欠了她的情,只怕又是還不清了。
恍惚間,紅衣女子醒了過來。
侍女眼光激動,道:“宮…宮主……你可算醒了,辭鏡以為你再也不會醒來了”說罷熱淚盈眶……
紅衣女子緩緩坐起,似她只是睡了一覺,淡淡輕言:“辭鏡,她可還在?”
喚做辭鏡的侍女自知她是何意,幾百年前仙魔大戰宮主險些命喪黃泉,若不是有狐王相救,恐怕如今的宮主連魂魄都消散了吧……
“宮主勿念,狐王如今在凡間歷劫,並無大礙。倒是宮主需要閉關修煉一段時間吧?”辭鏡憂慮的問到
“當初狐王相救就已大好,如今早已無礙。非顏呢?可還在仙界?”
“狐王下凡之後貓王便當上了妖王,如今倒是不甚繁忙,前幾日還來看過宮主,只是也無可奈何。若是貓王知曉宮主醒了,定要高興的拉宮主去仙界玩”辭鏡如是說道
紅衣女子笑言:“那我便放心了,之前還擔心非顏不能勝任族長,如今看來她比我想象中的長大許多。辭鏡,你去看看狐王還要歷劫多久,如今身在何處,待查明後與我下凡尋她。”
“是。”辭鏡心知宮主向來執著,決定的事除非她自己放棄不然沒人能改變,故此也只能隨她去了……
天上一天,地上一年。
辭鏡說狐王只需再歷最後一劫便可回來,如今正在最繁華的長安城。
傾顏此次並不草率,她比幾百年前穩重了許多。到了凡間,正直冬季,大雪紛飛,她們有法力並不怕冷,所以也沒有像凡人那樣急怕凍死把自己裹成粽子,而是隻穿了一件薄衫。
見到狐王時,她已是雙十年華,聽說是望月樓樓主,而樓內是賣一些古董,都是不易求得之物,所以都價格不菲。
傾顏打扮是與狐王相仿的年紀,儘管已經有近千年未見,卻仿若上一刻她們才見過,此時相思湧上心頭,傾顏的眼中也多了情愫,只是她忘了,此時眼前的狐王是被貶下凡間歷劫封印記憶的凡間女子而已。
“姑娘,我們是否在哪見過?”不料傾顏未開口,那狐王到先問了。
辭鏡也悄悄問傾顏:“宮主,你說狐王會不會還是有些記憶的,看她現在的樣子,也不像是一般的凡人啊”
這時傾顏看到貨架上擺放著一把紅紙寶傘,拿起來才知是狐王之物,此傘承載狐王法力,如今狐王成了凡人,傘也沒了法力。不過聽凡人說紅紙寶傘可牽得金玉良緣,故此依舊是凡人渴望得到之物。
狐王見傾顏不語,又見她拿著紅紙寶傘不願放下,笑言:“姑娘可是看上了這紅紙寶傘?喜歡這把傘的人數不勝數,卻沒有一個人能買得起的,今日我與姑娘有緣,姑娘若是喜歡,我便將這傘贈與姑娘做見面禮可好?”
傾顏不敢相信的望著狐王,道:“這怎麼好意思,樓主還是自己收著吧,傾顏今日沒有帶銀兩,改日帶足銀兩定來買下。”
傾顏轉身欲走,辭鏡拉住她,問狐王:“姑娘,敢問姑娘芳名?我家主人說樓主這般絕世佳人定是要結交的,所以讓我來問姑娘姓名。”
“呵,絕世佳人不敢當,小女子姓卿,單名墨。若是姑娘有意,可常來我這樓裡坐坐。”
“好,那就這麼說定了,他日再會。”
凡間勢力為朝廷世家與各門各派,傾顏按凡間形式創立了殤雪魔教,坐落在斷腸崖上,教內有教主傾顏,護法辭鏡,還有兩位長老,兩位尊使,數位教眾,不久就在江湖上立了名,江湖人皆聞風散膽。
自然望月樓主卿墨也聽到了傾顏宮主的大名,不過她不怒反笑,初見時她就知道這女子並非凡人,沒想到她這麼快就讓江湖不得安寧了。
這日傾顏來找卿墨,卿墨很早就注意到傾顏眉間的櫻花印記,傾顏這個印記雖然不是天生的,卻是即便變作凡人都無法抹去,故此江湖中還有一個傳聞就是魔教教主是個不男不女的妖怪'作者語:因為傾顏在除了白璟和辭鏡面前都是變作男人的,所以就被當做人妖……',眉間還有櫻花印記……
卿墨也覺得這傳聞很好笑,不過她相信眼見為實,所以並沒有多問,其實只要她問了,傾顏都會告訴她的。
她二人即便不說話,倒也一派和諧,若是有人見過,定會驚歎二人仿若天仙如畫般美好。這景象自然辭鏡是看到了,不過以傾顏在江湖中是男人的身份並不適合當初這樣的傳聞,於是她想到更好的方法,魔教教主與長安城那個望月樓主關係非常,多半是風流多情的人妖教主對絕代佳人望月樓主一見鍾情云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