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跟在小鈴兒身後,王陸第二個進了山,只是越過禁制的時候,卻隱約有種異樣感覺。
“錯覺麼?好像被誰看著似的。”
在成功開始了引氣入體之後,由於靈根屬性的優異,王陸對天地靈氣的變化異常敏感,不由抬起頭,只見頭頂晴空萬里,哪有孔中窺見真理之貌?
……
靈劍山上空,三位年邁的修士腳踩祥雲,遠望著極東之地。而在東方,一道青綠的雲團似慢實疾,正飛快地靠近過來。
遠望著雲團,為首的修士緩緩點頭:“七師弟這一次遠行,歷經三年,收穫頗豐啊。”
右手旁的修士也讚道:“不錯,單是這簡單的一手騰雲之術,便已顯出宗師氣象,想來此時已是七彩元嬰大成,達到元嬰巔峰之境了。”
為首的修士又說:“以七師弟的天賦悟性,若是放到百年以前,怕是誰也料不到他會有今日成就。”
右手修士說道:“百年前嗎?哈我還記得那個時候有人說,就憑他,就算高人傳功,也就是金丹為止,終生無望元嬰!不過嘛……呵,那個時候,誰又能料得到今日局面?”
左手邊那人更是笑道:“百年前,除了掌門師兄,咱們誰也沒被人看好過,只是……”
提及往昔舊事,三人都有說不完的感慨,然而過不多時,那團綠雲已經靠近了靈劍山,在與守護山門的雲霧大陣微微碰觸之後,便與其融合到了一起。
綠雲消散,一名高大魁梧,身穿黑色長袍,將頭臉隱藏在兜帽中的修士踏步虛空來到三人面前。
雖然外形上顯得有些神秘,但修士一開口便是直爽而豪邁的笑聲:“掌門師兄、劉顯師兄、方鶴師兄……居然是你們三人一起在這裡等我,真是折煞人了。”
劉顯見了他,臉上不由地便洋溢起了笑容:“若不是四師弟、六師弟正好有事外出,本該一起來的。九師妹正在門內給你置辦接風宴……放心,按你的要求,並沒有搞得太隆重。但師兄弟幾個總是要聚一聚的。”
而就連一向古樸方正的掌刑長老方鶴,也面色溫和地說道:“不錯,師弟雲遊三年,遠赴西夷、東籬之地,想必大有收穫,一定要和我們幾人好好講講!”
師兄弟幾人寒暄了幾句,並不急著入山,依然停在半空說著話。有些話,也只能在這裡,幾個人之間傳一傳。
掌門風吟真人認真問道:“七師弟,這次你遠渡西夷,有沒有找到自己的家人?”
七長老搖了搖頭:“完全沒有線索,不過我早有心理準備了,也沒什麼。畢竟像那樣的小部族,一般很難生存超過五十年,而我離開家鄉就已經有一百五十多年了。不過這一次回去,還是見到了不少同族之人,他們……”
說到這裡,七長老住了口,過了一會兒,有些遺憾,又有些難過地說:“他們的生存狀況非常惡劣,無論是在哪裡,我見到的幾乎都一樣,貧窮,愚昧,恐慌……雖然在這種艱難之中,也會誕生一些英雄,但沒有好的際遇,即便是再天才,也成長不起來。並不是所有人都能像我一樣,幸運的遇到了師父,又幸運的遇到了幾位師兄……我曾試著幫助他們,但一人之力實在微不足道,最多也只是幫他們避過一些天災人禍,或者賜予一兩年的作物豐收來填飽肚子,只是些治標不治本的小把戲,即便如此,很多時候人們仍會稱我為先知,救世主……呵,我真的肩負不起那麼重的擔子啊。”
聽到這個沉重的話題,師兄弟幾人的情緒都有些低落,世間諸如此類的無奈之事何其多?每次下山雲遊,或多或少都會遇到令人扼腕的遺憾,即便是他們這些元嬰巔峰的老怪,又豈能事事如意?
氣氛正沉悶間,二長老劉顯忽然嘆了口氣,搖了搖頭,從衣袖中取出一顆盆栽似的微縮小青松,對七長老說道:“師弟既然你回來了,青雲峰的禁法圖我就交還給你吧。”
七長老收過盆栽,也放下了心頭的沉重包袱,笑了笑說道:“多謝師兄這三年幫我照看青雲峰,回頭請你喝酒。”
劉顯悻悻道:“說來慚愧,師弟你將青雲峰託付給我,我卻沒能照料周全,哪有臉喝你的酒!”
“哈哈,五師姐的事嗎?又不是什麼大事,反正只是在小青雲採摘一番,師兄不必為此介懷啊!”
正說著,七長老手中盆栽忽然一震,這位青雲峰主愣了下:“咦,有人破了青雲禁法?”
於是目光下移,俯瞰大地,靈劍十二峰霎時間盡收眼底,青雲峰前的三人自然也逃不過他的目光。
而看到三人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