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要回來做軍醫,就別象個病秧子!”
江慈不服,忽然將衛昭腿上銀針用力一拔,衛昭倏然坐起,怒道:“你―――”
江慈晃了晃手中銀針,笑道:“夠時間了,衛大人。”
衛昭也不說話,用力將銀針一一拔出,擲給江慈。江慈見有些針眼處還有鮮血滲出,正待俯身,衛昭卻將她輕輕推開,淡淡道:“很晚了,你回去歇著吧,別再去醫帳。”
江慈不置可否地笑了笑,收拾好東西,道:“三爺早些歇著,我明早再過來。”
“好。”衛昭脫口而出,迅即將眼合上。聽到她腳步聲遠去,似還與宗晟打了聲招呼,才又慢慢睜眼。他望著帳頂,手輕撫著右腿,忽然眉間閃過一絲恨意,右掌劈空擊出,將帳頂一隻甲蟲,擊落下來。
天上濃雲蔽月,過了子時,桓軍忽又發起了一次總攻。桓軍此次攻擊耍了些花招,以一部分兵力假裝攻擊鎮波橋,而主力則試圖在鎮波橋以東約三里地伺機突襲。幸得崔亮早有準備,安排妥當,長風騎騎兵調動及時,一番血戰,方將桓軍主力逼了回去。
喊殺聲逐漸淡去,崔亮遙觀桓軍主力井井有條地撤退,知今夜已安然度過,再叮囑了陳安幾句,策馬回到鎮波橋。夜深露重,蛙鳴陣陣,他負手立於河西渠邊,遙望對岸桓軍軍營,悠悠嘆了口氣。
寧劍瑜走近,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怎麼?思念意中人了?”
崔亮回首,微笑道:“劍瑜少年成名,白袍銀槍,威震邊關,我在京城就聽說,成郡的世家小姐們,為見劍瑜一面,不惜夜探軍營,可有此事?”
寧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