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人面前被訓,也難怪她會這樣,但不管怎麼說,她也不能如此罵我啊,還說沒有主僕之分,原來這話還真是隨這些少爺小姐心情而定的呀。
想到這,玉兒再一次暗嘲自己的愚昧。這時,只聽屋子裡發出一些玉瓷碎掉的聲音。玉兒便心底清楚,這又是這位大小姐在拿東西發洩了。而正巧這時,從走廊另一邊走來一位小丫環,她見到玉兒站在房門外,又聽到屋子裡發出的聲音,有些不知是何事地急急地走了幾步,然後自然地瞄一眼房門,臉上立刻勾出一絲笑容地說:“玉兒姐姐怎麼不進去?小姐又發脾氣了?”
“嗯,這次是真的生氣了。”
“呵,連玉兒姐姐都被拒之門外,看來事情不簡單,哎,這可怎麼辦呢?”
玉兒聽到這話有些心裡不痛快,這是在嘲笑的意思嗎?玉兒靈氣逼人的雙眸自然地轉了轉,然後笑著問了一句‘有事嗎?’
那小丫環半低下頭,露出有些犯難的神情說:“老爺和夫人讓我傳小姐的晚膳,可小姐現在卻,玉兒姐姐想想辦法吧。”
有口無心的小丫頭。
玉兒聽後有些拿架子地說:“氣都快氣飽了,怎麼還吃得下啊。我看現在準備藥還差不多。”
“藥?”
看到小丫頭愕然的語氣,玉兒解釋道:“小姐腸胃不好,生這麼大的氣,能不吃藥嗎?再說,小姐額頭上有傷,也需要用藥。”
“那也不成啊,老爺和夫人今天的臉色都不好看,玉兒姐姐還是快想些辦法吧。”
見小丫頭一再地央求玉兒,玉兒也報了剛才小丫環有口無心的錯話,於是,玉兒也露出醉人的笑容答應了此事。而這時,屋內的聲音也小了不少,想必是沒力氣了。
玉兒輕敲兩下房門,說:“屋子亂了,如果小姐現在將我攆走,那您的笑話就鬧得更大了。”
小丫頭聽著玉兒的話,感覺有些不著三四的樣子,於是有些擔心能不能管用。不過,效果還真是有,上官容仁立刻將門開啟,然後甩手又坐回原位。小丫頭見果真起效也非常高興地隨後進了屋子,只見上官容仁撅起高高的小嘴,看也不看她們地坐著。玉兒見狼籍的屋子,不禁地暗自一笑,然後邊收拾東西邊說:“氣發出來就好,但小姐額頭上的傷還要上藥。”說後,玉兒放好那些東西,從小櫃子裡拿出金創藥。
這時,上官容仁嘟著嘴說:“爹孃都沒看到我頭上的傷。”
小丫頭聽到這話才注意到上官容仁頭上的傷,於是有些擔心和驚訝地說:“呀,小姐受傷了。”上官容仁抬起頭,示意她看,小丫頭上前看了一眼後,突然半掩面容地說,“小姐這傷蹊蹺,被額頭前的碎髮擋住了。上了藥就行了。呵”
“我平日裡真是太寵你們了,看把你們寵的還有個主僕之分嗎?現在都學會拿我打哈哈了。”上官容仁知道那是玩笑話,但現在心情實在不易玩笑。
玉兒聽到這話也不敢大笑地推一下那小丫頭,然後看一眼不太上心的上官容仁,小丫頭也笑起來,說:“那是小姐善良不把我們當下人看。”
玉兒笑著看一眼她們,隨後把藥輕輕地塗在上官容仁的頭上,說:“老爺夫人傳晚膳了,小姐還是吃吧。”
“不要。”
“小姐。”玉兒拉長聲音地說。
小丫頭也感到事情不好辦地收起笑容看看她們,上官容仁也聽出玉兒的意思,但心裡還是不痛快,於是她也不答話地將頭側向一邊,玉兒看到此景便勸道:“小姐不要拿身子開玩笑,老爺和夫人的話自有她們的道理,如果不去,恐怕真會傷到他們的心。所以,小姐不要再堅持了。”
“是呀,小姐,老爺和夫人的臉色也不好看,前廳的氣氛真是很糟。”小丫頭也勸道。
上官容仁此時早已有餓的感覺,原本還想堅持不去的她,看到她們如此勸她,而她也覺得玉兒的話確實有道理,於是她半露淡笑地起身,說:“走吧。”
玉兒和小丫頭看後,也都輕了口氣地面露淡笑地跟在上官容仁的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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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道澤自從見過玉兒,與其簡短交談後,這回府的一路上,他出其的安靜,跟在其身後的言忠一副憂心的表情默默不語。突然季道澤停下腳步,抬頭望一眼自家府門上的‘季將軍府’的牌匾,然後半側著頭對言忠說:“我的心事你是知道的,所以收起那表情,進去吧。”
言忠頓時愕然地看一眼季道澤,然後收起那表情,隨他進了府。言忠自小被季道澤從路邊收養,這幾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