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心鈺看都沒看她一眼,只是仔細地把玩著大拇指上圓潤的玉扳指。
“當然,當然。我只是擔心公主的安危,所以就讓她留在了樓裡頭。她想什麼時候走都成”,嬤嬤尷尬地笑道。能不讓她走麼?她不走,自己的人頭就得落地了。雖然銀子很重要,但是沒有了性命,那銀子再多也無法去享受啊!
“放心,賞賜自然少不了你的。”朱心鈺的寒眸裡透著一絲精光。他自然知道這老鴇是心疼銀子,所以用銀兩來打法一下貪心的她也是必要的,這樣一來起碼可以堵住她的嘴。“你要記住,不得對外透露一絲一毫,否則,非但是賞銀沒了,連你的項上人頭也保不住了。”
“奴家知道該怎麼做”,嬤嬤看著朱心鈺的臉色,小心翼翼地回答道。
“好了,今天的講話你記住了,明天一早我們就出發。”說完,朱心鈺就揮揮手示意她退下了。
嬤嬤得到指示,迫不及待地跳了出去。讓落荒而逃的姿勢不禁讓朱心鈺露出了一抹苦笑。難道自己真的變了嗎?變得如此地令人厭惡?可是,芷蘭,這一切都是為了你啊。為了你,我願意捲入爭奪皇位的戰爭,為了你,我甚至可以負了天下人。這一切改變都是由於你的緣故!
這一廂,朱心鈺愁眉苦臉;那一廂,夏芷蘭卻甜甜地睡著。許是夢見了什麼開心的事兒,嘴角輕微地上揚著。
燭光在牆上倒影出了一個男子的身影,在整個房間的靜謐氣息下,那抹身影的存在讓整幅畫增加了說不出的詭異感。
一襲白色鑲邊服,玉色的帶子系在了腰間,刀削的臉龐透露出一絲寵溺,這丫頭,連睡覺都這麼動人心魂。那男子,就是樓臣風。
[正文:第六十一章 古怪神醫]
長於春夢幾多時,散似秋雲無覓處。
貪戀著芷蘭如初生嬰兒般的睡顏,樓臣風一臉的笑意。不知道還能這樣看她多久?朱心鈺來了,就要帶她回宮了。只要一回宮,自己能看到她的機會也就更少了。
算算時間,門口的那兩個侍衛也差不多該醒了。樓臣風起身,大搖大擺地自杏花彩的門口離開了玉樓春。
樓臣風或許武功了得,但是他沒發現的是,一個輕功更加了得的人影正鬼鬼祟祟地隨他離開了玉樓春。
第二天一早,朱心鈺就和夏芷蘭一起離開了玉樓春。嬤嬤給他們送行,綺紅則是一臉不捨地看著芷蘭。
“嬤嬤,你以後一定要好好地對待綺紅,千萬不要逼她賣身啊”,臨行前,芷蘭吩咐道。
“是,公主,我再也不會這樣做了”,嬤嬤小聲地回道。廢話,自己還敢這麼做嗎?這次是公主,下次不得換個皇后什麼的,那自己還有命活麼?
唉,對了,芷蘭不是公主麼,為什麼開始的時候她自稱曾經是花魁?嬤嬤疑惑地想道。還有,她為什麼沒有守宮砂?難道說是被那個什麼十八皇子霸王硬上攻了?看他那樣子也像,那麼冰冷,那麼可怕,難怪芷蘭要逃離他呢!嬤嬤心想,偷看著朱心鈺的眼光裡含了一絲輕蔑。
“綺紅,有空我還會回來看你的,別哭哦,哭了就不美”,芷蘭溫柔地替她擦去臉上的淚珠,哄著她。
“恩,謝謝小姐”,綺紅嗚咽著說。能遇到像小姐這麼好的公主,真是自己的福氣,看來並非宮中所有的公主都是很野蠻、很驕傲、很無理的,至少她們家小姐就不是。
“好了,該走了”,朱心鈺拉過芷蘭的手,說道。看她和那群女人們在那裡離短情長的,心裡就一股子的火。為什麼她對別人就這麼的溫柔,對自己卻無法露出這樣真心的笑容?
“恩,知道了。綺紅,嬤嬤,BYE!”芷蘭上了馬車,揮手道別。
“擺?”眾人一頭霧水。好了,管她呢,擺就擺吧,或許這是宮裡頭新式的道別禮儀也說不一定。
然後,芷蘭就從馬車裡看到綺紅和嬤嬤賣力地在玉樓春面前搖擺著,頓時她驚愕。青玲見狀,也好奇地往外看,也怔住。行人紛紛看向她們,以為這是玉樓春新近想出來的迎賓方法呢!
良久,芷蘭這才回過神來。“哈哈哈哈”,她笑得眼淚都流出來了。
“小姐,你這麼了?還有,她們是這麼回事?”青玲直覺地認為小姐的大笑肯定跟外面那兩個人有關。
“哈哈,哈哈哈哈,實在是太搞笑了。”芷蘭擦擦眼睛,順順氣,解釋道,“我和她們道別,所了BYE,她們以為是擺,就在大街上擺起來了,絲毫沒注意到行人的眼光。”
“我說這麼了呢”,青玲瞭然地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