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個十三四歲的少年,兵丁們有些意外,但鑑於兇徒善於偽裝,不能因為外表就輕敵,他們再次將長槍向前,神情戒備。
“大膽狂徒,束手就擒,否則殺無赦。”他們喝道。
張攆目瞪口呆,下意識的將手舉起,道:“我,我只是來看看我妹妹…”
他的話音未落,四周的兵丁已經一擁而上將他掀翻在地。
“…抓活的…”
“..小心兇器…”
嘈雜的喊聲充斥,張攆被掀翻臉貼在地上,土腥氣撲鼻而更擦的火辣辣的疼,旋即被拎了起來只覺得天翻地覆頭暈眼花….到底出什麼事了?他只是想來看看妹妹,怎麼睡在路上了?還有兇徒是什麼?
“我不是兇徒我是六道泉山社學的學生…”他張口喊道,話音未落就被卸下下巴,餘下的話便再去聲息。
“…別讓他給同夥傳遞訊息…”兵丁說道。
幾個人拎著張攆疾奔而去。
夜色褪去,日光灑滿大地,雙園裡夜戰已經驚動了整個長安城,長安府以及附近的營軍都被調動緝拿兇徒。
宗周的死訊還沒傳出去,不是宗周還沒有死,而是宗周的身份太貴重,長安府上下官員不知道該怎麼承受。
太突然了也太可怕了。
“這些兇徒潛入長安府,竟然毫無察覺。”
“雙園內外清查兇徒五十人,外間在逃的不知多少。”
“全城已經開始搜查,又發現三人…哦四人。”
“抓住了嗎?”
“剿殺了三人,活捉了一人。”
“潛逃的肯定還有。”
長安府的官員們聚在雙園的大廳內,一個個臉色都很難看的議論著,李光遠坐在几案前伸手按著額頭。
“告訴他們,抓活口抓活口。”他拍著桌子道。
一個官員聞聲道:“大人,不是不抓活口,那些兇徒甚是狂暴,死士一般。”
李知府再次身後按著額頭,道:“來歷查到沒?”
一個官員搖頭道:“衣衫兵器查不出來歷,口音也是亂七八糟,哦抓住的那個活口還自稱是社學的學生。”
李知府坐直身子道:“什麼?學生?”
那官員點頭道:“是啊,說是六道泉山的學生…就在雙園外不遠處的草叢裡發現的,這大半夜的哪個學生會跑這裡來?”
李知府要說什麼,有另一個官員咦了聲道:“說起學生,昨晚雙園附近的學生還不少,還鬧了亂子出了人命呢。”
怎麼回事?屋子裡的人都看過來。
“一群學生在春盛閣開什麼曇花夜詩會,有兩個因為詩詞什麼打賭鬧起來,動了兵器。”那官員接著說道,又想了想,“就是那個薛青和柳家的少爺,柳家少爺把薛青傷了,還不知道死活呢。”
李知府神情瞬時色變。
“這是巧合還是…”他站起來道。
什麼巧合?這群學生在這裡與宗大人遇害之間嗎?眾官員看向李知府,一個武將從外邊大步進來,正好聽到這句話,便嗨了聲。
“是巧合…一群莫名其妙的學生…我親自查過了的。”他道,“我剛走他們就出事了,早知道我當時就該喝散他們。”
他搜尋一夜未停聲音啞澀帶著幾分疲倦,。
李知府神情凝重道:“齊大將到底怎麼回事?”
齊大將端起一旁涼了的茶水一口喝了,道:“那個薛青跟柳家少爺柳春陽打賭作詩…嗯說是端午節的時候就賭過…就是那個什麼競渡歌,柳家少爺輸了…少年人嘛不服氣,這次又來賭,然後又輸了,就動怒了,兩人在淨房爭吵起來,就動了兵器…”
“什麼兵器?”李知府打斷他問道。
齊大將嗨了聲,伸手比劃一下,“不算兵器,是個鐵棍子,玩的,說是薛家少爺的,嗯,所以柳家的人說是薛青先動手的,柳少爺是自保,兩個孩子打起來了,郭家的人當場要打死柳家少爺,還好裴家少爺阻止,柳家的人也趕來,又吵起來…煩的很,所以這就是平時驕縱孩子不管教的下場,惹了大亂子。”
他說的顛三倒四,官員們聽的稀裡糊塗紛紛詢問。
“薛家少爺傷的如何?”李知府拔高聲音問道。
齊大將道:“很重,整個胳膊都被刺穿了,郭家的人當時就帶走。”
胳膊刺穿了……李知府神情有些呆呆,道:“真是巧合嗎?為什麼這個時候?”
齊大將再次喝了一碗茶,道:“真是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