忠於冥遠的人是柳元,而並非是柳氏全族,雖然柳元貴為你們柳氏一族的老祖宗,但這並代表他能永生永世地都掌控著你們的生活,甚至還掌控著你們的信仰!”
柳三刀對於陸一凡的這番話似乎有些驚訝,一臉疑惑地望著陸一凡,卻久久不語。
“那後面寫的碑文又是什麼?”陸一凡不再繼續在這個話題上糾纏,而是話鋒一轉再度問道。
“那個便是我剛才和你說的西皇冥遠和老祖宗之間的萬年契約!”柳三刀說道,“或許你看完這通萬年契約,就會明白老祖宗要如此嚴苛要求後輩族人的原因了!”
陸一凡緩緩地點了點頭,而後便邁步走到銅碑的後面,相比於前面的光彩照人,後面就顯得有些陳舊了,甚至連碑文之上都落下了一層薄薄的灰塵,顯然相對於正面的歃血之誓,後面的這則萬年契約則要顯的低調多了,看這副灰塵堆積的樣子似乎已經有年頭沒人擦拭觀瞧了。
“呼!”
陸一凡站在碑後,手臂對著面前的銅碑輕輕一揮,頓時一股柔和的清風便是拂過銅碑,將附著在碑文之上的灰塵全部吹散而去,露出了其本來的面目。
……“萬年契約:柳元為僕,對本尊忠誠不二。肝膽相照,生死榮辱。本尊今日榮獲神格,本應無牽無掛脫離婆娑,進駐琉璃,無奈唯一心結,在於愧對於跟隨本尊一生的忠僕!柳元修為尚且相差甚遠,不及神格,故而不能隨本尊而去,此乃一大憾事!本尊今日立下萬年契約,以報答柳元幾十年來忠誠侍候之恩情。本尊之後輩他日必將重返於此,將為依舊守於此處的柳氏忠誠之後再續主僕未盡之責,相約緣定萬世,超脫疾苦,敕柳封神!”……
而在這碑文的最後還赫然印著西皇冥遠的‘皇印’。
“這……”陸一凡眉頭緊鎖地讀完了這段碑文,而當他讀懂這碑文之中的意思之後,腦海之中更是思緒萬千,心中更是想法重重,令他久久不得平靜。
“這便是西皇冥遠在成神之際與老祖宗柳元所定下的約定!”柳三刀解釋道,“當時由於老祖宗修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