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膀右臂的屍首上掃視,“怪不得沒有外傷,連衣衫都沒有幾乎沒有破碎...原來是用拳頭打的...。”
黑甲衛道:“這不可能,篤是很厲害,能與左膀右臂一戰,但絕對不可能把左膀右臂活活打死,更何況篤一直在我們的包圍中,根本就不可能接近左膀右臂大人....左膀右臂大人也不會貿然出手,他是等他們進地宮時再動手的。”
段山道:“不是篤?”那這裡還有誰能如此厲害...他想到什麼眼睛一亮,伸手向左膀右臂的咽喉...動作急切蹲在原地都沒顧上起身,以至於整個人都幾乎要撲在左膀右臂的屍首上..噗嗤一聲,他的手探進了屍首的咽喉。
血一陣湧湧淹沒他的手。
黑甲衛不由上前,道:“怎麼?”
段山將手抬起,整個手掌都滿是血,火把下很是駭人:“我錯了,不是打死的,還是一招刺死的...”他看著眼前的屍首,手掌探抓過,整個咽喉露出來,那裡有個血洞模糊,“果然又是他。”
黑甲衛聽得不解詢問是誰。
“殺死宗周的兇手。”段山站起來,看著黑甲衛,“原來不是篤。”又搖頭,“大人,看來你們對五蠹軍也並非是那麼瞭解...”再看向四面漆黑的夜色,“原來五蠹軍中還有這麼一位高手。”
黑甲衛抽出身後的長刀。
“不要管什麼地宮了,給我砍掉他們的頭!越多越好!”
一時間應喝聲如雷滾滾,不僅在這裡遠處四面都隆隆響起,整個暗夜都被籠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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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誰殺了左膀右臂...說是我們的人。”
看著面前彙報的探子,篤等人再次陷入一片沉默。
“我們的人...誰能單槍匹馬殺了左膀右臂?”貨郎喃喃,自己人是最瞭解自己的人,作為團體作戰的軍士,對付一個殺手自然不懼,但要單獨殺死一個殺手卻沒那麼容易,更何況那是左膀右臂,整個五蠹軍中能與之一戰的也只有篤了。
“另有高手來幫忙?”有人低聲猜測。
貨郎搖頭:“我這幾天都盯著呢,除了我們就是他們,根本沒別人..現在大家都在呢。”
妙妙忽的道:“公主殿下沒在。”
此言一出現場凝滯。
貨郎道:“妙妙姐你什麼意思...你該不會說是公主殿下殺了左膀右臂吧...”他乾笑起來,那個小姑娘,那個小姑娘怎麼可能...雖然據說她殺五個黑甲衛。
沒有人應和他的笑,笑很快也就停下了,現場再次沉默。
“大人,他們所有人馬都動了。”有人來報。
那就是說他們沒有抓到兇手...更沒有抓住公主殿下,如果抓住了帝姬,就沒有再追殺他們的必要了。
篤道:“迎敵。”握住手中的長刀跨步,又停下回頭,“與之周旋引走。”
不是死戰也不是殺人,而是拖延引誘,身後諸人再次齊聲應是,不管是探路前鋒還是誘敵設伏或者截路阻擊斷後,五蠹軍都言必行行必果。
馬蹄腳步在地面上亂亂奔走碾壓,喧囂聲火把亮光來來去去,漸漸的歸於平靜,耳邊只有蟲子在沙土中游走的沙沙聲,嘩啦一聲,薛青從地下被人舉著探出頭,她大口大口的呼吸,但旋即又大口大口的吐血。
一隻手從後伸出來再次掩住她的嘴,有些生猛又有些笨拙,並不是要阻止她說話喊叫,只是想阻止她吐血。
薛青向後倒去,靠在一人身上,感受著與沙土一般溫熱的軀體,她微微仰頭,暗夜裡可以看到頭上一雙閃著幽光的眼。
她道:“我見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