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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條件很好辦,把我打倒。”坤左用手指了指自己的鼻尖說。

“來吧!”矢吹笑道:“你先出手吧!”

矢吹的話音剛落,坤左的拳已經出來,那速度疾如閃電。我雖然一直睜著眼睛,但我始終也沒有看清楚矢吹的動作,等我看清楚矢吹站在地上的時候,我看到坤左已經一個踉蹌,險些沒有跌倒,同時我看到了坤左的嘴角上掛著一條血跡。

坤左擦了擦嘴角的血,然後說:“你是草稚家族的人?”

“你錯了,不過你也識貨。”矢吹說:“怎樣?我兄弟的賬可以了了嗎?”

坤左看了看我笑著說:“了與不了,得要問他自己了。”於是回過頭來衝著他的小弟們說:“走!”

矢吹如釋重負的拍了拍手,說:“搞定了!”

“謝謝你了,真不知道你還有這兩下子。”

“謝什麼?”他拍了一下我的胸脯說:“能不能告訴我,你是怎麼得罪坤左的?”

他看了看我,然後又繼續說:“算了,我也懶得知道,不過看你的樣子,不像壞人,我相信你。”

我說:“謝謝。”

接下來,在和矢吹接觸的時候,他依然帶著那充滿稚氣和善意的笑容。他的笑容如一抹陽光,可以融化所有嚴冬的冰雪。我在和他談天之中也偶爾打聽一下關於草稚家族的事情。他也淡淡一笑,彷彿要避開草稚這個詞彙。於是我也不想再問。

我之所以能獲得平安的日子,完全是拜矢吹所賜。所以我會打心裡感激他一輩子。有一天,矢吹依然把陽光一樣的氣息帶到了我的身邊,他很誠懇的說他認識我很高興。他會一輩子記住我的,他還告訴我,他要到泰國去了,因為他的師父在泰國。我問他什麼時候能回來,他說他也不確定。記得我們在南鎮分手的時候,我站在碼頭上,矢吹站在輪船的甲板上,他不停的微笑著向我揮手。直到輪船的汽笛消失在遠方的天宇之際,我的眼前仍然還浮現著一個陽光少年揮手告別的情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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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是我的朋友

我叫陳國漢,我小時候媽媽說我的腦袋有問題。媽媽活著的時候有一天對我說,即使有一天,我沒了媽媽,我也要快樂的活著。我爸爸很早就死了,他死之前最放心不下的就是我,我好像還能記住,爸爸快死的時候,躺在床上,他的兩隻手都沒閒著,一隻手握著我媽的手,一隻手握著我的手。告訴我們以後要好好活下去。

我和媽就這樣活下去了。我不知道應該用什麼詞來表達,總之是我幫著她幹活,她給我做飯吃,我們日子過得窮,但是我們很開心。媽媽經常笑著說我能吃,說我要這麼樣吃下去,怕是要把我家的房子和一畝地都吃進我肚裡了。我向媽媽發誓,說我不會吃房子和地的,就算餓死也不會。我說完這話之後,媽媽拍著我的腦袋含著淚叫我傻孩子。她說人怎麼能吃房子和地呢?我說,這是你自己剛才跟我說的。

我小的時候長得又大又壯。我比同齡孩子都胖很多,也高很多。他們都給我起了很多外號,叫我“大肥豬”、“大笨象”和“死胖子”等等,隨著我不斷的長大,我的外號也越來越多,多的我都記不住,什麼“傻子”、“白痴”和“呆鳥”等等等等。我說不上來,我也記不住了。

就在我二十多歲的那一年,母親經常半夜起床咳嗽,還總拿張手帕堵著嘴,我也常看著媽媽的手帕上有很多血跡。有一天,我問媽媽怎麼樣了,為什麼你的手帕上有很多血。媽媽還是拍著我的腦袋叫我不要擔心。終於有一天,媽媽拿過來一個小盒遞給了我。我開啟一看,裡面全是錢幣。媽媽說,如果有一天她不在我身邊了,叫我不要亂花這些錢,這些錢要自己留著每天給自己買餅吃。我說媽媽你不會不在我身邊的,你不能丟下我不管了。媽媽也哭了,媽媽還說我力氣大,大得不要說在這村子裡,就是全世界恐怕都找不出比我力氣還大的。她要我記住,以後再幫著給別人幹活的時候,一定要想著幹完活朝對方要錢。我點了點頭說:“嗯”。

媽媽給完我這盒錢幣之後不多久,她就死了。那天我盤腿坐在院子裡,當我看到幾個鄰居亂糟糟的把我媽的遺體抬出了我們曾經共同生活的那間屋子的時候,我就知道,媽媽以後不會再拍我腦袋再管我叫“傻孩子”了。那天我就知道哭,我不停的“嗚嗚”的哭,剛開始我還能用手擦一擦眼淚,後來我就不擦了,它愛怎麼流就怎麼流了。我看到很多同齡的孩子站在我家院外說:“傻子他媽媽死了!”,“是啊,傻子他媽媽死了,這回看他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