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已經人間不見十年了啊...”
“如果真有許侯之風,那滿分第一當之無愧。”
“那快去瞧瞧去。”
於是連飯都顧不上吃一眾人湧湧出去,只有陳盛坐在几案前沒有動,他自己斟了杯酒,自言自語道:“許侯嗎?原來當初是去西涼了啊。”又看向窗外,“不知不覺孩子們都長這麼大了..”端起酒杯一咂而盡。
此時此刻,西涼考生所在的客棧裡亦是一片熱鬧。
他們雖然沒有等在官衙外看成績,但成績第一時間就送到了他們面前。
“雖然我們得了七分。”索盛玄席地而坐,舉著金燦燦的酒杯,“但得滿分的是七娘嘛,我們當然不能與他相提並論。”說著停頓下左右看了看似乎有些小心,“還有那個薛青....雖然他比不過七娘,但也是很厲害了。”
西涼少年們都笑著應聲是,舉起手裡的金盃對索盛玄致敬然後一飲而盡。
索盛玄握著酒杯卻還有些出神,道:“只是,不知道那個第三名是何人?竟然能與七娘和薛青爭高下....怎麼從來沒聽過?而且還不寫名字?奇怪啊....七娘肯定知道是誰,我去問問...”說罷要起身,被旁邊的婢女按住。
“殿下,七娘不高興呢,不要去吵他,小心他發脾氣。”婢女說道。
索盛玄哦了聲,又搖搖頭:“七娘啊...明明贏了為什麼不高興呢?”
婢女倚在他肩頭道:“七娘不是來考試的啊,卻下了場,當然不高興了。”
索盛玄嘆口氣道:“那就沒辦法了,這是贏了不高興輸了也不高興,怎麼安慰他?”
婢女手托起酒杯遞到他嘴邊,道:“七娘不用殿下安慰啦,殿下你不要惹他生氣就好啦,快喝酒啊。”
另一邊的婢女也捧來一杯酒,嬌笑道:“是啊,殿下,一醉方休,明日是咱們最拿手的騎射啊。”
索盛玄綻開笑,左右分別將酒一飲而盡,攬著二女大笑道:“是啊,我不會惹他生氣的,明日我們讓大家看看什麼叫文武雙全,決不讓七娘再費心。”
團座的西涼少年們再次舉起酒杯高聲呼喝著,屋內喧囂一片。
笑聲歌聲女子的嬌嗔聲從開啟的窗戶中飄出,隨著秋夜的風嫋嫋而上,但到了一片昏暗的閣樓四周瞬時消散,似乎那夜色有一道無形的屏障,隔絕了喧鬧。
閣樓裡沒有燈火,窗戶也沒有如以往那樣開啟,一個少年人蹲在地上,身前似乎抱著一件什麼東西,夜色裡黑乎乎的看不清,整個人縮成一團。
“討厭,討厭,你也配,你也配。”他口中不停的罵道,“你也配跟我比。”
清脆聲音含著憤怒委屈,聲音越來越快最終變得含糊不清,他伸手從地上扯起一件黑斗篷一揚嘩啦一下將自己整個人包起來,與室內的夜色融為一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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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開啟夜風吹進來,坐在几案前吃飯的宋嬰抬起頭,她吃的很簡單,一碗粥一個包子一碟小菜,看著走進來的宋元,放下碗筷起身。
“真是讓人討厭,怎麼有人比你的分還要高。”宋元惱火道,“一定是舞弊。”
宋嬰笑了道:“爹,我看了,沒有舞弊,是比我好。”
宋元道:“嬰嬰你就是太好說話。”又看著她面前的桌子,“算了,反正我們也不是來比這個的,吃好了嗎?”
宋嬰道:“爹稍等下。”坐下來,面前還剩半碗粥半塊包子。
宋元也坐下來道:“不急啊你慢慢吃。”
宋嬰點頭不急不慢的一點點的將包子掰著吃完,筷子夾了小菜放入粥裡,小勺子一口口的喝完,直到碗盤乾淨,取過一旁的錦帕擦了擦嘴角放下起身。
“走吧。”
站在一旁的季重上前將斗篷與她披上,宋元先向外走去,宋嬰跟隨其後邁出門夜風吹動斗篷翻動,她抬手將兜帽蓋上遮住了面容,廊下院子裡層層護衛隨著她的行走邁步跟上,一層層如同盾甲環繞擁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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燈火明亮人頭湧動,各色小吃香氣混雜的街道上,長安府的考生們還在穿行,但漸行漸遠各自散落。
“這個好吃啊。”柳春陽道,指著小推車上的酥雞皮,“來兩包。”
小販高聲應著盛了,柳春陽接過自己一包,給了薛青一包,郭子安在後看著,三人繼續前行。
薛青扔進嘴裡幾個,看著街邊偶爾走過的黑甲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