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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憑什麼?”老辛說。

“你吃了我兒子的命,你給我吐出來,吃多少給我吐多少。”男人說。

老辛頭皮發麻,他突然覺得面前的這個傢伙是個神經病,而他話令此刻心虛的老辛,毛骨悚然。

“我兒子死了,這桌飯是我兒子的命,你不能吃,你給我吐出來。”

老辛終於知道面前的這個人到底是誰,剛才還在虛情假意的向他詢問,如今真實的知道他的身份以後,還不如虛情假意的知道。現在的老辛,很想挽回自己的面子,於是他掏出了一百塊錢說:“你不就是想要禮金嗎?我吃你飯不白吃,給你錢不就得了?”

男人的眼光射出兩道兇光,死死盯住老辛,隨後將手一揮打在了老金拿錢的手上,錢像一塊布一樣飛離了老辛的手,在廁所的空間如紙錢一樣飄蕩。男人繼續死死的盯著老辛說:

“我兒子的命不只這一百塊錢,吐!吐!”

無奈的老辛此刻只有臉與便池保持平行,撅著屁股,用手使勁摳著嗓子,但是他吐了很多此也沒有吐出來,難受的感覺使他的兩道老淚順著眼角流淌下來,這是他灑向人間的最後一次眼淚。

他身後的男人已經將手從褲兜裡緩緩地伸了出來,手裡握著那把幾天前磨了二十多分鐘的水果刀。 。。

命案三起(4)

老辛死後

老辛死了,老任的一刀就桶到了他的要害上,老辛也算是死的沒有任何的痛苦,而且還吃了一頓飽飯。老任坐在了骯髒的廁所地上,嗚嗚的哭著,他知道他殺人了,警察來的時候,老任還是漠然的坐在骯髒的廁所地上,警察衝上來,把他的臉按到了地上,地上不知是尿是水,浸溼了他的臉頰和褲子。

這時候已經亂成一團,警察大聲喊道:“都給我閃開,別妨礙公務!”老任的妻子淚流不止,哭泣道:“別打他,他會和你們走的。”

現在,漆黑又空曠的屋子裡,僅剩下老任的妻子一個人,她覺得她並非住在一所房子裡,而是靜靜的等待著房間變成墳墓。

另外一個家庭裡也被死亡的氣息所籠罩,當然是老辛的家裡。老辛死了,留下了存摺裡的100多萬,以及簡陋的傢俱,他糊里糊塗的死在了一個陌生死者的喪宴上,卻給自己的家人換來了一頓喪宴。

老辛生前自認為不爭氣的兩個兒子,辛得和辛利,在老辛死後的這段日子裡,爭先恐後的忙著操辦老辛的喪失。老辛生前非常儉樸,沒想到死後卻得到如此的風光大葬。

喪宴順利地舉辦成功,喪宴裡也同樣混進來一個陌生人。然而,這個陌生人在酒足飯飽之後,卻如願以償的離開了酒店,這個陌生人一直都不知道死者的死因,如果知道的話,恐怕他不會等到酒足飯飽,早就溜開了。

這一切都很順利的成功,接下來,是分遺產,辛得和辛利兩家夫婦圍坐在一起,大哥辛得開始主持家事。

“辛利,老爸留了這麼些錢,除掉辦喪事的費用,摺子裡就是這些,我想聽你的意見。”辛得溫和的衝著辛利說。

辛利吐了一口煙,不假思索的說道:“這個有什麼意見不意見的,你也知道,老頭兒生前有錢是有錢,我們兄弟誰花他一分了?我不知道你花沒花著,我是一分也沒花著,現在他死了,當然我不能要多份,所以,半兒分。”

辛得微笑的看著他,然後說:“你說笑了,老頭兒活著時候,我也沒花著一分。”

辛利很不耐煩的看著他,就像看一張古老的日曆,說:“我不管你花沒花著,你不是問我分這筆錢怎麼分嗎?”然後他用眼睛迅速的瞟了一下存摺的數目,繼續說:“對,就這,還剩九十來萬嘛。”

辛得知道了辛利目前的思維完全的都集中在這存摺上,他心裡很清楚,按常理來講,也是應該半分,他佯裝努力的看了一下這筆錢,然後態度很誠懇的說:“我們先不談這筆錢行嗎?”

辛利的表情立刻嚴肅下來,然後掐了剩下的半枝煙,看著他,等待著大哥的下一句話。

“我的意思是,”辛得的表情也在此刻鎮定下來,“你不要激動,老頭子雖然死了,但我們還是兄弟,將來過年過節的,你就到大哥這來,我們不能因為老頭兒死了就不走動吧?如果說半分錢的話,你想想,外面的人會怎麼看待我們老辛家?!”

辛利的耳朵現在已經聽出來大哥的意思,於是他站起了身,衝著大哥連珠炮似的說了起來,同時,嗓門的聲音也越來越提高:“你什麼意思大哥?老頭兒留下這些東西,做兒女的全有份!不要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