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足矣。”
“太慢了!”
王陸打斷道:“那就兩個月好了。說實話我覺得你這個人很奇怪誒,就算墮仙的危機再怎麼迫切,距離上一次大規模爆發也有一萬六千多年了,這種以千年萬年為單位的危機,真就急在這一兩個月上麼?而且更重要的是,既然你們當初選擇了沉睡,將拯救世界的重任交給後人,那就應該抱有了無論之後發生什麼都不後悔的覺悟。屬於你們的時代已經結束了,之後發生的一切都是我們的事。我們自己都不著急,你又在急什麼?你……可完全不像是一個剛剛醒來的人啊。”
白澤頓時惱怒:“你膽敢質疑我!?”
玄墨連忙出聲勸道:“白澤他一向性急,而且在團隊中一直擔任反對者,所以難免說話嗆人,但你完全無需懷疑他的人品。他是與我們一道同生共死過的夥伴。”
王陸冷笑:“這種人當夥伴?那就難怪你們敗得這麼慘。”
“你!”
眼見矛盾即將激化,王舞知道自己該出面結束這一切了。
和王陸的配合,就在於這一唱一和之間。王陸年紀輕,修為低,所以可以作為晚輩弟子,隨意開口挑釁。而自己則要趁勢在談判中佔據有利位置,以化解矛盾為契機,將話題引到向有利於自己的方向。
而後,王舞拍了拍手,開口便說道:“那就這麼定了吧,兩個月後,我們將組織一支正式團隊前來,與你們共同商討後定下比斗的規則,然後用最快的時間決出勝負。我知道大家都很心急,但唯有按部就班才不會浪費時間。如何?”
說話時,王舞不去理會白澤,目光鎖定了玄墨。
玄墨連忙點頭:“可以,那就這麼定了吧。”
王舞笑笑:“好,那我們就先告辭了……對了,還有那幾個孩子。”
玄墨說道:“琉璃仙她們嗎?早就將她們送出去了……我們並沒有那麼卑鄙,不會拿人質來威脅你們的。”
“是嗎?那就好。”
而後,不待白澤等人說話,王舞拉住王陸,身形一閃,便從這白茫茫的世界中消失不見了。
……
離開群仙墓時,王陸只感到背後隱隱有些發涼,不知不覺間,已是汗溼重衣了。
走出群仙墓的大門後,他腳步略微僵硬地跟在師父身後,緩步行走在豐都街道上,宛如殭屍。對於四周投來的奇怪目光,他完全視而不見,因為此時此刻,就連開口說話時都感到喉嚨有些乾澀。
對於肉身早已千錘百煉的金丹級無相修士而言,這簡直是難以想象的窘態。然而和一群地仙正面對峙後,僅僅承擔這麼些微的副作用,已經是令他人難以想象的奇蹟。
過了很久之後,王陸才終於擺脫了地仙的震懾,長長出了口氣:“……這一次,可真是驚險刺激,令人高潮迭起啊。”
“是麼,我只是略微覺得驚險刺激,高潮迭起的只有你自己哦。”
身旁,王舞輕描淡寫地調戲著,地仙的威壓對於尋常金丹幾乎致命,但對九州第一金丹而言也就是雨後微風。
對於王舞的調戲,王陸立刻冷笑反擊:“嘖,你這戀屍癖居然也有臉調戲我了?”
“我靠,你才是戀屍癖!我說受益匪淺,是指從墮仙的仙靈之氣中領悟修行之法好麼!你以為我把它當胡蘿蔔用了!?”
“那你就對天發誓,這一百多年來,從來沒有用那隻手做過什麼寡廉鮮恥之事!”
“……我說,你難道真的以為我用那隻手做了什麼?”
王陸說道:“以你的節操,一切皆有可能。”
“……”王舞停下腳步,沉默著瞪視自己的徒弟良久。
“我說,你可考慮清楚哦,假如我真的用那隻手做了什麼的話……別忘了,那隻手雖然原本是屬於你的,但後來一度是被墮仙佔據,也就是說,你頭上的翡翠冠冕,完全掌握在我的手中……”
“夠了,我明白了,是我失言,師父你冰清玉潔,乃萬年不動之鋼鐵處女,我最多質疑你的節操,實在不該質疑你的貞操。”
“你這話完全沒法令人高興好麼!說的我好像跟老剩女一樣!”
“現在也完全不是高興的時候吧。”
說完,王陸也停下腳步。
“說真的,地仙、墮仙……情況來得太突然了,壓力很大啊。”
王舞卻笑道:“少來,你可別說自己真的沒料到會有這一天,當初你和那墮仙風月同歸於盡的時候,應該早就知道他背後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