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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意義》,淡定的曲風,像沿路清清淺淺的月光,泛滿飄渺的快樂。

掬一捧水,水從指縫間漏下,什麼都沒有。

可是手溼了,水珠蒸發帶走你的體溫,留下絲絲通透的清涼。我想旅行的意義之於我大抵如此。

雁過留聲

花開暗啞

忽然之間

天昏地暗

一個人的,淡然生活(1)

文/張毓蕊

晌午的陽光鑽進來了。青槿捧著飯盒的手略微停滯了一下。然後她騰出手掩了掩窗簾。

偌大的教室,只有她一個人。

【一】

晚自習的時間被理化老師平分,聽說是要考試。上課鈴一響,走廊上的人便一股腦兒地擁進教室裡來了。青槿抬起頭看見一張張漸近的抑鬱的臉,腦中突然泛起一陣壓迫感,太陽穴隱隱發疼。

而後物理老師走了進來,笑吟吟地髮捲。哀怨之聲四起。青槿扭頭看了一下教室後面的大時鐘,六點四十五。然後她趕忙將剛剛還在寫著的習題收下去。

考第一場的時候她就一直在犯困。她順手從衣服口袋裡掏出清涼油搽在太陽穴上,可不料一下子抹多了,燻得眼睛睜不開,最後眯著眼睛勉強填完了試卷。

中間休息十分鐘。青槿端起涼水,大口大口喝起來,竭力趕著睏意。下面還一場呢,你可不能現在就睡了。她暗暗提醒自己道。

同桌從她身邊擠過,瞥見她喝冷水的狼狽樣,舉了舉大拇指說,夠生猛。青槿抬起眼看看他然後就笑了。三年了,他一點都沒變,可是自己究竟改變了多少呢。她只知道,自己再不是那個只因為一句話就和別人笑罵扭打在一起的小女孩了。再不是了。

化學試題很難。青槿覺得自己就算把全部的知識儲備拿出來也攻不下二分之一。正猶豫著,後桌伸了隻手過來,說,借膠帶。青槿側個身遞給了他。不巧正好被化學老師看見,一個鬍子拉碴的男人。他走下來,指著青槿問,你們剛剛說什麼?

青槿突然感覺到全世界的目光都聚過來了,針扎一樣。

後座男生站起來:我們什麼也沒說。

化學老師一把扯過他們倆的卷子,說,不用做了,你們可以回家了。語氣裡盡是冰冷。

青槿剎那間只覺得頭頂的光線特別刺眼,一張臉在眾目睽睽之下變得難堪起來。後座還想據理力爭什麼,青槿一把拉住他,說,沒用的,走吧。聲音很輕。

然後二人開始收拾書包,快速離開了教室,就像真的作了弊一樣。周圍開始唧唧喳喳起來,男老師站到講臺上吆喝幾聲,教室裡又如一開始那麼安靜了。

走出校門,後座喊道,喂。

青槿轉頭,有事?

要是我不借……

再多說也沒用了。青槿打斷他的話。再見。

喂……我送你?

不用。青槿背起包,走了。越走越遠,直到後座都看不見,她是如何消失在夜色中。

【二】

青槿上了樓,掏出鑰匙開啟門,聽到一陣洗衣機工作的轟鳴聲。

母親滿手泡沫地從衛生間走出來。

小槿,今天回來得比平常早呀。

哦,學校停電,放得早。

沒有更多解釋。然後抱著書包走進了房間。

母親又轉回去洗她的衣服了。

由於喝了太多涼水的緣故,半夜裡青槿的腹部開始劇烈地疼起來,拉了肚子。

她輕輕扭亮檯燈,悄無聲息地鑽進廁所。

其實這些涼水本可以不喝的。

其實這些疼痛本可以不承受的。

其實自己本可以不這麼拼命的。

可是,為了什麼呢?

【三】

第二天早上有體育課,安排在接近正午的時間。每當想起母親說過,“都初三了還有體育課”,就忍不住想笑。

可是她沒有想到的是,在自由活動的時候,會一不小心崴了腳。

青槿慢慢蹲下去。腳步的疼痛讓她不禁抱起了腿。

去醫務室?

當疼痛減輕了差不多一半的時候,一隻籃球滴溜溜地滾到身邊。青槿伸手停住它,然後迎面看見嚴西跑過來。

怎麼了啊?嚴西一邊低下頭拾球,一邊問著。書包 網 。 想看書來

一個人的,淡然生活(2)

崴腳了。青槿把頭低下去。

去不去醫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