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奕對於柳三刀沒有問更多的問題,顯然他對於方承天所說的話沒有絲毫的懷疑,畢竟這裡是西南地帶,樓奕在這裡有著絕對的自信可以藐視任何人,更堅信方承天絕對沒膽子欺騙自己。而更重要的是,樓奕此刻明顯擺出一副欲要拉攏柳三刀的意思,這也讓殿中的其他五位城主不禁心頭一驚。
人一旦太過於自信,則很容易看走眼,今日的樓奕正是如此。
“是,宗主!”樓雷痛快地答應一聲,接著便從旁邊弟子的手中接過一杯酒,邁著流星大步朝著柳三刀走了過去,“這位兄弟,這杯是我家宗主親自敬你的酒,如果能喝到這杯酒,那你可算是祖上積德,三生有幸,日後也必將大展宏圖前程無量!”
樓雷跟隨樓奕多年,自然知曉樓奕的心思。雖然樓奕嘴上說著要敬柳三刀一杯酒,可實際上他是要藉著這杯酒讓樓雷去親自試探一下柳三刀的本事。如果柳三刀能過的了樓雷這關最終喝到了這杯酒,那樓奕便會極力拉攏他,可若是柳三刀外強中乾徒有其表的話,那他在樓雷的手中怎麼也不會喝到這杯酒,最終也自然不會得到樓奕的器重。所以剛才樓雷的話外之音,正是將這個意思說給柳三刀聽。
“城主……”直到此刻,柳三刀依然還故作一副謙卑的模樣,事先詢問方承天的意思。
“樓宗主親自敬你酒,那是你的福氣!”方承天故意斥責道,“而且若是你能喝到樓宗主的酒,那日後在西南一帶也自然會名聲大噪,想要再做什麼事情自然也會方便很多!”
樓雷懂得話中有話,方承天同樣深諳此道,在方承天的眼中,這絕對是個向西南各城主立威的好機會,如果今日柳三刀能借助樓雷震懾眾人,那事後再向各位城主發出邀請的話自然會事半功倍。
方承天會這麼想,柳三刀又何嘗不是呢?
“既然如此,那阿三就多謝樓宗主的酒了!”柳三刀故作憨厚地笑了笑,繼而便將長刀立在一側,舉著雙手就這麼朝著樓雷迎了過去,看他的樣子竟是要直接將酒杯接過來,“多謝樓二爺,我就不客氣了……”
“阿三兄弟,你無需客氣。請吧!”樓雷筆直地站在大殿正中,右手平舉著酒杯,左手負於身後,儼然一副讓著柳三刀的傲然姿態。
柳三刀抬眼看了看樓雷,眼中不經意地閃過一抹戲謔之色,不過這抹神色稍縱即逝。接著只見柳三刀繼續裝傻充愣,笑呵呵地舉起雙手朝著酒杯接去。
然而就在柳三刀的雙手剛剛要觸碰到酒杯的時候,樓雷的右腳卻是驟然踢出,快若閃電地一腳夾雜著一陣音爆之聲筆直地踹向柳三刀的膝蓋,若是這一腳踢中,只怕柳三刀的腿想不斷都難。
面對樓雷的突然出腳,早有準備的柳三刀眼神陡然一變,繼而只見他的右腿猛地向上一抬,而後抬起在半空之中的右腳陡然聚力,接著便是毫不猶豫地對著樓雷那呼嘯而至的右腳腳踝處狠狠地跺了下去。
樓雷的反應也極為不慢,就在柳三刀瞬時反擊的時候他就已經隱約預感到了一絲不妙,心中也不禁詫異柳三刀的速度驚人。因此當柳三刀一腳跺下的同時他的右腿猛地回縮了一分,因此柳三刀的這一腳並沒有直中他的腳踝,而是落在了他的腳面之上。
“嘭!”
還不待殿中的眾人看清狀況,只聽到一記沉悶的響聲陡然在殿中響起,而再看樓雷的右腳卻是已然在柳三刀的腳掌之下被重重地跺在了地面之中,力道之大足將他們腳下的青石地磚給震的粉碎,而樓雷的腳更是在柳三刀的大腳之下被深深地踩進了地磚碎屑之中,一些鋒利的磚屑還劃破了樓雷的布靴,刺入到他的腳中,幾乎是頃刻之間便能看到一股股殷紅的鮮血順著樓雷的靴子滲透出來,不一會兒的功夫便是染紅了他們二人腳邊的磚屑。
“呃!”
而不得不說的是樓雷也的確算是個硬漢,饒是柳三刀這麼大的力道,他依舊沒有喊出聲來,只是強忍著劇痛悶哼了一聲而已。他心中清楚這裡是樓宗,而他身為樓宗的二爺是死也不能在這裡丟面子的。雖然意志可以強挺著,但腳下的劇痛卻令樓雷額頭之上瞬間便佈滿了豆大的汗珠,只見他面部肌肉一陣陣地抽動,咬牙切齒地強忍著痛意,而他右手之中原本平舉著的酒杯此刻也變的顫抖不停,溢滿酒的酒杯在樓雷情不自禁的顫抖之下開始灑落出來。
“嘶!”雖然只是簡簡單單的一招,但在場的眾人無不感到一陣驚詫,樓雷是什麼本事在場的每個人的心裡都很清楚,而柳三刀竟然能在一招之內將樓雷踩在腳下,雖然這其中有樓雷驕傲自滿的成分,但柳三刀的實力卻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