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成長,陪伴了我父輩的成長,如今又陪伴了我成長。可恨的是,失憶使這座城市變成了我熟悉的陌生人。
我的陌生是從我不知道坐什麼車能夠到我家一直到我不知道我曾經在哪所學校上過學,我父母叫什麼名字,我最好的朋友是誰,所有的一切,對我來說,都將是從零開始。
我父母讓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要溫習這座城市,以及溫習我自己。他們讓我儘量接觸人群,這不得不使我告別夜晚的遊蕩,面對白天在大街上穿梭的男男女女。我很想避開他們,因為不知為什麼,他們的出現,帶給我一種莫名的恐懼和傷心。直到有一天,我在大街上邂逅了H這對情侶。H的女朋友給了我很多好感,她和我在大街上遇到的其他女孩兒有很大的區別,我總覺得和她有點似曾相識,而且就在不久以前。她能令我放下一百個心的去迎接她的微笑與目光。她純淨的讓你感到她的微笑和目光裡不會含有任何企圖。
這並不表示我愛上了H的女友。我總覺得她很親切,我也總感覺到她是很愛H的。這種好奇,使我萌生了想要偷窺他們戀愛的世俗想法。這種世俗的想法也曾讓我膽顫心驚,我甚至懷疑我的這次失憶,也拐帶著我心理發生了疾病。
我的偷窺是以跟蹤的方式進行的。我在和H邂逅之後不多久,我便將這個計劃實施成行動。我主要是為了看那個女的,女子的背影在我的視線裡婀娜多姿。她飄逸的長髮,曾在我的夢裡引起無數次的春雨和漣漪。我覺得我每每望她背影一次,就彷彿得到了極大的幸福似的。這樣的行為持續了很長的時間,並且在長時間之後,我越來越肯定,她曾經在我的人生中出現。正是這樣的感覺,萌發了我的得寸進尺,我很想進一步的每天看她的正面。直到有一天,我迷戀上了她的正面。
她的頭髮像岸邊的楊柳枝一樣,在微風中搖曳。她的眼睛、鼻子還有嘴,都在時刻向我述說,她曾經走進過我的世界,並且每天都在我的世界裡存在,如同氧氣存在於大千世界之中。這種堅定不移地懷疑,確定了我接下來的目標:那就是要接近H,從而接近他的女友。我想探出H和她相識相戀的經過。
H早已將我淡忘了,我解釋了很長時間,他才似想起非想起“哦”的應付了我一句。我發現他的眼神並沒有對我流露出很警覺地樣子,就像我頭一次見著他的時候一樣。我為了使這種溫和的氣氛進一步的發展,我儘量向他發出微笑。其實他也是個很愛笑的人,而且他的笑容讓我也放心,就在這期間,他以同樣的語調告訴我,我的笑容對他來說,也很親切。
這樣的談話,就會更容易一些,我很希望這樣的氣氛會一直持續下去。當我有十足的把握確定了他對我沒有任何敵視和防範的前提下,我決定開門見山。我對他說:“你和你物件認識多久了?”
他遞給我一棵煙,然後說:“你抽一抽我的,上次我抽你的了。我和她在大學認識的,我們畢業也有兩年之久了。”
大學?我的思維開始捕捉這個名詞。他繼續和我說:“你怎麼突然之間問起了我的女朋友?”
“沒有什麼,我好像認識你的女朋友似的。”
“是嗎?”他說:“我記得我女朋友和我說,她在我處之前,沒有處過男朋友。”
“不是,您誤會了,我對你女朋友,從沒有存在過那種庸俗的想法。但是話說回來,我無法確定是否曾經和你女朋友談過戀愛。”我說:“我出過車禍,就在前不久。醒來之後,我什麼都不知道了,連我的父母我都不認識,換句話說,我失憶了。”
他對我的敘述並沒有表示絲毫的懷疑,而是用一種堅定不移地語氣對我說:“哦,但是我肯定,我女朋友和你絲毫關係都沒有。”
我問他:“你不懷疑我?”
“你不是那種讓我起疑心的人。”
“為什麼?”我問。
“不為什麼,直覺告訴我。”
“那我可以可以冒昧提個請求?”
“您是想認識我女朋友?”他問。
我沒有說話,其實我的想法已經被他猜到了。這時,他掐掉了剩下的煙,然後並沒有不高興的樣子說:“那你隨便吧,如果我們能幫助您恢復記憶的話,我想這也是我們做了一件好事。”
我至今對他無私的決定都莫名其妙。也許是他和我一樣,都十分信任對方,也許他更信任他的女朋友。
我和他女朋友見面的時候,是在他生日宴會那天,他特意向他女朋友介紹了我。可能現在聽起來讓人匪夷所思,但是事情就是這樣發生了。整個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