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盛玄以及薛青分別帶著人離開王家,讓還沒開始的宴席變得騷動。
有一群花枝招展的女子們正走進來,雖然天氣依舊寒冷,這些女子們已經換上了豔麗的春衫,她們手中抱著各種樂器,這種打扮又能來到男客這邊顯然不是正常的閨閣女子。
與其他抱著拎著或者由小婢捧著樂器的女子不同,春曉一如往日的揹著自己的琴,垂著手走的晃晃悠悠,只是與往日不同眉眼有些緊張。
“春曉第一次來王家,緊張了吧。”有姐妹嘻嘻笑。
春曉一笑:“聽說很多人呢。”
幾個姐妹嘰嘰咯咯笑:“春曉還會怕見人,又不是去年剛來京城的時候。”笑的身姿搖擺如春花綻開。
路邊的僕從忍不住看直了眼。
春曉跟著笑沒有再說話,她當然不怕見人,剛來的時候不怕現在也不怕,只是今日有一個人.....薛青會也在這裡。
王家宴席雖然是晚輩後生們玩樂的事,但邀請了誰被京城很多人關注,青樓裡的客人那天說了,薛青也被邀請了。
來京城這麼久他都沒敢來青樓,待會兒表演完了去跟他喝杯酒,會不會嚇到他?應該不會,他已經那麼有名了,秦小公爺都沒有把他趕出國子監,有個女妓給他敬酒又算什麼大事。
春曉嘻嘻一笑,理了理衣衫,想拿出腰裡的小鏡子照一照,如今她可不是當初長安府鄉下丫頭,說不定認不出來了,身邊的姐妹們忽的停下腳響起疑問聲,怎麼了?春曉收回神看問。
“宴席散了?”
“怎麼可能還沒開始啊。”
“出事了,說有人鬧起來了。”
“誰?敢在王家的宴席上鬧起來?”
“西涼太子...”
“那還真敢...”
“還有一個,叫薛青...”
薛青?春曉愕然,旋即又掩嘴一笑,那他也真敢....果然有他在的地方就不得安穩。
王家的宴席不能說散了,但因為索盛玄和長安府少年們的約鬥離去,有不少人想要跟著去看,人在宴席上心已經不在,飲酒作詩更沒了心情,廳內嬌俏妓女們的歌舞都不能吸引大家。
“不知道他們找到地方了沒?”
“瓦子裡多的是地方,索太子一開口還怕沒人借嗎?”
“薛青長安府那群人人手不夠...”
“以這個可以做藉口,等幾天再比什麼的...”
廳內議論紛紛,有人從外邊跑進來,神情激動喊道:“要比了要比了,在官帽街的瓦子裡,長安府的人手也夠了...那些少年的書童們湊了。”
這麼快!這是真要比啊!大廳裡的人頓時騷動。
.....
.....
王烈陽的書房裡一眾人依舊在喝茶,外邊發生的事當然第一時間就報過來了。
“祖父,事情就是這樣,都怪孫兒無能沒能及時阻止。【△網w ww.Ai Qu xs.】”王昭施禮愧疚又不安說道,又看了眼坐在位子上的蔣顯。
這件事因為蔣家的孩子們而起,且蔣家的孩子們也參與了,那位兆子少爺隨著薛青走了,蔣家的其他人沒有阻止也跟了去。
蔣顯眉頭微皺。
王相爺則一笑道:“這算什麼大事,年輕人嘛,難免意氣爭鬥。”
也就是說樂見這件事發生?王昭稍微鬆口氣,那就不會影響到他了。
“索盛玄殿下遠來是客,他喜歡玩就玩。”王相爺道,“些許小事。”
王昭遲疑一下:“孫兒是想,如果是玩樂也罷了,這索太子十分看重比試,是比試就有輸贏,他輸了他的面子上不好看。”
王相爺道:“輸了就輸了,面子不好看就不好看,我們大周什麼時候還用看西涼人臉色了?我又沒有兒子吃人家的米長大。”
室內諸人便都笑了。
朝中有個隱秘說當年大周與西涼議和是因為秦潭公把兒子送去為質才談成的,這關係國之榮耀朝廷臉面皇家尊嚴,畢竟對外說大周勝了西涼才拜服的,所以此隱秘一直只是隱秘,很少有人知道,也不被談起,王家孫子輩的也就王昭隱隱聽過,此時聽到了忙低下頭裝作不知道。
“孫兒是想,薛青他們輸了....”他只道,“畢竟祖父剛誇讚過他。”面子也不好看啊。
京城的風氣他是很清楚的,被捧得越高就容易被踩的更狠。
王烈陽笑了,道:“少年人總有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