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他在裡面是什麼情況?或許是被鎮壓得動彈不得,也或許是你和他串通演戲,看上去是被鎮壓著,其實是躲在冬暖夏涼的山腹空洞裡勤苦修行,待回覆完全後就殺出幽冥山,屠光九州狗。”
黑搖頭失笑:“哈哈,王陸真人怎麼變得這麼多疑了?”
王陸的聲音卻是冷了下來:“對你這種三姓家奴還要推心置腹?你當我是琉璃仙麼?”
說著,綿延數里的修長陽電子炮炮口忽然對準了黑。
“而且現在這個情況,我既不能信任你,也找不到你的利用價值,怎麼想都是一炮把你變成經驗值更划算一點啊,你說呢?”
“我想這並非明智的選擇。”面對王陸的陽電子炮,黑沉聲說道,“像我這樣的棋子,無論立下多大功勞,對上界的人來說終歸是連條狗都不如的賤種。若是計劃順利,還能吃到幾塊骨頭,可我的計劃卻被羅霄中途攪亂,犯下了無可挽回的失誤。那麼我除了叛逃過來就別無選擇。如今是和你站在同一條船上。至於利用價值,我想當今九州大陸,恐怕沒有任何人比我更瞭解上界墮仙。這份獨一無二的情報,就是我的利用價值。”
兩人說話的時候,雲端的九州圖緩緩降下,五大掌門紛紛聚集過來。
王陸暫時放下黑,轉而向五人一一拱手行禮。方才與滄瀾仙尊的一場惡戰,多虧了這五個象徵九州修仙界最強戰力的真君級強者及時趕到,才逼得滄瀾狗急跳牆般全力逃竄,最後露出破綻被一舉收入幽冥山腹。
整個過程並沒有事先的計劃,是這五人感應到極北之地發生大戰後才匆匆趕至。然而如此匆忙的情況下,他們的每一步都與王陸師徒二人有著不俗的默契,這份經驗和實力的確值得致以敬意。
而這五人同樣也聽到了王陸和黑的對話。
“王陸,我想他說得沒錯,此人雖犯下萬死莫贖的罪,但不可否認他的確有利用價值。”逐日真君說道,“我認為留著他的性命對咱們更為有利。”
王陸聞言不由一樂,逐日真君在修仙界是出了名的理想主義官僚,本性的確不壞,實力也足夠強大,但智商卻著實配不上五絕掌門人的名頭。
而天輪真君則說:“我只從學術角度來說,任何推演和計算,都要建立在足夠的情報基礎上,而我們現在最大的問題就是對墮仙還幾乎一無所知。若是能利用好黑的情報,對以後的戰鬥將大有裨益。不過另一方面,如果得到的是假情報就適得其反,這一點也需要注意。”
王陸微微搖了搖頭,這天輪真君說了這麼多等於什麼也沒說。現在的關鍵就在於黑這個人是否可信,天輪真君卻不願就此作出判斷。
逐日真君又說:“方才那一戰,若沒有他在最後關頭髮動幽冥山內的陷仙陣,我們很難真正壓制住上界仙人。這一點上,他可以算是戴罪立功的。”
王陸聞言卻是嗤笑了一聲:“逐日真君您是老糊塗了麼?你怎麼肯定滄瀾是被壓制住了?你進去看過?”
逐日真君也不動怒,而是偏過頭:“枯琴,你怎麼說?”
“我對你們這些勾心鬥角的勾當不感興趣。”說完,枯琴真君展開戰旗,那旗幟如同活了一般,將枯琴包裹起來,猛地一捲,便消失得無影無蹤。
枯琴毫無責任感地選擇了早退,逐日無奈地搖了搖頭,問風吟道:“道友想必是站在王陸那一邊的咯?”
風吟毫不掩飾:“不錯,我支援王陸的一切決定。”
逐日於是轉而問河圖道人:“我們幾人的觀點都已經說完了,現在該你做決定了。”
河圖真人剛要開口,忽然有人出言打斷:“我的觀點可還沒說過呢。”
眾人目光轉去,只見從黑的陰影中,一位光頭緩步走了出來,正是羅霄。
見到羅霄,幾位真君的神情都有些怪異,王陸更是直接將炮口移了過去,陽電子匯聚的光芒在炮口中閃耀。
這位九州叛將為了一己之私犯下弒師之罪,害四相真君殞落,可以說罪不容誅。然而另一方面,他卻也立下了奇功——策反了黑,並配合其他人壓制了降臨的墮仙。若是功過相較,功勞似乎還更多一些,但是,有了背叛的先例,羅霄同樣不值得信任。
“我知道各位恐怕對我沒有幾分信任,不過有件事我想各位很有必要知曉:不久前,我在策反黑的時候,他是抵死不從。我很奇怪,當時他扼殺孫不平的計劃落空,在墮仙看來已經是條瀆職狗,而墮仙做事向來是功過不相抵,那麼他繼續堅持墮仙陣營根本是自尋死路,倒不如跳到我們這一邊。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