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靠這種雜耍科舉得來的功名。。”
前邊有個頭髮花白的老者轉過頭來,神情惱怒:“什麼叫雜耍!”
薛青施禮道:“作詩,我們少年人作詩叫雜耍。”這位老者應該不是詩才出眾才被選中的。
老者瞪了她一眼,轉過頭去,加快腳步走開了,似乎很嫌棄跟薛青靠近:“現在的年輕人越來越沒有君子風範了,根本就不懂何為君子,世風日下,一代不如一代啊。”
裴焉子道:“人生的志氣就是不傻,大路通天不走,非要歷經磨難,就為了讓別人看著佩服開心?不是傻是什麼?”
薛青點頭道:“你說得對,我也是這樣認為的。”
說話間前方已經到了府學宮的正殿前,知府李光遠帶著一眾官員以及青霞先生已經等候,二十人停下嘈雜站好聽李知府講話,李知府的話很簡單先是恭喜被選中的人,重申他們是長安府君子六藝中數一數二的人才,本不需要再接受指導,但一來事關重大要更嚴謹,二來也透過這一段學習讓大家變得熟悉,畢竟到了君子試中他們同為長安府的學子就是一個整體云云,再然後對二十位學子進行了簡單的介紹,好讓大家熟悉起來。
薛青由此也知道那位頭髮花白的老者姓陳名尋,是位隱士,茶道棋藝造詣很高…..說了只有作詩是雜耍嘛,沒有冒犯。
接下來府學宮的官員給大家介紹請來的先生,除了青霞先生,另有四個重金請出的大儒,分別在琴棋書畫等等方面有大聲望,以及還有從軍營請來一個馬術箭術高手,最後李光遠表達了對大家君子試中取得好成績,為長安府榮光,為大周榮光的殷切希望,便看著二十人走進了府學宮內準備好的學堂。
“時間不多了。”李知府看著明媚的晨光感嘆,曙光就在前方。
……
……
五月的京城天氣悶熱,夜空翻滾著烏雲悶雷滾滾,片刻之後雨如黃豆從天而降,大雨驅散了夜市,城門便早早關上,但沒有多久就被叫響。
京城城門守衛可不是其他地方的守衛那般可以被隨意呼喝,幾個守衛帶著幾分惱怒提燈向外看,準備斥罵叫門的人,但觸目所及一片漆黑,比夜色還要黑。
“什麼鬼….奸細亂民嗎?”一個守衛罵道,要給外邊的人先扣上一個罪名,但下一刻就被身旁的人攔住。
“快開門。”那人顫聲道,“是黑甲衛。”
這話讓氣勢洶洶如猛虎下山的守衛頓時變成了小綿羊,急急忙忙的開啟了城門,點燃了燈火照亮了路,列隊在一旁恭迎。
黑影出現在城門洞,七匹馬拉著兩輛車,因為大雨蓋著雨布,鼓鼓囊囊不知道拉著什麼疾馳而去了。
“是人。”一個守衛低聲說道,適才大著膽子瞄了眼,看到了一雙黑皮靴,這樣被摞在車上很顯然不是活人了。
大晚上的拉著什麼人的屍首進京?
馬蹄在大雨中停在刑部外,刑部的大門也已經被拉開,火把照的裡外通明,有人從刑部中走出來,為首的黑甲衛沒有下馬,道:“以往我們黑甲衛就地死就地燒埋,不知道段大人為什麼要我們將死去的人送回來。”
站在廊簷下的段山道:“因為我要找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