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人喜好本就不同,尤其是面對書畫文字琴藝,心情好的時候跟心情不好的時候感觸可都不同哦。”
張雙桐哦了聲道:“三次郎你說的也有道理。”
薛青拍了拍他的肩頭道:“所以儘量讓對方心情好一些,對我們也沒壞處,有時候利人也是利己。”
張雙桐對文吏一拱手不再言語,文吏鬆口氣看著薛青笑了笑,很是滿意青霞先生還讓他多注意青子少爺,這有什麼可注意的,最讓人省心的就是他了。
住在官衙的青霞先生在晚宴前聽到了文吏的話,文吏是先來一步打探下晚宴的詳情,因為國子監這場晚宴是招待考生們的,他沒有資格入場。
“他年紀小卻能安撫同學,真是極好的。”文吏讚道。
青霞先生點了點頭,這次薛青一路的表現的確讓人很安心,不過,薛青能安撫同學也並不奇怪,能安撫了同學也就是說讓同學聽她的話,所以才有當初的雙園靜坐事件這小姑娘啊,微微皺眉,而且這話說的聽起來很有道理,但好像也有些怪怪的。
“什麼有道理,你說的這道理說白了就是拍馬屁!”
聽到這件事的林秀才很是惱怒的說道。
“讓那些考官心情好以給我們評判高分,這不是拍馬屁是什麼?讓你說的如此的清新脫俗。”
薛青不急不惱,含笑道:“沒有啊,就事論事嘛。”
林秀才豎眉道:“就事論事,自己的才藝何須討好他人來評判?卑躬屈膝求來一聲好豈不是羞辱?薛青,你當初可是敢對廖承不屈作詩質罵的人,那可不是利人利己。”
薛青笑道:“沒有忘啊。”她說了嘛有時候利人是為了利己,還有時候損人也是為了利己啊,一面理了理衣衫,看向前方,“多謝學兄指教,該我們進去了。”
林秀才也向前看去,見排在前邊的隊伍已經核查了號牌進去了,現在輪到他們長安府的考生,這個薛青還小,有少年人的莽撞激情也有少年人的怯懦,還有機會慢慢教好了,林秀才抖了抖衣衫向前,話題便就此揭過。
暮色褪去夜色漸漸拉開,前方高大的建築點亮了燈火,紅彤彤的如同燃燒,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來到這黃沙道後,總覺得明亮的地方都像是火燒
這座建築極大,足夠容納數百名考生,這裡便是黃沙道的官衙,當初在這裡舉辦了皇后和帝姬的葬禮,所以規格如同皇宮。
“號牌。”
略有些冰冷的聲音傳來,薛青收回視線,將懸掛在腰裡的身份號牌拿下來遞過去。
一個禁軍在燈火的照耀下看著手裡的號牌,薛青,年十四,山西路長安府,一旁的文吏翻看著手裡的文冊,打量薛青一眼,提筆勾畫。
“進去吧。”
薛青邁步向內,走上筆直的甬道,隨著魚貫而入的考生中走向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