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的話,三天了他已經想清楚的差不多了,此時要的不過是老僕這一句千真萬確。
“怎麼就成假的。”他再次伸手掐額頭,“怎麼還成了逆賊了?”
李光遠低下頭看面前堆放的亂亂的文書中夾雜著一張告示,其上有兩個畫像,筆墨線條簡潔勾勒出一個清秀少年,一個清麗少女,不管是男是女,相貌都是同一人。
老僕低聲道:“京城的訊息封鎖的很嚴,目前能知道的就是這些,具體的細節過程就不清楚了。”
李光遠沉默無語,只看著桌上的畫像告示。
“老爺,不能再拖了,收到這麼多天了,還不張貼...”老僕道,嘆口氣,“咱們這裡是長安府啊。”
薛青是從長安府走出去的,朝廷第一時間就往長安府發了抓捕告示。
李光遠道:“這怎麼貼的出去啊!”一字一頓,“青霞先生死了,薛青成了逆賊了,讓我怎麼跟長安府的民眾們解釋!”
那是薛青啊,在這裡是詩詞神童,最年輕的狀元,有情有義的少年郎,為同學反過太監廖承,為青霞先生金鑾殿鬥秦潭公,逆賊?
老僕低頭道:“大人,這些不用為難了,自有新來的知府解釋。”
新來的知府啊,李光遠看向桌案,在一堆文書中還有一封調令,要他回京城,高升了。
“什麼高升啊,不過是防著我們長安府,防著我們這些舊人與薛青交好...”他抬頭道,“不放心罷了。”
老僕也抬頭,道:“大人你做了這麼多,是為了帝姬殿下啊。”
李光遠神情一僵。
是啊,他一片忠心生死不懼,是為了寶璋帝姬,是為了匡扶正統,並不是為了薛青.....
以前薛青是寶璋帝姬,他一片忠心相寄,現在薛青不是了,那他....
室內安靜無聲,新火盆似乎半點熱氣也無,只覺得寒意森森。
李光遠站起來,道:“收拾吧。”
收拾了就可以張貼出去了。
老僕應聲是,忙整理書案,到底也是心神不寧,一時手不穩撞倒一摞書冊,忙蹲下收拾,站在一旁負手看屏風的李光遠下意識的轉過來,一眼看到散落地上的書冊中有幾封信,信上的字型清秀,熟悉.....
那是薛青去參加黃沙道君子試以及在京城國子監讀書時給他寫來的信,也沒什麼大事,就是講述一些瑣碎日常。
她知道他關切她,所以就讓他知道她在做什麼遇到什麼......
真是沒有什麼意義的舉動啊。
紙張嘩啦響,老僕將幾張告示抖了抖,展開,冬日日光下畫像上的清秀少年安靜無聲。
“且慢。”李光遠忽道。
老僕不解拎著告示看他。
“既然有新知府來,那就等新知府來了,再張貼這些告示吧。”李光遠道,“新知府新上任新公案,還有,把訊息控制好,免得引發民眾驚慌,也省的我再與長安府的民眾牽扯太多。”
啊,這樣嗎?老僕看看李光遠,又低頭看手裡的抓捕告示。
.....
.....
柳家,廳堂溫暖如春,柳老太爺躺在搖椅上,一面看著隔壁兩個相撲娘爭鬥,一面聽著一個管事念京城來的訊息,當聽到秦潭公被抓寶璋帝姬歸朝,一拍腿叫了聲好。
“原來是這樣。”他道,“就知道寶璋帝姬沒死,大傢俬下早就猜測過了。”又催,“還有什麼?”又幾分得意,“果然朝裡有自己人就方便。”
管事看著簡短的來信,道:“沒了,春陽少爺就寫了這些。”
“就這些?那寶璋帝姬誰啊?怎麼出來的?這些朝堂上都會講到的。”柳老太爺皺眉道。
管事看著信末,道:“春陽少爺說事關重大,急報回來,且朝廷不許多談,進出京城核查很嚴,待隨後京城安穩了再詳細寫來。”
柳老太爺嗤聲道:“小孩子就是膽子小,朝廷不讓談就不說了?”
管事道:“小的讓人再打聽來。”
柳老太爺擺手道:“算了,再等等吧,寶璋帝姬歸朝是大事,免得我們打聽了嚇到春陽,膽子太小了,將來怎麼弄權?”說著哈哈大笑。
管事陪笑。
柳老太爺笑過了,轉著兩個金球,道:“雖然是大事,但寶璋帝姬歸朝跟我們柳家其實也沒什麼關係,我們老老實實的百姓嘛,天上神仙打架....”說到這裡一聲叫好。
管事看去,見那邊一個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