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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直到有一天一種特別的感覺,從我的雙耳直滲入我腦子的深層……

“願蒼天垂憐,女媧至誠禱告……”

今天人們把這種感覺叫做聲音,當時我叫這種感覺為震撼。我就開始尋找震撼的來源,終於我見到我生命中第一個女人,女媧。她正在向蒼天祈禱,而最令我刻骨銘心的是她那種悲天憫人的眼神,充滿了單純至善的感情。我當時不明白她在幹什麼,後來我才知道,原來她在祈求上蒼,讓她創造人類,而蒼天已經默許。天地悠悠,但在我眼中只有女媧一個。

“你為什麼老是跟著我?”女媧回過頭來問道。

“我不知道。”

我不知道為什麼一直跟著她,是不是從我第一眼見到女媧開始,我就不想離開她了?我不知道,當時我一直由直覺開始。當她向我走來,我又有一種很害怕的感覺,也許這不是害怕,也許這是另一種感覺,我不知道怎麼解釋,我只知道當時我的心跳很快……在很多很多年後,我在一個叫馬叮噹的女人身上學會了一種叫愛的感覺。我曾一度以為自己對女媧這麼多年的奇妙感覺就是愛情,因為這種感情是我在漫長的一生中唯一得到過的感情。

“我想我和你一樣,都是受命於天來到這個世界,也許有一天你會明白,你存在的目的。你以後就叫將臣吧。”女媧發現我後,不僅沒有趕我走,反而給我取了一個名字。由那時起,就註定她將是我一生中最重要的女人。臣是臣子,將是將領,臣子和將領都是一生追隨皇帝身邊,至死不變的人。我很自然的跟著她走,到很久以後我才明白,她為什麼要這麼做,也許是因為寂寞……為什麼連神也會覺得寂寞呢?

況天佑曾經告訴我,寂寞是兩個人的東西,只有曾經擁有,然後又失去,才會覺得寂寞。他說的很正確。後來由於看見人與人之間為了一些私利而自相殘殺,不斷地破壞這個世界上的一切,搞的生靈塗炭,女媧哀莫大於心死,決定自我放逐於宇宙之間。那時我第一次有一種名為寂寞的感覺。

後來我遇到了在這一生中,對我人生影響很大的第二個人,況天佑。至於第一個人,當然是女媧了。我在他的身上學到了很多東西,但同時也變得更加困惑。自從我遇到了馬家的一位祖先後,連續兩千多年,每隔十年就會有一個女人來找我,想殺死我。遇到況天佑那一次,可以算是其中最兇險的一次。我和況天佑以及馬家的傳人打鬥,最後重傷了馬家的傳人,將況天佑以及一個小孩打的內臟俱裂,不久就會死去。當時我什麼也沒想,只是覺得他們很痛苦,我感覺到他們不想死,於是我決定完成他們的願望……

沒想到我的行為反而給他們帶來了更多的痛苦。我不明白為何我救了一個人,會換來他更加痛苦的生離死別,為什麼人這麼怕死,為什麼長生不死,又會比死更加可怕?他們到底在怕什麼呢?人真的太複雜了。

於是從那一刻開始,我決定放棄過去,步入紅塵人世,去體會人的七情六慾,善、惡、愛、恨。也許當我再見到女媧時,我可以對她說,別傷心,因為人還有存在的價值。就這樣我過了六十年人的生活。

對我人生影響很大的第三個人是馬叮噹,她教會了我人生最重要的一種感情,愛情。這也是我終其一生,唯一懂得的感情。我直到現在還能清楚的回憶起自己第一次遇到她的每一個細節。

那天,我畫完一個上吊女人的速寫,準備去圖書館繼續看書的時候,在無意中撞到了一個女人,一個在我未來的生命中一直十分重要的女人。在不久之後我就知道了她的名字,一個很可愛的名字,馬叮噹。

我在圖書館發現一個《羅密歐與朱麗葉》的劇本,那個劇本上竟然還很有意思的放了十塊錢的紙幣。我拿起來看了看,發現這個劇本里面講了一種很複雜的人類感情——愛情,我完全無法理解,所以我很好奇的反覆閱讀那個劇本。然後,我和馬叮噹由於這個劇本再次相遇了。

“無論有多高的牆壁,都擋不住愛情的翅膀。因為愛情的力量,令我敢去做任何事……”當時我由於困惑,正在不斷地讀著那個《羅密歐與朱麗葉》的劇本。

“原來是你,馬叮噹是我的名字,全校沒有人不認識我的。為什麼不還給我?”馬叮噹氣勢洶洶的翻看了一下我手上那個劇本封面上寫的名字,然後一把將劇本搶了過去,繼續質問道,“我的十塊錢呢,你幹嘛拿走?我告訴你,你解釋就是掩飾。請給我二十塊錢,十塊本金,十塊利息。”

“我沒有零錢。”我當時被她說的一愣,趕忙掏出她的十塊錢想還給她,沒想到,她竟然還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