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吼道:“家父及其屬下,眾口一詞!都說是家母被張亞樵強行霸佔得!證實張亞樵禽獸不如!你所說的,憑什麼讓我相信?”
“啪--!”的一聲,張翔揮手打了他一記耳光,喝道:“我所講的這一切,都是喬龍老前輩親口對我講得!”
冷一川一愣,道:“你竟敢打我?”
張翔怒道:“張翱,為什麼不能打你?”
冷一川忽然狂叫道:“不要叫我‘張翱’!我姓冷,名一川!”
張翔咬牙道:“好吧!就算你叫‘冷一川’!告訴你!我打你,一是因為你善惡不分,忠奸不辯!”說著,一記耳光重重印到冷一川的臉上,瞪時腫起來。冷一川體力未復,動彈不得,連躲都沒有力氣,只能甘挨,但眼裡卻射出兇光。
張翔又道:“我找你!二是因為你認賊作父!殘害張家滿門,視人命如草芥!”然後又是一記響亮的耳光。
所有的人都愣住了,沒人說話,也沒有人動,都震驚於剛才二人所述的往事之中,才明白其中這段秘密!
張翔打完,又切齒道:“第三,你為了助那老賊,竟然殘害武林同道!養育之恩可以不報,但你卻不能恩將仇報!”說著,又是一記耳光。
接著,張翔嘆道:“我打你,最重要的一點是:雖然我們是同母異父!但我卻一直把你當哥哥看待!打你?那還是輕的!”說著,一連又是十餘記耳光。
這十餘記耳光,是張翔憤怒而打,又快又重。冷一川的臉上腫起老高,鼻子、嘴、耳朵裡都流出鮮血。
此刻,冷一川的眼裡,已有驚懼的光芒。在張翔的目光注視之下,更是心驚膽寒。
他在那目光裡,不但發現了傷心,痛心和失望,還體味到了冷酷和兇殘!
更重要的是,那目光已然全變成了無情
“殺了他!”周圍的人振背高喊了起來,聲音巨如滾雷。
馬楓道:“二哥!既然他姓冷!那就讓他的身體也冷了吧!”
姚向東、肖如風、快劍老五、飛刀老六、鐵拳小八亦紛紛道:“不錯!若放了他,等於放虎歸山,對我們的計劃不利!”那個道:“若留著他,必將是一個禍根!”另一個道:“二哥,此時千萬不能心慈手軟!”
冷一川垂下頭,忽然道:“兄弟!你殺了我吧!”
張翔仰天長嘆,道:“現在我明白了!當年,在張家大廳之中,你的屍體為什麼會臉孔剁爛!原來,發現死的不是家父,所做的迷陣!穀神醫曾道:‘張家不少人都中了毒!卻原來,你是那下毒之人!想起張府的家人,想起楓林集中那八十餘座無辜的墳堆!我就想殺了你!”
話音未落,旁邊立刻遞過五把單刀,三柄長劍。
張翔苦笑一聲,擺擺手,複道:“我比你小五歲之多!自小兄弟的感情,嘻鬧玩耍的日子,揹負著我去掏鳥窩,捉魚摸蝦!這些,我都沒忘記!”
馬楓道:“不錯!想想以前在私塾之中,你的年齡最大,也最疼愛比你小的兄弟、姐妹!可是,你竟然做出殺害張家滿門的事!難道,張府的奶奶們對你不好嗎?他們對你這張大少,百依百順,百般呵護!難道,你竟然是這樣報答的嗎?”
冷一川垂首不語,忽然道:“唉!悔之晚矣!兄弟,你動手吧!”
張翔嘆了口氣,忽然冷聲道:“你不必騙我!我知道你心中所想!不過,你可以放心!念在我們曾經兄弟一場的份上,我不會殺你!但是,我閃最好不要再見面!否則,我就會殺了你,替張府的八十餘條冤魂報仇雪恨!”
冷一川臉上一陣陰晴不定,但他的心確實放了下來,遂沉聲道:“你可不要後悔!”
他之所以這麼說,因為周圍站滿了人!
他的功力尚未恢復,隨便一個人,就能很輕鬆的殺了他。
張翔早明白他的意圖,冷聲道:“也許,你說的對!我們是冤家,是前世註定的對頭!”一頓,忽然狂吼道:“你滾!滾!!”說著,眼淚卻流下來。
冷一川慢慢爬起來,撿回寶劍,想走,卻又停住。
因為,周圍那虎視眈眈的人,並沒有要放他走的意思!
張翔沉聲道:“放他走--!”
馬楓道:“二哥!這可是放虎歸山!他知道了我們的底,對我們下一步的行動不利!”
“他可以不仁,但我卻不能不義!給他一個機會,是非善惡全看他以後的行動!”一頓,復嘆道:“該來的,遲早會來!我們早做準備就是!”
姚向東點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