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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樣,若是錯過了被解救,他卻是萬分不甘。被濤叔體貼細心地一路照顧著救回去,和獨自一人慢慢從這荒效野外走回去,那可是截然不同的感覺!

曾義昊一邊懊惱自罵,一邊準備跑到那無樹遮擋的空地上去引起濤叔的注意,但他才自邁步,耳邊又猛地傳來尖細中年人的一聲不敢置信的驚叫,叫聲充滿了驚,充滿了怒,也充滿了不敢置信:“唐兄,你瘋了?為什麼要害我?”

緊隨著,是兩種金屬兵器的猛烈交錯碰撞之聲,在這寂靜的山林中非常的清晰、刺耳,;不過也只是迅速地響起三次,再然後,便是尖細嗓子中年人的一聲淒厲無比的驚吼,震得整個空中回聲陣陣,傳來極遠:“不……!唐海濤你不得好死!”

“怎麼回事?”曾義昊猛然腳步一收,目光一凝,抬頭瞪大了雙眼竭力往樹頂看去,可惜什麼也沒有看到,心裡頓時狂跳起來,十分不安。

幾秒之後,他又聽到一陣嘈雜急速的撲翅聲、一種被侵入領地後憤怒進攻的數十聲飛禽的尖鳴,以及老胡那又驚又懼的喝罵聲:“畜牲,閃開!閃開!我殺了你!”

這聲音已明顯近了些,也大了些。

曾義昊的眼珠子迅速瞪圓——這聲音他一點也不陌生,分明是“百丈死”崖身中間那群赤羽靈鷹在鳴叫!

“難道是那個老胡在**的時候被鷹群發現然後進攻?”曾義昊不由緊張地推測。

他的心揪得緊緊的,呼吸也下意識地屏住,心裡著實為這個老胡捏了一把汗,甚至忘記了繼續前進——這個身體的前主人先前便是因為不敵這群兇狠的赤羽靈鷹而無奈地**山崖。那種被烏壓壓的一大片兇鷹群攻的絕境,直到此刻,他的腦海裡依然記憶深刻!

先前的前主人,哪怕是早就心有準備,在這一大群鷹的圍攻中,也只是勉強支撐了近五秒就被一啄啄到攀住繩索的手,從而失手摔下。

哪怕對這個老胡並沒有什麼好印象,但曾義昊此刻依然由衷地希望老胡能夠幸運地逃出生天,不再送命,畢竟,老胡和他無怨無仇。

“這個老胡敵得住嗎?”

而就在曾義昊的心臟緊張得怦怦直跳時,再過數秒,他的視線中,那朗朗的天空下,已看到一個黑色細麻布作武士打扮的瘦小中年人正手忙腳亂地直直地**,初時只是一個小小的黑影,但隨著距離迅速拉近,曾義昊已迅速看到這中年人滿臉的驚駭,不甘、憤恨,身上更有多處被割傷、啄傷、鮮血直流。

那狂烈的勁風將此人破碎的衣衫颳得呼呼直響,而其腰間還有一條被截斷的繩索,在半空中劃過長長的褐黑弧線,可惜已經無法為他提供任何保護,反而那重量還加速這個瘦小中年人的下墜之勢。

這人並不是濤叔,估計是那個什麼老胡。

“怎麼會這樣?那繩子……?還有那尖叫……那打鬥……濤叔他怎麼了?”突如其來的變生肘腋,讓曾義昊的大腦變得混亂。

第六章 偽君子,白眼狼!

看樣子,應該是濤叔割斷了老胡懸下來的護身繩索,然後老胡在掉下來的途中被那群赤羽靈鷹群攻,不敵而**?

可濤叔不是來救自己的麼?為什麼要害老胡?兩個人合作豈不是比一個人單槍匹馬更加輕鬆?

老胡並沒有曾義昊的前身那麼好運,估計是因為角度和反應問題,從這古樹的樹梢邊擦身而過,沒有被阻住下墜之勢,所以在曾義昊的目視下,生生地摔進那一人高的雜草叢中,身體只是稍稍蠕動掙扎兩下,便立刻腿一蹬,眼珠子一突,嘴角滲出一絲鮮血,頭一歪,死了。

而且死不瞑目!

曾義昊前世在地質勘探中沒少見過隊友們受傷,先前更是從數十具恐怖的白骨身上扒拉東西,但這樣親眼看著一個活生生的人直直從高空**然後斷氣的,卻是頭一遭,頓時心臟猛地一顫,倒吸口涼氣,呆呆地看著那雙瞪得比牛眼還大,充滿了無盡悔恨和被暗算的憤怒的雙眼,甚至忘記了出聲驚叫。

“死了?他真的摔死了?”

前一刻,老胡還在笑他是廢物,結果轉瞬間,自己便喪了命……。

正發呆著,他眼前又出現幾十片微褐並沾著點點血跡的或褐黃、或褐紅、或深紅的鷹羽,正隨風緩緩地在空中四下飄落,刺眼的鮮血,凌亂的方向,令剛剛恢復了寂靜的天空又多了幾分悽美,幾分慘厲。

曾義昊心中直髮寒。

隨著羽毛飄落,曾義昊頭頂上空,那還離得相當遠的唐海濤的聲音又再度響起,只是這一回,再沒有了以往曾義昊融合的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