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計算,對上古地仙都是不利的。帝琉尊能夠整合地仙陣營固然會讓地仙們發揮出更強的能量,但在失去了玄墨等人後,她手下的陣容已經非常單薄,面對群仙大比這樣的綜合性比賽,難免有捉襟見肘之虞。而王陸也是針對這一點做足了文章,策劃了多個戰術,要利用萬仙盟的數量優勢在賽場上和對手爭鋒。
整體而言,群仙大比對萬仙盟有利,對上古地仙不利。上古地仙們願意承認這項比賽,是因為白澤賭鬥輸給了王舞,而他當時代表了地仙陣營。之後,雙方共同訂立契約的大賽,一百多名地仙將自身仙靈寄託在九州圖上,再無反悔的餘地……
但帝琉尊那個時候還沒有甦醒,並未寄託仙靈,因此不受契約限制,擁有推翻群仙大比的資格。
換了是王陸自己,也會充分利用這一點。只是未必能做得像帝琉尊這麼果斷——她的行動真是太快了。
站在旁觀者的角度,王陸非常欣賞帝琉尊的手段和執行力,然而如今作為對手……王陸開始懷念白澤和黑了。
深深吸了口氣後,王陸開始正視自己的對手。
第一步,暫避鋒芒。
帝琉尊做事風格極其霸道,這一點從她甦醒後如何對待白澤和玄墨就可見端倪——她能團結大批地仙,令他們變成自己的死忠支持者,可對於白澤等人卻能痛下辣手,可見其行事風格之激進。
如今她對自己算是好言相勸,但說話時那毋庸置疑的語調卻幾乎不加遮掩。王陸當然不會同意就這麼取消群仙大比,更不會同意王舞嫁給她當愛妃。但是直接拒絕顯然不是好的方法。
所以王陸便用出了政客的解題方法:推。
“……結束群仙大比也好,讓王舞嫁給你也好,都不是我能說了算的,我只是總策劃,而不是總負責人。”
帝琉尊嗤笑一聲,步步緊逼道:“但是我只問你的態度。”
王陸沉默了片刻,不知如何作答才好。同時心知再這麼被帝琉尊牽著走,就永遠別想找回節奏了。
那麼……該怎麼辦呢?
其實,答案只有一個。帝琉尊是掌控節奏的高手,我又何嘗不是?
比拼節奏掌控,王陸可曾怕誰?從僵局中創造奇蹟,這是他的拿手好戲了。
瞬息間,王陸已經在腦中理清了思緒,然後他聳了聳肩。
“那就恕我直言不諱了,我反對。”
帝琉尊並不意外:“理由。”
王陸張了張嘴,醞釀了片刻後,認真地說道:“王舞是我妻子,名花有主,當然不能一女多嫁。”
“……”
王陸面前的紫色光球安靜了一會兒。
帝琉尊問道:“……既然她是你的妻子,為何前段時間會向我求婚?”
王陸說道:“因為她是個毫無節操和下限可言的賤人啊。”
“……”帝琉尊再一次被這天馬行空的臺詞打亂了節奏,紫色的光球中,少女模樣的帝琉尊認真審視著王陸,地仙的目光輕易洞穿了對方的一切偽裝,視線直抵其魂魄深處。
然後,她發現,王陸並沒有說謊,至少他說這句話的時候,發自肺腑。
這是什麼情況!?
帝琉尊有些不可思議地再三審視著對方,毫無節操和下限可言的賤人?就算是開玩笑,說出這種侮辱性的話也未免太過分了……何況若是王舞真的那麼不堪,他又為什麼要娶她為妻?
不……這個條件本身就有問題,他們是師徒關係,怎能婚配?
誠然修士的輩分和倫理與凡間情況大不相同,但這對師徒的情況也未免太特別了!
帝琉尊心中的驚訝數不勝數,但她很快就將其壓了下來。
在這些問題上花費太多心思,就是落入了對方的節奏……王陸和他的師父是什麼關係並不重要,王舞不能作為聯姻物件,那就換一個。
帝琉尊於是說道:“既然王舞不行,那就你來當我的妃子吧。”
王陸吃了一驚:“我?您剛才可能沒聽明白,王舞是我的妻子,那麼反過來說我就是她的丈夫,同樣是名草有主,不能多嫁了。除非您是想以堂堂帝王之尊來個二女共侍一夫……不過我自幼體弱多病腎水稀疏,一夜半次都勉強,怕是伺候不起兩個人啊。”
帝琉尊聽他胡言亂語,反而笑道:“婚姻關係可以解除,既然你也認為王舞是個毫無節操的賤人,不如趁早休掉。至於你的體質問題……我看是你想得多了,這是場政治聯姻,我們的私人關係沒有過分親暱的必要。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