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的人,他如雲好動,天生血液因子中流動著藝術家的脾性。
“所以我自動請纓來當監工,每天要蓋章開會的事情舍秘書會負責的。”他快樂的找到替死鬼。
“你那些朋友會同意嗎?”她不抱太多希望。
“也許這對他們來說不大公平,可是我的人生我有決定權該怎麼去過。”他想過,按照莎莎的個性,她絕對不會要一個每天工作十幾小時、沒辦法按時回家吃晚飯的老公,卸下那象徵意義大過實質意義的總裁頭銜,他可以把她拎在身邊,五湖四海過他想要的生活。
“你的船一直丟在那裡。”
“我去看過,謝謝你幫它蓋上防水布。”
“我是怕它爛掉你又來找我算帳。”她不想承認對它也有一份感情,怕他回來看不見愛船,也……怕他不再回心轉意。
“這次不會了,我打算用最短的時間把它完成,然後送到羅德岱堡去參展,要是拿到獎金,我們就結婚。”
職業參展比賽的獎金不少,設計遊艇是他熟悉的領域,他可以找到更能揮灑的空間,而這項工作也不會減損他養家活口的能力。
這些年來他累積的資產雖然談不上可觀,不過要讓一個家庭過足優渥的生活一點也不用擔心。
咦,他……跟她求婚嗎?
無論哪個女人聽到心儀的人對自己說這種話,不暈頭轉向都很難。
可是,哪有人在狹小的廚房、熱氣騰騰的綠豆鍋前求婚的,太不浪漫了!
是夜,晚飯桌上——
“想不到你竟然有人要。”夾一筷子小魚乾,段金瞪著還在外太空神遊的女兒。
當伍莎莎含羞帶怯的把好訊息告訴母親之後,得到的是這種反應。
“媽,你就非要把我看扁扁的才稱心喔。”天下就有她這麼不信任女兒的媽媽。
小二的阿弟急著要去看幼幼臺的卡通,把碗裡的飯扒乾淨,一溜煙跑去抱電視,對兩個等於是外太空人的話題完全不賞臉。
“你是我生的我當然希望你找到好歸宿,媽媽只是認為,結婚是情人對彼此永恆的諾言,你們這樣會不會太快?”
“我想跟他在一起。”
當男女想廝守一起的時候代表兩人深深相愛,這是應該得到祝福的。
“你不會太早嫁吧?”
“還沒啦媽,八字還沒一撇。”
段金鬆了一口氣。“我不是不講理的媽媽,我只希望你跟他多交往一段時間,多享受談戀愛的好滋味,到時候你若還堅持要嫁他,媽媽就沒話說了。”
她也年輕過,轟轟烈烈的愛情也有過好幾段,到老才發現,愛情是需要沉澱的。
她希望自己一手養大的女兒得到幸福。
她希望能親眼看著她步上紅毯後得到永遠的快樂。
這是她身為母親最最最由衷的企盼。
吾家有女長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