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徘徊了五天時間。
直到一個偶然的機會,她在一個修仙人士集結的小鎮裡聽到了這樣一段對話。
“喂喂,聽說了嗎,前幾天偷襲紅海工坊的那個叛徒馬上就要被斬首示眾了。”
“嘖,真是瞎了他的狗眼,單槍匹馬跑去萬仙盟首屈一指的重鎮之地,他當自己是仙界之王了?”
“據說是個不成器的地仙叛徒,哼,我早說過那幫所謂地仙不可靠,一萬多年前的失敗者,誰知道里面滲透了多少墮仙的走狗?之前出了一個黑,現在又多了一個白澤,我看那個帝琉尊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聽到這裡,玄墨已經大為震驚。
白澤被萬仙盟的人捉住了,而且馬上要斬首示眾?!
白澤,你到底在幹什麼!你不是要留在夏小荷的陣營中為我們儲存火種的嗎?怎麼能就這麼輕易死掉?單槍匹馬衝擊紅海工坊,你是去送死的嗎?!
想到此處,玄墨腦海中忽然浮現出夏小荷的笑臉。
對,是那個女人!是她的緣故,白澤才沒辦法按照原計劃行事,他貿然衝擊紅海工坊,恐怕真的是在自尋死路,因為落在夏小荷手中,下場只有更慘!
夏小荷會放過玄墨,但恐怕不會放過白澤。
玄墨很快就猜透了這裡面的關節,但心情卻變得更為沉重了。
白澤,那個終其一生都在愚笨地奉獻所有的男人,就要這麼死掉了嗎?帶著無窮無盡的遺憾和屈辱,死在了自己人的手上?
“誒李哥,這次萬仙盟安排在斬仙台對那叛徒行刑,你打不打算去看看?”
“當然要去了,我要親眼看到那個叛徒魂飛魄散。”
“嘿,我也是這麼想的,反正閒著也是閒著,去看看堂堂地仙的死相也是一種樂趣嘛,當年群仙大比的時候,有地仙死亡的比賽我恰好沒能看到直播,這次怎麼也不能錯過了哈哈哈哈。”
不遠處傳來的對話聲,讓玄墨用力咬緊了牙關,若非如此,她怕控制不住自己。
你們這群卑賤的雜種,有什麼資格羞辱白澤!有什麼資格去褻瀆他的高潔!
坐井觀天的賤種,你們甚至沒有資格仰望白澤的背影!
而白澤,你真的要為這些雜碎似的東西犧牲自己嗎?
夏小荷說,九州大陸值得生存下去的人只有極少的一部分,如今想來她說的真的沒錯。
所以,白澤,我不能看著你就這麼死去……雖然抱歉,但我沒辦法按照原先的計劃行事了。
想通此節,玄墨站起身來,邁步前行,這一次,她已經認準了自己的方向。
……
與此同時,在遙遠的雲州大地,一座幽深的山洞中,少女終於結束了漫長的昏迷,睜開了眼睛。
“這是……?”
片刻的昏眩和茫然之後,她意識到這裡並非任何一個自己熟悉的地方,於是腦海中的混沌便被警惕心驅逐一空,她如野獸一般猛地彈跳起來,背靠山岩,擺出了猙獰的架勢。
而這個時候,漆黑的洞中響起一個男人的聲音。
“別這麼緊張,有話坐下來慢慢說。”
少女冷冷地問:“你是誰?”
“破虛仙尊。”
聽到這個名字,少女不由倒吸了口涼氣。
她當然知道破虛是誰,身處靈劍山腳下,經營著業內首屈一指的客棧,她的情報網非常廣。破虛仙尊衝破無相劍圍進入九州大陸的訊息如今還只在通天聖堂範圍內流傳,但她已經知道得非常清楚了。
所以她也很快就猜出了自己為什麼會在這裡。
想到此處,風鈴不由暗恨自己大意。
不是早就決定了再也不見他了嗎?為什麼當他出現在自己面前時,卻沒能硬下心來立刻將他驅逐出去?若是當時反應再快幾分,再果斷幾分,對方就算是破虛仙尊,也很難無聲無息地將自己從如家客棧騙出去,一路裹挾到這裡。
咎由自取,真是咎由自取。
“你想怎麼樣?”
黑暗中,破虛仙尊說道:“別害怕,我沒想對你做什麼壞事。”
“藏頭露尾的鼠輩說出這種話,還真是可笑啊。”
“說得也對。”
話音剛落,山洞裡點亮了火光,映出了破虛仙尊的臉。
出乎風鈴意料的是,那並不是一張陰險詭詐,猙獰恐怖的臉,破虛仙尊顯得文質彬彬,如同一位書院裡的書生。
“很奇怪嗎?我現在心魔入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