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看來他們有了新的懷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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嘩啦一聲響,一摞厚厚的文書擺在了几案上。
“我已經查遍了君子試期間黃沙道往來的人。”段山道。
君子試期間黃沙道進出都有核查登記。
齊修皺眉抽出一卷文書:“這能查出什麼?她們又不會寫上寶璋公主的名字。”
段山沒有理會他,道:“黃沙道城本地的年齡相似的人我都排查了。”
齊修道:“寶璋公主不可能這麼多年一直生活在黃沙道,不用你排查,我們已經排查過無數遍,那種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道理,五蠹軍知道,也知道我們也知道。”
段山點頭:“是,黃沙道本地的人沒有問題,我又查了那一段出入黃沙道觀看考試以及做生意的人,這些人攜帶家眷和婢女的並不多,我一一排除了,所以只餘下黃沙道的考生們,寶璋帝姬極有可能混在考生們的隨從中....”
齊修道:“這些結論都是你的猜測,跟宗周以前做的沒什麼兩樣。”將手中的文冊扔回去,“不過另一點我認同你。”他轉身看向前方的秦潭公,“屬下也認為,寶璋帝姬到京城來了,因為他們拿到了玉璽。”
秦潭公一直聽著他們說話沒有出聲,此時點頭道:“我也這麼認為。”
齊修道:“請公爺放心,我會盯著朝裡這些大人們,他們的一舉一動所來所往。”
秦潭公點頭,看向段山。
段山道:“屬下會盯著君子試的考生們,寶璋帝姬要來京城,所跟隨的考生必然是二百名之中被取中的。”
齊修搖頭道:“一群考生...段大人你這是浪費了,就算如你所說在考生們中,那她也是要跟那些大人們來往的,盯著朝裡的這些人便足可以。”
從道理上說的確如此,但.....段山默然一刻,道:“我覺得有些學生,不比那些大人們好對付。”
莫名其妙的眼前浮現那個拄著竹杖在一群考生中回頭的青衫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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值房裡齊修要對這話反駁,門外響起腳步聲打斷了他。
“公爺。”
秦潭公嗯了聲,便有人推門進來,此人眉頭微皺。
“公爺,王相爺讓人公佈君子試書科考生的書畫的事,可有請示您?”來人道,“我去問過,說報到宋元宋大人那裡了。”
秦潭公道:“這個他倒是沒有跟我說。”
來人神情頓時惱怒:“果然,我就覺得事情不對,書科中青霞先生的弟子薛青名列前三,此時那些畫作懸掛在國子監,薛青之名在京城瞬時赫赫了,這是造勢!王相一黨為青霞先生造勢......竟然沒有請示公爺,這個宋元如此大膽意圖何為?”
秦潭公哦了聲,道:“書科前三...有個叫瘦翁的吧?”
來人想了想點頭。
秦潭公道:“那宋元是為他自己造勢,不奇怪,沒有別的意圖。”
為自己造勢?那個瘦翁是宋元的人?來人大概明白了,但這是徇私了,貪圖私利無視大局真是不堪重用,待要再進言幾句,秦潭公先開口了。
“書科嗎?那也能說是為我造勢,雖然並不需要...但...”他一笑,“感覺還不錯。”
也是為秦潭公造勢?這就不明白了,來人怔怔,但有一點是明白了,宋元這次的自作主張並沒有惹怒秦潭公,反而秦潭公很高興。
這個驛站小吏,什麼本事都沒有,偏偏能好運氣得秦潭公歡心,嗯....這也是一種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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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京城這個世界有很多有本事的人,薛青深知這一點,三天後當她站在國子監大門口的時候,更深刻感覺到這一點,因為一群人堵住了她的路。
“你是君子試的考生嗎?”
為首的年輕人十七八歲,相貌斯文秀氣。
薛青施禮應聲是。
隨著她的應答,這群人的神情歡喜眼睛亮起來。
“那你是哪位?”為首的年輕人忙問道。
這國子監像大學,莫非這是來迎接的師兄們?古代也有迎新活動啊,薛青施禮道:“長安府薛青。”
此言一出在場的人頓時熱鬧。
“你就是薛青啊?”
“這麼小...”
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