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們就指著這張臉混,你要給我刺上一隻米老鼠,那我以後怎麼見人?
不多時,公人們押著王鈺來到大堂外面,遠遠望見大堂上站著兩排衙役,一人拄著一根水火棍,很是嚇人。
但聽大堂上驚堂木一響,有人叫了一聲什麼,然後兩排衙役跟抽羊癲瘋似的吼了起來:“威武……”等衙役抽過瘋之後,兩個公人推了王鈺一把,向堂上走去。
剛剛踏過大堂門檻,王鈺突然如驚濤拍案,亂石穿雲一般嚎了一嗓子:“大人,冤枉啊!”這絲毫沒有防備的一聲吼,可把堂上眾人嚇了一大跳,心說這小子是有病是怎麼著。大老爺什麼都沒問,你就叫冤枉了。
又聽得一聲驚堂木響,堂上有人怒喝道:“大膽刁民,竟敢咆哮公堂!來呀,先打二十大板再說!”
王鈺一愣,抬頭望去,只見大堂上,那“明鏡高懸”牌匾下面,坐著一位身著朝服的官員。那官帽挺有意思,一邊長出一支長翅,拿來晾衣服倒也算是創意。不過這傢伙五十多歲,面白無鬚,一臉病容,怎麼看也不像是黑麵包青天啊?
沒等他尋思完,已有四個衙役走上前來,不由分說,把王鈺按撲在地上。其中兩人拿水火棍一左一右夾住他脖子,另外兩人就在身後邊舉起棒子就要開打。
王鈺心知不妙,趕緊衝幾個衙役小聲說道:“哥幾個,千萬高起低落,別太當真。小弟沒見過世面,千萬別跟我一般見識,日後少不了吃酒嫖妓,招待幾位大哥,拜託拜託。”
還真沒想到,其中一個黑麵衙役一臉和藹的微笑,一邊扒下王鈺的褲子,一邊輕聲細語的說道:“沒事,就憑咱倆都長得黑,我也不能重打你。”
王鈺心裡千恩萬謝,看來長得黑也不全然是壞處啊。於是趕緊賠笑道:“多謝大哥照顧,出去以後斬雞頭,燒黃紙,咱們結拜為,啊……”一聲淒厲的慘嚎響徹雲霄。這幫***衙役,嘴裡說著好話,下手卻這麼黑!
只聽見木棒打在屁股上,響起陣陣“啪啪”的脆響,王鈺哭天搶地,哀號不止,一陣比一陣嚎得厲害。這些衙役當差許多年,就沒見過一個聲音這麼響的,於是越打越賣力,越打越興奮。
“你們這幫虐待狂!哎喲,你們怎麼不拿皮鞭蠟燭!哎喲,哎喲!”
好不容易捱過二十板,王鈺那雪白的屁股早已成了紫紅色。堂上開封府尹驚堂木一拍,大聲喝道:“王小寶,你為禍金環,欺壓百姓,尋釁滋事,有傷風化,你認不認罪?”
王鈺本想裝裝孫子,興許這關就過了。可現在看來,這***府尹定是受了高衙內好處,成心要整自己,裝孫子也沒有用。
“不認!我是金環巷有名的好青年!幫小寡婦做針線,扶老婆婆過馬路,什麼好事都幹盡了!官府不頒個汴京十大傑出青年給我也就算了,還給我羅織罪名,我不服!我要面聖!我要告御狀!”
王鈺這話一說出來,堂上先是一陣沉默,不多時,那府尹大人突然大笑起來:“哈哈,面聖?就算本府,也不是隨隨便便就能見到聖上,何況你一介草民?本府再問你一次,認不認罪?”
王鈺正要發作,突然眼珠一轉,嘿嘿笑道:“認了認了,小的認罪了。”
府尹一怔,沒想到這小子轉得這麼快。倒是個聰明人,認了罪就免受皮肉之苦。當下便叫衙役拿供詞給他劃押。
王鈺揉著屁股趴在地上,待衙役拿過筆墨供詞,他咬著筆頭想了半天,終於簽下了幾個蒼勁有力的大字:“*** YOU!”供詞被立即呈上堂去,府尹大人拿著看了半天,愣是沒看懂上面寫的是啥。用毛筆寫英文,沒見過吧?
“大膽!竟敢愚弄本府!來人,大刑伺候!”當府尹確定那供詞上面絕對不會是人名之後,勃然大怒起來。你一介草民,竟然當堂戲弄開封府尹,這還了得?
府尹話音一落,兩名衙役一人拿板凳,一人拿夾子走了過來。王鈺盯著那夾子看了看,心裡吃了一驚,難道是,夾雞雞?不過,馬上他就明白自己想錯了,這不是夾老二,而是拔指甲。
王鈺知道,這回是動真格的了。沒想到自己救了林沖老婆,倒落了個牢獄之災。那***高衙內,有朝一日,他要落在我手裡,我非拿這夾子夾他老二不可!此仇不報,誓不為人!
在這大堂之上,自己就是唯一的弱勢群體,反抗是徒勞的。王鈺眼睜睜看著兩個衙役將自己雙手按在板凳上,而那鐵夾子已經夾住了自己的指甲。只等他一發力,然後指甲蓋就被整個扯出去。
“看來,我的人品還是不行,沒過兩天好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