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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的產業,都是一個叫霍爾科的美國人的。這是我從師姐那裡知道的。

離開師姐已經有半年了,我無法確定這半年裡,師姐有沒有想過我,就像我每天想念她一樣。我不會繪畫,但是我出人意料的畫成了一幅師姐的肖像,當我吃完飯抽菸的時候,我都若有所思地望著畫中的她。

我找了一份投遞工作,因為我得罪了霍爾科手下一個叫坤左的人。所以我只能白天包得嚴嚴實實的,然後再出去工作。在一個善良的老奶奶的收留下,我暫住在她家,她僅有的兩間房子也早被霍爾科收購,她如今住的房子也是霍爾科的。我以我微薄的收入,每月給她點作為房租。就這樣,我除了正常上班之後,晚上就獨自聽著外面那人聲鼎沸的歡聲笑語。我覺得這樣的生活,暫時還算得上比較安全吧。

我很快結識了一位叫矢吹的朋友,他和我一樣是個窮鬼。矢吹的年齡雖然很小,但是他在我的面前卻顯得很老成。如果不是日後他救了我,我可能還要繼續的保留著我對他的看法,那就是:一個學習不出色的普通高中生。

由於一年前我遭受的毒打,使我越來越怕見著生人,我膽小的像一隻過街老鼠。除了白天隱藏著工作之外,深夜肯定是不敢出去遊蕩。我和矢吹都喜歡喝啤酒。我們經常把零錢湊起來,由他晚上出去,然後再由我開啟房門,將他迎了進來,將喧囂和狂歡關在了門外。他坐下來之後,將懷裡的罐裝啤酒一股腦兒的扔在了地板上。我們“啪啪”的啟開一罐又一罐的啤酒。我們不停的說話,不斷地向對方講述各自的曾經。關於我得罪坤左的事情,我沒有對他說。

“說實話,你愛過幾個人?”一天,矢吹和我躺在地板上,他突然問我這個問題。

“可能一個。”我說,我的腦袋裡浮現了師姐的形象。我“咕嘟”喝了一口啤酒。

“準備和她結婚嗎?”他問我。

“我想不會吧!”我說。

“為什麼?”他問。

“她很完美,我不完美。”我說。

我咕嘟又喝了一口啤酒,然後我問:

“你不應該有女朋友吧?”

“為什麼我不應該有呢?”他不解的問。

“你這麼點歲數,不應該有。”

“少來。”他把手一擺,“兄弟我初中時就開始處物件了。”

“這在我們中國,是要給校令的。”

“人嘛。”他接著說:“該幹什麼就幹什麼,誰不在年少的時候走過,年少的時候,處物件不算什麼,最重要的是講良心。”

“我靠你才多大,你就開始評論年少了?”我笑著罵道。

“不可以嗎?”他笑著打了我一拳,同時他也把我打疼了。

“我還沒使勁呢,”他繼續笑著說:“使勁的話,你進醫院了。”

矢吹和我就是這樣,我們可以肆無忌憚的開對方的玩笑,打罵對方。他是一個非常善良的少年,沒有任何狡詐。多年之後,當我回想起來,我覺得自己能交上矢吹這個朋友太幸運。

我最羨慕矢吹的,不但是成熟,而且他還有一身好功夫,這身功夫又讓我想起了百合。我記得有一天,他曾經指著我寫字檯上那張百合的素描畫說:

“她就是你喜歡的女人?”

“不錯。”

“嗯,是不錯。”他讚許說:“不錯不錯,你小子眼光也不錯。”

“她是武館的,曾經救過我一命。”我說。

“嗯,我相信她不可能打過我。”他堅定不移的說。

“你老在哪‘嗯’什麼?說實話,矢吹,你真未必是她對手,你不知道我師姐有多高的功夫!”

“有多高功夫啊?三四層樓那麼高啊?”

“我不是跟你開玩笑,”我說:“你是真沒見過我師姐的功夫。”

“是——啊——”他拉著長音說:“你不也沒看著過我的功夫嗎?”他詭譎的笑看著我。

“我不用看,”我繼續說:“就算你有工夫,你那三腳貓的玩藝,比不了人家正宗的。”

“呸,”他啐了一口說:“真他媽‘情人眼裡出西施’。”

很多年之後,一個人舉辦了格鬥大會。天下格鬥屆的高手們都彙集到了那裡。我不敢確定師姐和矢吹交沒交過手,也正是那一天,是他們第一次見面的日子。

我真正見識到矢吹功夫的時候,是一天夜晚。而且事後,矢吹向我眨了一下眼睛,驕傲的對我說:“我那只是牛刀小試而已。”

南鎮永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