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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不會有人在太歲頭上動土。”談說間進入一處十字街口,三絕劍客公羊兄揮揮手獨自折入小街:“好走,打起精神來,好嗎?”

“我會的,好走。”他也揮手道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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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六 章 斷線結網

王吏目對三絕劍客公羊兄所說的話,的確是有感而發。

人無遠慮,必有近憂,如果真能無牽無掛,真能看破名利生死,就不受威嚇,不在脅迫下低頭了。

自從上次接待了五位暴客之後,不到半月,他便暗中把家小秘密送走了,家中只剩下他和兩位僕人,整座大宅顯得冷冷清清。

現在,他不怕對方再用滅門的恫嚇威脅他了。

但恐懼仍在,那是他揮之不去的夢魘,總覺得禍患未了。他不是真正無牽無掛,能看破名利生死的人,做了虧心的事,一直就感到食寢難安。

他當然聽到一些風聲,只是不便說出而已。

三絕劍客勸他放寬心,不要疑神疑鬼。可是,他哪能寬心?一個心中有鬼的人,疑神疑鬼是理所當然的。

這期間,他暗中留心江湖動靜,以他的身分,打聽訊息的門路多得很,所知道的訊息令他食寢難安。

有關本身的訊息,他更為留意。

天網在青龍灣全軍覆沒的事,最令他心驚,這是天網十年來,最慘重的一次失敗。

按理主持天網的人,應該下達十萬火急召集令,為覆沒的天罡七星復仇,追查參與襲擊的江湖群豪,加以嚴厲的制裁。

可是,毫無動靜。

他只是一個不負責行動的聯絡人,事實上無權參與決策,甚至不可能瞭解上兩級的人是何來路,只知道與他連繫的人是何底細,其他皆無法過問。

令他憤慨不安的是,天網竟然沒有任何後續的行動。

這是不可能的事,以往,天網的報復極為猛烈,查出干預的人,雷霆攻擊立至。

大宅冷清清,膳堂內一燈如豆,他一個人面對孤燈,心情落寞地喝悶酒。兩位僕人已經自行歇息,知道他心情不好,不來打擾他,讓他獨自借酒澆愁。

大熱天,夜間暑氣未消。但所有的門窗都是閉妥的,膳堂只有他一個人,面對孤燈獨酌,外人如想進入,必須毀掉門窗才能登堂入室。

他聽到了不尋常的聲息,眼神一變,隨手將擱在長凳上的連鞘長劍,沉靜地插妥在腰帶上。

喝掉一杯酒,他將菜油燈多添了幾根燈芯,火焰倏旺,膳堂的光度增加了一倍。

“你很機警精明。”身後突然傳出悅耳的女性語言:“果然是深藏不露的高手中的高手,居然能及時發現警兆,佩服佩服。你該在江湖上大展抱負,在這裡安於現狀做一些雞毛蒜皮小事,未免太委屈你自己了。”

“事實上在下並沒發現有人入室。”他左手握了一隻酒杯,右手藏了一雙竹箸,並沒站起轉身:“而是你身上散發的品流頗高的脂粉香,我這裡本來有女人,但從不使用這種香味的脂粉。現在,我知道你還有同伴。”

“對,有同伴。你這宅子應該還有其他的人。”

“不在了,就我一個,芳駕必定有所為而來,何不當面賜教?請坐。”

沒有走動的聲息,對方不接受招待。

“應該說,為你而來。”女人的嗓音仍發自他身後。

“你找到我了。”

“我抱歉。”

“不必抱歉,做你該做的事。”他感到寒流發自尾閭,膳堂好冷:“能否將理由見告嗎?”

“不能。”

他向下一挫,滑落桌下,轉身的剎那間,手中的杯和箸同時向後發射,貼地竄過桌對面,斜躍掠走大回旋,劍就在這瞬間出鞘。

倒抽了一口涼氣,舉劍的手呈現顫動。

兩個穿灰綠色夜行衣的年輕女人,站在他先前所坐處僅距一丈左右。

燈光下可見臉形,眉目如畫,看年歲約在雙十年華,也許更小些,一個手中托住他擲出的酒杯,一個手指挾住他發出的一雙竹箸。

按理這是不可能發生的事,夜間竹箸和酒杯難見形影,勁道十分猛烈,而且是出其不意向後發射的,比他高明一倍的武功名家,也無法避開他全力發射的杯箸。

這表示兩個女人武功造詣,不止比他高一倍,而是高出數倍,情勢險惡。

真正令他驚恐的是:他知道這兩個女人的來歷。雖則他並不認識這兩個江湖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