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
“轟!”
柳三刀的刀出的快,而樓奕卻是躲得更快,就在柳三刀的刀鋒下落之時,樓奕陡然雙手一推金桌,巨大的力道之下,令他連人帶椅子緊貼著地面直直地向後滑了出去,一舉避開了柳三刀的攻擊範圍。再看那如驚雷一般驟然下落的斬月刀,在刀刃碰觸到金桌的一瞬間,整個刀身竟是沒有片刻的猶豫,隨著一聲金屬斷裂的聲音陡然響起,斬月長刀瞬間便是將這張偌大的金桌給硬生生地劈成了兩半,繼而桌子塌落,桌上擺放著的菜餚酒壺頃刻間便是砸落一地,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引得躲在一旁的萬花樓的女人們再度發出一聲驚恐的尖叫。
“我看你他媽能躲得了幾刀!”柳三刀一刀失手,但卻是沒有片刻猶豫,腳下猛地一跺地面,接著身影便如一道流星般朝著樓奕貼了上去,而與此同時一抹無法匹敵的浩瀚氣勢也瞬間凝聚在他的刀鋒之上,再看柳三刀的額頭之上,那道麒麟烙痕竟是也在瞬息之間變得更加醒目了幾分,暴戾、血腥的氣場瞬間便是籠罩在整座九層大堂之中。
“柳兄住手!”
突然,陸一凡的一聲暴喝瞬間在柳三刀的耳畔響起,陡然逼停了他的腳步,以至於柳三刀高舉著的斬月長刀竟是硬生生地被他懸在了半空。
“一凡?”柳三刀眉頭緊皺地轉過頭來,一臉焦急的看向陸一凡,但此刻陸一凡的視線卻沒有在看他,而是在看不遠處的那群萬花樓的女人。
原來就在柳三刀對樓奕動手的那一刻,樓暢便帶著八名樓宗弟子手持著尖刀猛撲進了那群驚呼不已的女人堆裡。他們的突然闖入無異於是虎入羊群,那群女人的尖叫也在瞬間變成了慘叫,樓暢幾人提刀便砍,逢人便殺,下手竟是沒有一絲猶豫,甚至連個照面都不打就先把冷森森的寒刀揮了過去,也就是在柳三刀對樓奕動手的短暫功夫,原本站在那裡的那群嬌滴滴的美人就已經變成了一具具毫無生機的屍體,一個個面目猙獰地慘死在血泊之中。今夜是花面朝祭,這群原本準備陪著貴客們飲酒作樂的勾欄美人,竟是轉瞬之間便從喜事變成了喪事,她們死的突然,死的好不甘心。
“這只是個教訓,如果再有下次,死的就絕不只是這些女人!”樓暢一抹臉上的鮮血,惡狠狠地對著陸一凡說道。顯然他是在責備柳三刀對樓奕突然出手這件事。
“你們有沒有人性啊?那些不過是些手無寸鐵的柔弱女子,你們竟然如此痛下殺手!”韓靈兒氣得一把便將自己臉上的面具扯了下來,橫眉冷對地怒視著樓暢。
“女人又怎樣?在溫陽城的時候,尚且在襁褓之中啼哭的嬰兒他們也沒有放過一個!”謝雲冷冷地說道,顯然眼前的這一幕令他想起了數月之前這群樓宗弟子在溫陽城所犯下的罪行。
“畜生、禽獸、豬狗不如!”韓靈兒氣的把自己能想到的罵人的詞全都說了出來,“你們早晚會遭到報應的!”
“在西南之地,樓宗就是天王老子!現在你們得罪了這裡的天,要遭到報應的是你們!”樓雷一臉壞笑地調侃道,“不僅僅是你們,還有萬花樓外那些在街市上縱情慶祝花面朝祭的封城百姓!”
“陸一凡!”樓奕陡然冷喝道,“本宗主可沒耐性和你耗下去,這群人是死是活,你最好現在就給我一個答案!”
“你就這麼想要我的命?”陸一凡的心情此刻反倒是沒有了剛才的起伏,尤其是當他看到那滿地的鮮血時,整個人反而變得平靜下來。
“如果沒有你,溫陽城的事就不會發生!”樓雷朗聲喝道,“當日在醉夢樓,如果不是你多事,蘇盈盈我當時就可以帶走,那也不會有以後的這麼多麻煩!你不僅擋了我樓宗的路,而且還屢次三番害的我樓宗顏面無存,蘇盈盈是如此,謝風被放走的那一晚也是一樣,還有西南荒漠之中的那場血戰,幾十年了,你是第一個讓我樓宗如此顏面無光的人!你不死,我樓宗上下難解心頭之恨!”
“多行不義必自斃,你真以為在這裡你們成了天?真以為領皇會對你們的所作所為視而不見?”陸一凡怒聲說道,“凡是都要順著你們的意思,容不得半點忤逆,如此囂張霸道,你們早晚會嚐到惡果!”
“哼!廢話少說,陸一凡你現在還有兩個選擇!一是自己死,二是讓封城百姓和十四城主陪著你一起死!”樓墨冷冷地說道。
“一凡,不用理他們,我保護你殺出去!”謝雲朗聲說道。
“我們能殺的出去,可封城百萬百姓又能不能殺出去呢?”陸一凡眉頭緊皺地說道,“前邊已經有了一個溫陽城,我不想現在又多一個封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