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啊!”
當然,聽到這話別說是寧菱,即使是性情溫和的衛君言,不想惹事的琉玥都忍不住生怒了。
“緣來酒樓就是這樣接待客人的?”琉玥淺淺一笑,話語說得溫柔,只是任誰都無法忽略其中的冷意。
“姑娘,緣來酒樓的事情與我們無關。”直覺的,守門的兩人認為她不簡單,是以,待她不若對寧菱的漠視。
“既然無關,那本宮若是想找緣來酒樓的掌櫃算賬也與你們無關了。”
“除了知府大人設宴期間,姑娘想算賬隨時都行。”她自稱“本宮”,果然,他們的直覺沒有錯,只是聽其口音不像是燕楚國的人,就不知是哪國的,到底是什麼身份。
“可是本宮就想現在算賬,你又能耐我何!”琉玥櫻唇一抿,對著寧菱使了個眼色。
寧菱立即明白她的意思,手一轉,瞬間點了二人的穴道,然後……拳腳相加!為了不至於一下把人打死,所以她並沒有用內力,但卻是專挑人的痛處下手,可憐兩名守衛只得大睜著雙眼,眼見手腳襲來,卻偏偏因為穴道被點,渾身上下惟一能動的就只有兩顆眼珠子,所以,二人毫無反抗之力。
時過半刻,寧菱終於盡興了,她右手插腰,在一邊猛喘粗氣,可見她打人時用力之重。
“寧菱,你也太粗魯了吧。”
“哎,我說琉玥,本姑娘是粗魯,可你剛才怎麼不說,難道不是預設了我的做法?”
“我有嗎?”
“我們四個人,八隻眼睛,哦不對,靈裳睡著了不算,是我們六隻眼睛都看到了。”
“呃,我們還是先進去吧。我倒想看看那個所謂的知府在宴請什麼人,值得這麼大費周章。”不管是誰,敢叫人丟了她的行李,就別想好過!
此時的慕璟宸不知,他已被某人牽怒了!
彼時他正在低垂眉眼,專心致志盯著杯中的酒水,徹底無視了不遠處的“美景”。
一舞畢。
李憶兒款款而來,明麗笑容映於眼眸,讓人一看就能溺進去一般。令人忍不住想,李義廉這老傢伙究竟是燒了幾輩子的高香,竟能生出這麼一個標緻的女兒來。又忍不住想,難怪他無子繼承家業,想來是老天看他這麼醜的傢伙生了一個如花似玉的女兒,實在看不去了,所以剝奪了他生兒子的權利。
李憶兒緩緩走至桌前,與慕璟宸正好隔著三米距離,她伸手替自己斟了一杯酒。
然後,李憶兒舉步,正想踏出第一步,卻在此時樓梯間有腳步聲起,落地不一的腳步聲代表來人不少。在這個除了絲竹之聲,沒有任何一絲多餘聲響的空間,這腳步聲顯得異常清晰。
李義廉自然是聽到了腳步聲的,右手不由地輕抹了一把額際的冷汗。他明明已經派了人守在下面了,怎麼還會有人上來,這要是惹惱了眼前這尊大神,他還不得吃不了兜著走了。
就在李義廉抹冷汗之際,五人全然上樓。
慕璟宸眼角餘光移向樓梯間,原本不甚在意的一個眼神,卻讓他突然一頓,處變不驚的心在此刻竟不受控制的劇烈跳動。
一行五人,慕璟宸卻是注意不了太多,眼前惟有那站於三人中間的琉玥。
她一襲勝雪白衣,貌似自從她嫁給自己以後,她原本顏色花樣就不多的衣裳,變得更為單調,多為白色為主。
她櫻唇微微張開了一分,眼眸也睜大了一些,不甚明顯的變化,他卻可輕而易舉的看出,甚至他敢肯定:她是在吃驚,顯然沒有料到會在這裡碰到自己。
李義廉正想出口趕走來人,但在抬眼之際,眼睛卻是突然睜大,常年累月幾乎只是一條線的眼睛能做到見到眼珠子,他也著實不易。
一行五人,前面三人並排而站,後邊一人還抱著一名女子。個個風姿綽約,皆為人中龍鳳,然,最引人注目還是站在三人中間的白衣女子。
她一直是上天最為鍾愛的那一個:墨髮輕挽,五官精緻到完美。肌膚勝雪,即使身穿白衣亦讓人無法忽視;不帶半絲笑意,亦散發著惑人風華;衣袂飄飄,如九天玄女下凡,僅是站在那兒,便已奪人心魂。
李義廉艱難的移開目光,看向自己引以為傲的女兒,他突然明白了那句至理名言: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縱是憶兒沉魚落雁,才貌雙全,與眼前這名女子同處一室,竟只有完全被掩蓋這一條路。
在所有人都將目光放在來人之時,惟一人依舊毫無所覺——完全不知被自己父親嫌棄了的李憶兒!
她的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