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懵懂,但玄陰子卻很快了然:“你是說類似邪教的精神控制?”
“沒錯,失心散就是將邪教的蠱惑性高度昇華後,形成實質的東西。不過究其本質畢竟是信仰的一種。而既然有信仰,自然就有被膜拜的圖騰。”羅霄說著,指了指舒嗣手中的小瓶,“那隻小瓶裡,是墮仙將自身存在的一部分剝離出來後,作為膜拜圖騰,源源不絕傳播信仰的根源之渦。某種意義上講,可以將其看作墮仙的分身。”
頓了頓,羅霄進一步解釋道:“而對於黑來說,丟失了墮仙在九州大陸的分身,就如同禪宗的光頭們弄丟了佛祖金身,往嚴重了說,這是褻瀆之罪。”
“……丟了個瓶子就要被判褻瀆之罪?”舒嗣有些不可思議。
“墮仙與我們並不是平等的存在,我們對他們而言就如同家畜和寵物。要殺要剮都在一念之間,所以別再提這種為什麼墮仙對我們這麼嚴厲的可笑問題。”
玄陰子則問:“但是羅霄此時離開群仙城,想必是有要事在身的。若是貿然放下手中工作被你牽制回來,就不怕被墮仙判定為瀆職麼?”
“寧肯無功,不可有過。在高壓的主子手下做事,這是必須要掌握的原則。手中的事就算再重要,做成了也無非是被主子嘉獎一番,賞根骨頭。但墮落之渦若是丟了,墮仙們可不會講究功過相抵,赦免你的褻瀆罪。”
“……原來如此。”玄陰子感嘆,“你可真是把墮仙研究透了。”
羅霄笑道:“若是研究不透,把握不準主子的想法,可做不成合格的忠狗。好了,該解釋的問題我已經解釋完了,接下來,我需要你們配合我來佈一個局,讓黑有來無回。首先,玄陰子,我需要你扮演好你原先的角色,一枚安插在墮仙陣營中的鋒利釘子。”
玄陰子此時大體猜測出了羅霄的想法,點點頭說道:“可以。不過羅霄,你現在做的事,真的只是為了……”
羅霄笑道:“當然只是為了剷除競爭者,以便日後能夠專寵。玄陰子,你該不會天真的以為,我會站到你們的一邊吧?”
……
同一時間,群仙墓中相隔無限遙遠的另一個角落。
“動了!”
雷池之外,王陸終於等到了他所期待的變化。
一道黑色的身影從雷池正中心處躥出,如同黑色的流光,一眨眼的工夫就消失在星河彼端。
與此同時,劇烈釋放能量的雷池,彷彿失去了主心骨一般,變得安逸收斂了許多。
“……看起來黑是真的等不及了。”王陸在雷池外又等候了片刻,確認對手並不是在引蛇出洞,而是真的被突發事件逼得不得不放棄雷池,才將神兵武庫完全收回去。
這一次,又讓他賭贏了,黑的確是遇到了不得不放下一切去處理的難題。所以雷池戰場,唯有功虧一簣。
失去了興風作浪的源頭,雷池的氣息變得深沉內斂,無復最初的兇厲奔放。王陸拉起玄墨的手,再次進入雷池,仍是黑天血海,但血海在枯涸,烏雲在消散,一切都開始步入正軌。
而失去了那無盡的黑暗遮蔽,戰場上的一切細節都盡收眼底。王陸一眼就看到了居於世界正中的那團紫色光芒。雖然暗淡而狼狽,但終歸沒有徹底熄滅。帝琉尊還活著,那就一切都好。
帝琉尊身邊還聚集了十餘位形色各異的地仙,大部分都是老面孔,例如算仙陸別塵就在其中。這些地仙幾乎人人重傷在身,生命之火搖搖欲熄。還有幾人則是被別人抱在懷中,一動不動,顯然是在剛才的戰鬥中已經壯烈犧牲了。
“……王陸,你終於來了。”
帝琉尊的聲音顯得非常虛弱,語氣中流露出濃濃的自嘲。
“被你看到如此狼狽的一面,實在是丟盡了帝王的顏面。不過這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無話可說,時間有限,我直奔正題了。王陸,有一個人想要見你。”
王陸聞言不由一驚,因為帝琉尊的話中隱約流露出這樣一個資訊:那個人的身份地位,比帝琉尊還要高上幾分。所以才能讓這位驕傲的帝王甘當傳聲筒,於危難之際也要想辦法讓王陸過來。
帝琉尊已經是地仙中的帝王,比她身份地位再高的,只可能是一個人……這是一個簡單的推理,而在場中人,沒有任何人蠢到想不通這一節。
“老大還活著?!”
“孫不平沒死!?”
帝琉尊沒有理會其他人的疑問,只是默默對王陸點頭:“他要見你,跟我來。”
說著,紫色的光團一閃來到王陸身邊,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