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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默了一會兒,原紗千春深吸了口氣,繼續問道:“你怎麼害死他的?”

儘管黑川大介這麼說,但是原紗千春卻無法想象黑川大介真的害死了自己的弟弟,該怎麼說呢?一般人如果害了人必然會沾染上煞氣或者是怨氣,但是黑川大介身上兩者都沒有,明顯並未有人被他殺死,那麼所謂的害死,肯定有其特殊的背景,至少不像黑川大介自己所以為的那麼嚴重。當然,這裡指的是黑川大介的罪惡的眼中程度,而不是事情的嚴重程度,既然是害死,說明黑川大介的弟弟必然已經死了,那麼這件事無論如何也算不上什麼輕鬆的事情了。

“他搶了我的小兔,我雖然是哥哥,但是卻不願意讓著他,結果他一氣之下跑進了樹林裡,我後來後悔去找他的時候,卻只看到了他的屍體。”黑川大介抿著唇說道,眼裡滿是後悔。

如果他能夠做個合格的哥哥,把小兔讓給弟弟,弟弟也不會跑到樹林裡,也就不會死了。

原紗千春聽完黑川大介的話,問道:“你看到他的屍體後是不是轉身就跑了,然後就沒再回家?”

黑川大介緊緊地閉著嘴巴,沉重地點了點頭。

原紗千春也不知道要怎麼安慰他,這事情跟黑川大介有點關係,但是真要說也不是他的錯,她一時無措,只能把注意力稍微轉移:“他怎麼死的?被野獸殺害的嗎?”

黑川大介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他的兩隻手和右腳都不見了,臉也被咬了一半,”說到這裡,黑川大介的臉白了白,他深深地吸了口氣,語氣有些勉強:“我也不知道是什麼吃了他。”

吃了手腳和臉,單憑這點,原紗千春也不知道是什麼害死了黑川大介的弟弟,任何野獸都能做到這一點。她既不知道安慰,也不知道怎麼勸服黑川大介回家,便什麼話也不說了。躬身拍了拍黑川大介小小的稚嫩的肩膀,半晌後她嘆了口氣,直起身牽著他往暫住的人家家裡走去。

原紗千春並不覺得黑川大介真的做錯了什麼,雖然他是哥哥,但是畢竟年齡還很小,不想把東西讓給弟弟純屬正常,這要說起來也頂多是有點熊,這種事情在普通人家裡真的算不得什麼,但是這件事情糟糕就糟糕在他的弟弟生氣地跑走,最重要的是最後他還死掉了。所有的自己的不對都會被強行放大,仍然年幼的黑川大介自然難以接受,從家裡逃了出來不敢回去也是正常的。但是事情不該就此結束,不管怎麼說,父母依舊是父母,繼失去了小一點的兒子又失去了大一點的兒子,他的父母也不知道是什麼心情。

恐怕如果一開始還因為當哥哥的不會禮讓間接害死了弟弟而感到生氣和心痛,大概到後來發現當哥哥的消失不見蹤影,生死未卜時,父母更多的是擔心吧。說到底,真正害死他弟弟的並不是黑川大介。

說起這件事,原紗千春不得不感嘆一句時運不濟,黑川大介的運氣著實太差,恐怕這件事得留一輩子的心理陰影。

話是這麼說,但是原紗千春畢竟不是當事人,她想得簡單,但是黑川大介作為當事人卻很難想通,所謂當局者便是如此。

巴衛躺在庭院裡曬著太陽,臉上突然投下一片陰影,他一抬頭就看到了原紗千春的身影,此刻對方的身上渾身溼透,他往後看了看,就看到徑直往屋內走的黑川大介,看著心情不太好的原紗千春,巴衛就這麼躺在草地上,眯了眯眼:“你這是怎麼了?渾身都溼透了。”

“不小心在溪邊遇到了妖怪,因為不可抗力的緣故就溼透了,”原紗千春伸手摸了把身上的裙子,一摸手上明顯感覺到了一股溼氣,她嘆了口氣:“如果僅僅是這樣的煩惱就好了。”

“怎麼?跟那個小鬼有關?”巴衛回頭看了看,屋門已經關上了,黑川大介估摸著就在裡面,剛才他進了屋,看上去心情很低落的樣子。

“有關。”原紗千春沉痛地點了點頭,把從黑川大介那裡聽到的真相告訴了巴衛,末了有些期盼地問道:“你有什麼辦法安慰他嗎?”

“安慰?”巴衛有些驚訝:“安慰他什麼?不是應該把他狠狠罵一頓嗎?”

“罵一頓?”原紗千春比巴衛更驚訝:“為什麼罵他?”

“自家弟弟死了,當然要努力為他報仇,跑出家門算什麼?”巴衛一臉的理所當然。

原紗千春聽後,心頭頓時明朗了很多。

確實,雖然黑川大介弟弟的死跟他也有那麼一絲關係,但是最主要的不是黑川大介的問題,而是殺死了他弟弟的傢伙的問題。只是有個問題是,連黑川大介都不知道是誰殺死了他弟弟,再加上現在黑川大介都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