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負人?
柳春陽樂了,當然是欺負你了,真以為跟你講君子之道啊,他打聽了這薛青就是個無知的鄉下人,嚷嚷著考狀元...正因為無知才敢說考狀元,真正有才學的誰會說,無知才無畏。
這傻子或許讀過幾本書,但作詩這種要天分和博才的事不是誰都可以的。
柳春陽一搖摺扇:“你不敢?還想比蹴鞠嗎?蹴鞠不是你我兩人的事...”想得美,這小子這麼奸詐,他才不傻呢,當然要賭他最拿手的。
薛青有些無奈,道:“那好吧。”
蟬衣急的搖她的胳膊,道:“不行啊青子少爺,不行的,春陽少爺..才學很好的。”
柳春陽雖然不是什麼名聲大的神童才子,但柳氏子弟四歲便進學,已經讀書十年的人哪裡是一般人,中進士不一定能,秀才是絕對沒問題的。
薛青道:“無妨,試試嘛。”
柳春陽杏眼含笑:“說得對,少年血性嘛,連試試都不敢實在是太丟人了。”說罷抓住薛青的手,“跟我來。”
這一次薛青邁步,被他拉著向前走去,蟬衣和暖暖站在原地。
暖暖擦淚道:“賭注不是我了吧?”
蟬衣道:“還不如是你呢。”
暖暖頓時又流淚。
蟬衣顧不得安慰她,只搓著手滿心怎麼好怎麼辦,比蹴鞠還好,怎麼比起作詩了,薛青才讀了幾個月的書,怎麼能作詩,就算能作詩,又怎麼能比得過春陽少爺,急的眼淚都快流出來了....
柳春陽已經開心的拉著薛青大步向前來到那群河邊地上散坐的少年們前,大聲道:“焉子少爺。”
聽到喊聲,一個十七八歲正低頭在憑几上寫字的錦衣少年抬起頭。
“春陽少爺,你怎麼來了?”他道,“不是不喜我們結廬社嗎?”
其他的少年也都看過來。
“...咿,蹴鞠少年來了啊...”
“...柳春陽,來了就要作詩啊...”
他們紛紛道。
柳春陽已經走到那位焉子少爺面前,道:“你們看了龍舟一場,可有做出什麼好詩?”
他的神情比往日還要誇張的倨傲,不待眾人說話,嘻嘻一笑。
“...想來也沒有寫出被人謄抄傳誦的詩詞。”
這是故意的挑釁...薛青心道,嗯,當然不是要給柳春陽自己要拉仇恨,而是給...
柳春陽將她向前一推,杏眼閃閃道:“...所以我今日特意帶了一位大才來讓你們見識見識,也給你們結廬社壯壯門面。”
少年人啊,總愛耍這種把戲,薛青搖搖頭。
這話說的在場的少年們有些不悅,焉子少爺含笑看了薛青,見他的年紀不過十二三。
“竟然是位神童嗎?”他道,“幸會幸會。”
薛青正要說話,後邊有人咦了聲。
“..這是那個薛青嗎?”
那個薛青,在場的人都愣了下看向說話的人,那是一位十三四歲的少年。
“....那日在社學,對先生的考問..拂袖而去的...”
那日社學裡發生的事並不是每個學生都看到了,但到底是有人看到,此時認出來也不奇怪,其他人多少也聽說過,神情頓時變得古怪。
柳春陽搖扇大笑:“沒錯,這就是狀元公薛青。”
在場的很多少年也笑起來,當然是嗤笑,搖頭笑,或者木然笑。
焉子少爺笑道:“是嗎,真是榮幸啊。”
柳春陽還想說什麼,薛青沒有再給他機會,對眾人叉手施禮,道:“春陽少爺是開玩笑,是春陽少爺要與我打賭作詩,知道諸位都是此中高手,所以特意請諸位做個評判。”
咿,我可沒說他們是高手,柳春陽心道,真是個馬屁精。
果然在場的少年們聽到他這話神情好轉。
焉子少爺笑道:“原來如此,以詩為賭,春陽少爺更風雅,我等不如啊。”
這是明贊暗嘲,少年們都笑起來,柳春陽倒也不怒,只是哼哼兩聲,“真無趣,那開始吧。”
薛青道:“適才春陽少爺說了我輸了要我認其為義父...”
咿...在場的人少年們都色變,這賭的可有點...焉子少爺搖頭,柳春陽看了薛青一眼,心道這可是你自己暴醜的。
“...我接受了這個賭,但我要是贏了,不敢讓春陽少爺叫一聲義父,只一聲大哥便可。”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