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被踩在地上的銀背低垂下頭,隱藏著目中兇光,王陸能擋火雷真言的確是厲害,不過等主人再靠近一點,憑著馭獸宗的秘術,它便能瞬間脫困,人獸合體,令主人實力再增,輕而易舉便能將這兩個築基期的小蟲子拿下,到時候任憑揉捏!
至於王陸,卻依然不慌不忙,抵消了火雷真言後,坤山劍向聲音方向遙遙一指:“來人可是猴子請來的逗逼?”
同時,左手向琉璃仙做了個手勢,少女面上顯出一絲驚訝,但手上動作卻快如閃電。
離火劍脫手飛出,自銀背天靈蓋直貫而下,頓時取了其性命,而那猩猩的詭異笑容還掛在臉上!
“好膽!你們這是自尋死路!”緊隨而來的是金丹長老的雷霆震怒,那沖天之怒,將整片天空浸染出殘陽血色。
王陸卻在心中冷笑起來,當我是傻逼麼?誰不知道馭獸宗的修士,人獸聯手時戰力最強,不趁你們人獸分離時先解決一邊,等你們會合起來再陷入苦戰麼?
所以如今我先斷你一臂,接下來……
你就孤獨地玩鳥去吧傻逼!
第十章:他的大……被人打斷了
當銀背的死訊自元神契約之線上傳來時,相應的懲罰也反饋到了其主人身上。
剎那間,赤侯長老彷彿置身焚城火海之中,元神劇烈顫抖著,彷彿要當場融化開來……這就是契約的懲罰,當他以主人的姿態享受著靈寵的便利時,相應也承擔了守護靈寵的責任。
一時的託大,讓他痛失左膀右臂,銀背死時的怨念沿著契約回饋過來,令他痛不欲生。
彷彿只有微不足道的一刻,又彷彿過了漫長歲月,赤侯渾身顫抖著度過了契約的懲罰,臉上除了痛苦便是猙獰。
那兩個雜種一定要死,而且是以最痛苦,最殘忍的方式去死!死後挫骨揚灰,元神拘出,置入熔爐受永世之苦!竟敢殺害銀背……無論他們背後是多大的背景,也不能阻擋自己的復仇!
赤侯長老緊咬著牙關,怒火早已沸騰起來。然而另一方面,在火焰祭煉之下,一顆火相法心卻格外冷靜,令其神智不失,反而更加清醒地分析起來形勢。
這一次,的確是己方看走了眼,最開始只以為是天水湖岳家培養的精銳弟子,所以滿不在乎地讓並不特別善戰的銀背出馬,誰知這一次的判斷失誤,卻送了銀背的命!
只是見識了王陸以劍氣劃劍圍,抵禦火雷真言的手段,以及琉璃仙劍隨心走,飛劍無堅不摧的銳意,便知道這兩人絕對不是什麼天水湖岳家能培養得出來的,很可能是那些一品大派的真傳弟子,所謂天水湖岳家……要麼是這個世家走狗屎運,弟子被大門派看中了收入門中,要麼乾脆這個招牌就是個幌子,這兩人只是用以遮掩身份。
在雲州這種地方行走,大門派的天才弟子這種頭銜在帶來便利的同時,也伴隨著相當的風險。因為任誰都知道,天才弟子價值連城,不單單是他們身上攜帶的門派重寶,單憑這些天才弟子的極品靈根,就足以讓他們成為人形自走大補丹——很多邪魔之徒,最喜歡採補這些天才弟子。
既然認出對手來歷不凡,赤侯便收起了心中的小覷之意,同時也知道此戰不能急於求成。
這種大門派弟子,身上定然有師門賜予的保命道具,要麼是類似走字元之類,可以讓人飛速遁走,要麼是類似金鐘罩,可以佈下絕對的防禦,再或者乾脆有師門長老的元神化身跟隨。
不過無論是哪種,都是不到萬不得已不會祭出的底牌,一旦祭出,或許能順利度過眼前難關,但這一次下山歷練也算走到盡頭了。而赤侯要做的,就是讓對手來不及祭出這些底牌。
至於方法,最好莫過於溫水煮青蛙的戰術,將對手拖入持久戰,故意露出破綻讓他們以為勝券在握,然後……
想到這裡,赤侯稍稍收斂了一下自身法力。儘管失去銀背之後,他的實力已經大幅下滑,可金丹境界還在,對付兩個築基期的修士能有多難?他畢竟沒有親眼目睹銀背敗北的經過,心裡只盤算著,若不稍事收斂,恐怕三五招間就能將對手逼入絕望的境地。
然後兩道耀眼的火紅劍光,卻完全打斷了他的思考。
赤侯萬分驚訝地看著眼前飛速逼近的琉璃仙,難以相信區區築基期的少女居然敢如此囂張地主動出擊,更難以相信區區築基期的少女,竟然能揮出如此鋒銳的劍意!
劍鋒未及,但那勢不可擋的通明劍意卻已經直接貫穿了赤侯的護體法力,觸及了元神,以赤侯遠勝對手的修為境界,元神強度,剎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