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陸也是大吃一驚:“喂喂,面對小琉璃的傷,你關心的竟是機器貓!?難怪說騎士王沒人性啊!”
阿婭瞠目結舌,慚愧無地。
王陸嘆了口氣:“我現在打算乾脆把他帶回師門,交由天劍堂的長老們發落算了,他們畢竟都是過來人,相信以我師父的下限之深沉,一定會貢獻出新鮮的花樣吧。”
想起靈劍山大名鼎鼎的五長老,尤其她變態起來的下限程度,阿婭不由一寒。
“而且,這個無面者身上隱藏的秘密那麼多,就這麼殺了是不是太可惜了?不把他的剩餘價值壓榨完畢,對不起我這一番辛苦啊!”
“嗯,的確不能太便宜了他。”想起往日和近日的仇怨,阿婭也沒有什麼同情之心,認真地點頭表示認同。
“目前我先努力將他關牢吧,這傢伙手段詭奇多變,被他逃了可就前功盡棄了。”王陸說著,雖然勉強,仍是認真運轉起無相功,穩定仙心。
“那麼接下來,還要繼續嗎?”阿婭看著王陸一身傷痕累累,不由問,“你還能堅持麼?”
王陸罵道:“女人問男人這種話,你還指望得到第二種答案麼?當然能啦!”
邊說著,邊踉踉蹌蹌站起身來,殘破的長袍,遍體的傷痕,前所未有的狼狽。阿婭一聲嘆息,而後默不作聲地伸出一手扶住了王陸。
“喲,左手琉璃右手我,左擁右抱男女通吃,真不愧是亦男亦女的騎士王。”
阿婭:“你再說我就把你丟下了。”
……
迴歸戰車後,王陸實在無力駕駛,安心在角落裡養傷,白詩璇在旁邊為其治癒傷勢,只是恢復速度非常緩慢。阿婭將琉璃手中的權杖重新插回操控臺,順口抱怨道:“說是之後就交給我了,但你臨走卻把操縱桿拽走,差點讓我們車毀人亡啊。”
“沒關係,我早就知道像你這麼彪悍的人一定能找到什麼東西插回去的。”
“……”
阿婭搖了搖頭,不再理會王陸,而是專心操縱起戰車來,戰車中存有黃金王留下的地圖,方向非常明朗,戰車從深海中衝出,不多久就回歸正路,在雲海中急速前進。
一路無話,王陸閉目養神,運轉無相仙心將無面者鎮壓地動彈不得。
待無相仙心穩定後,王陸睜開眼,塔形戰車已經行駛過半路程,一路順風。而有白詩璇這位金丹級神奶,琉璃仙的傷勢也穩定下來,令人終於鬆了口氣。
不過鬆口氣之餘,王陸心情仍不免沉重,琉璃這一次遇險,真是多虧了有幾分運氣,才能最終逆天翻盤,期間雖然有黃金王的支援,也是步步驚心……畢竟當事人是琉璃仙,沒辦法不揪心。
這次意外,固然是無面者手段了得,而王陸也有思慮不周,但究其根本,琉璃仙這劍心通明,心境澄淨之人竟有如此大的心理缺陷,也實在出乎人的意料,居然因為思春期的煩惱而被人趁虛而入,這是何等失態啊!
王陸不喜歡去計較發生過的事,一切都要向前看,既然看到了琉璃存在的缺陷,那就想辦法彌補上,這戀愛心理學和生理健康教育……等回山以後一定是要認認真真的言傳身教,務必讓這笨蛋銘記終生。
不過,想起這笨蛋在剛才的戰鬥中,不顧自己往日教誨,毅然決然地放棄了獨自逃生的機會,返回身來和自己同生共死,王陸卻沒辦法說服自己再罵她什麼了。若非她不聽話,王陸可沒辦法一個人上演驚天大翻盤。
一路沉默,艙室內唯有戰車執行時的輕微嗡鳴,阿婭手持操縱桿,維持方向不變。
“對了王陸。”
行至中途,戰車司機阿婭忽然問道:“不覺得這裡的規則很奇怪嗎?為什麼一定要乘坐戰車才能前進呢?目前行程已經過了四分之三,我並不覺得經過的那些機關陷阱,是必須要藉助外力才能突破的啊,哪怕這裡對試煉者的實力進行了限制,也不至於難到無法逾越啊。”
王陸說道:“你這種坐在戰車裡感慨外界環境輕鬆的文藝小清新行為非常可恥。”
“……不,我是真的很奇怪,你看,必須要乘坐戰車才能進入雲海的規則,甚至還早於黃金王將此地據為己有,也就是並非黃金王為我們量身打造的,而是很久前就有的規則,但規則存在的理由是什麼?是誰定下的這個規則?”
王陸聞言一愣,認真想了想,而後便默默從芥子袋裡取出一根繩索和一頂頭盔,他將頭盔戴好,並單手用繩子將自己捆在地面上。
“這是?”阿婭疑惑地問。
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