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那個剛剛大聲問你話的年輕妹子,也好像跟你媽在爭吵。”
安然苦笑一下,然後淡淡的道:“王嬸,她不是我媽,因為在這之前,我從來不曾見過她。”
王嬸嘆息一聲開口:“其實,我也不知道是不是你媽,因為以前沒有見過,畢竟你姥姥帶著你到我們村住時你都三歲了,而那個時候你這個媽是沒有跟著來的,當時你姥姥也跟村裡人說你媽,也就是她女兒死了。”
姥姥住的這個村是姥姥的孃家,而姥姥的夫家距離這地方很遠,據說在另外一個市,所以姥姥在夫家那邊的事情這邊村裡的人也是不知道的。
姥姥手術成功了,王嬸家裡事情多也回去了,安然一個人留在病房裡,安靜的守著還沒醒過來的姥姥。
隔壁床的阿姨已經恢復得差不多了,據說明後天可以出院,所以今晚她都沒有在病房睡,而是跟自己的兒子一起回家去了。
夜深人靜,病房裡非常的安靜,只有液體滴落的聲響,安然就那樣趴在姥姥的病床邊,迷迷糊糊中居然快睡著了。
而這時,門被推開的聲響傳來,她警醒的睜開眼睛,這才發現站在門口的居然是那個自稱是自己母親的雲淺月。
雲淺月在向她招手,示意她出去,她看了看睡得安穩的姥姥,最終還是起身,朝著門外走去。
“你有什麼話就在這裡說,我不可能離開姥姥很遠的,”安然輕輕的把病房門扣上,然後冷冷的看著雲淺月。
“你跟陸雲濤是夫妻?”雲淺月聲音放得很低,不過卻是開門見山直奔主題。
“是,”安然如實的回答。
“離掉!”雲淺月非常不耐煩的聲音傳來:“趕緊給我離掉,陸雲濤不適合你。”
“你怎麼知道陸雲濤不適合我?”安然對雲淺月的話嗤之以鼻。
她承認和陸雲濤之間的確不和諧,兩年多的夫妻生活過得非常糟糕,可就算是這樣,她的婚姻也輪不上從來都不曾管過她的雲淺月來指手畫腳。
你是我什麼人
“你別管我怎麼知道,總之你必須跟陸雲濤離婚,”雲淺月惱羞成怒的低喊著:“你這回去馬上就跟他離婚,這世上有錢的男人多得很,你想嫁有錢的男人,我隨時都可以為你介紹一個。”
“我為什麼要你幫我介紹?”安然對她的話再次嗤之以鼻:“你是我什麼人?你又有什麼權利來管我?”
“你。。。。。。”雲淺月氣得用手指了指安然,然後冷哼一聲道:“好,我知道你不承認我是你母親,而我也不願意娛樂圈的人知道我有個這麼大的女兒,你不聽我的話,你的苦日子還在後頭,到時候不要哭著來找我。”
“我小時候跟姥姥住在鄉下,那一年天旱沒種到莊家,我們倆窮得采狗尾巴草籽吃都沒哭著來找你,你覺得我以後還會來找你麼?”
“。。。。。。”雲淺月被嗆得臉紅筋漲,卻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安然也不需要她說話,繼續冷冷的道:“我沒有媽媽,從小就沒有,所以,你放心,我不會跟任何人說你是我媽媽的,外界也不可能有人知道你雲大明星在十八歲時就生了個私生女的事情。”
安然說完這句,即刻推開病房的門走了進去,對於還站在病房門口的雲淺月沒有過多的去理會。
這個夜晚,陸雲濤沒有到醫院病房看她的外婆,而付安心自然也沒有來。
第二天一早,才六點多,陸雲濤一個人倒是來了,而且還帶來一盒點心,估計是在濱城帶來的,因為這不是北方的點心。
“安然,我公司有事,就先回去了,別的事情,等你回濱城再說。”陸雲濤把點心遞給安然,又看了眼病床上睡得沉沉的顧小芸。
安然點點頭,也沒有再多問什麼,只把他送出病房門口,低聲的叮囑他路上小心些,然後就沒再說什麼了。
昨天雲淺月和陸雲濤的神色都有些不對勁,然後晚上雲淺月跑來強烈的要求她跟陸雲濤離婚,她心裡就有種不祥的預感。
陸雲濤這兩年在外邊有不少的女人,而這些個女人中,自然不乏娛樂圈的明星大腕,而那些個和陸雲濤有染的明星大腕中,有沒有云淺月,這個安然就不知道了。
不過,從昨晚雲淺月要求她跟陸雲濤離婚的神情中,貌似這種可能性很大。
如果真的是這樣,她心裡本能的顫抖一下——
雲淺月是她母親,而陸雲濤是她的丈夫,她的母親跟她的丈夫——
她不能去想,也無法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