繩子!
嗯,比普通的繩子細很多,繩子的頭上...薛青的手滑落,一個鉤子...這是魚鉤。
釣魚?
古有直鉤釣魚,今有城牆釣魚麼....夠有病,四褐先生!終於捨得出現了嗎?薛青將手一挽快速的將細繩纏繞在手臂上...本來向後倒的身形瞬時懸掛,繩子雖然細,對於她來說足夠了。
一手纏著魚繩子,一手貼著牆面,夜色里人影如同壁虎一般攀爬很快就接近了女牆垛口,似乎察覺到什麼,薛青抬起頭看到垛口上站著一個人....恍若一根旗杆,渾身似乎裹在披風裡,披風隨著夜風輕輕飄揚,一動不動沒有任何氣息,怪不得直到接近了才看到,她現在傷重,但也不至於遲鈍到這種地步.....
先生....
不...他的身上沒有絲毫熟悉的氣息....不是四褐!
薛青一瞬間僵硬在原地。
垛口的人依舊一動不動。
埋伏?活捉?主動出擊是不行,怎麼辦?逃也不行...現在的她就如同一個紙糊燈籠,一戳就破...只能以靜制動,只是對方看起來也是這個打算....
夜風呼啦啦的吹動,垛口的人披風如旗幟般飛舞,斜懸在牆壁上的薛青散開的頭髮也隨之飛舞,上下沉默無聲。
什麼...套路?身後遠處人馬聲越來越近....後退無路就只有前進了,薛青將手裡的繩子再次收緊,猛地加快腳步蹬蹬,一個側身翻躍上城牆....她沒有避開那個人,而是從他面前翻過,戒備著屏氣著旋轉著,手按著身後的鐵條但沒有拔出.....這個人真的整個都包裹在披風內什麼也看不到...從他身邊擦著翻過,他依舊一動不動半點氣息也無....真的像個木樁。
輕輕一聲響薛青落地,手腕上的線繩被她揚手甩下。
夜風呼啦啦吹動,細繩在夜色裡飄蕩落地,兩人對面而立沉默無聲。
薛青...向一旁邁了一步...又邁了一步...兩步...三步....跑...腳踏無聲,所有的力氣都用在了奔跑上,一躍翻過另一面的女牆,手腳依附牆面連滾帶滑下......不待腳捱到地面人就飛躍出去,在夜色裡狂奔而去。
身後安靜無聲。
城牆垛口上人影依舊矗立,夜色裡地上的繩子突然又變直飛起,就好像被一股力量拉拽,嗖的又如同木棍飛下了城牆......然後又軟軟的漂浮垂下如同先前。
細碎的腳步聲從遠處奔來也到了城牆下,又沿著城牆散開.....夜風吹動這繩子,啪的一聲有人抬手抓住,旋即發出一聲低吼。
散落在四周的人立刻聚集,繩子被猛地拉動....抬起頭看向城牆上,看到了那個矗立的人影。
蹬蹬的腳步聲頓時響起,幾人抓住這繩子沿著城牆快速的攀爬上去,幾乎是一眨眼就到了垛口,七人又分不同的方向翻飛向上,同時長刀揮動劈向那人影.....刀風烈烈,那人影裹著的披風胡亂的飛舞,似乎要被扯裂,但當長刀從四面上下貼近披風的那一刻,陡然猛地垂下,就像瞬時凍結的冰片。
長刀挨住了披風....垂下的披風猛地掀起,四面鼓脹,嘭的一聲,長刀被撞飛,握著長刀的人影也隨之跌飛翻滾...黑甲撞在地面上發出嘩啦的亂響。
那邊的人影依舊未動,只是披風在飛揚,看上去柔軟又輕飄飄,哪裡有半點選飛七把長刀的兇悍...可怕的力量。
七個黑甲衛卻沒有絲毫的畏懼,再次抓起長刀,如同飛蛾一般向那人影衝去....
“住手!”遠處有人疾奔而來,“退下。”
鎧甲嘩啦響顯然也是軍士,但黑甲衛不是什麼軍士都能喝止的....長刀未停。
啪的一聲,來人點亮了火捻子,也舉起了手裡的一塊令牌,火光耀下紅色的令牌上一隻黑色的蝙蝠展翅,栩栩如生。
“退下。”他再次喝道。
七個如猛虎下山黑甲衛手中的長刀已經接近了那人影,收回無望...鏘啷聲響七把長刀互相砍在其他長刀上...猛烈的撞擊火光四濺,長刀脫手飛起,七人也被各自的力量撞的跌滾在地還有人發出劇烈的咳嗽.....但七人顧不得起身喘息就地跪姿,撐地垂頭。
“屬下有罪。”他們齊聲道。
因為這激烈的碰撞,平地起旋風呼呼掀起了那人裹在頭上的披風一角,在火光的照耀下露出一張臉,肌膚如雪,唇紅如血...但他是個男子,美麗和男子的氣息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