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戳穿,不知是太信任永琪他們還是有所倚仗,依舊在宮裡整日下鬥雞走狗,大搖大擺,不務正業。
宮裡多得是眼睛,一雙雙瞄向小燕子,無奈此鳥如今聖眷正隆,除了上一世不開眼的皇后,一時倒也無人撞其風頭。
令妃自不必說,對小燕子簡直比對自個兒的親閨女還好,每日裡的賞賜不要錢地流向漱房齋,人更是天天親自前來噓寒問暖,揮灑母愛,舐犢情深,真是聞者感懷,聽者流淚。
那拉知道了後抖了三抖,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暗歎一聲佩服,這身段放得……哪有一個妃子巴結晚輩的道理?還是一個寵妃?
那拉自家人知自家事。
縱使她這輩子打定主意不再找小燕子的麻煩,有機會拉攏當然會拉攏,有機會嬌慣當然會慣壞,但前後兩世的經歷,身為皇后的驕傲,卻不允許她對一個來歷不明的京城混混低聲下氣,細語溫存,看其臉色。能夠笑臉相迎已是不易,還是看在為永璂謀劃的份上,何況在宮裡,笑容和客套話已是一副面具,對小燕子戴著倒也罷了,不算什麼,若是再讓她放下臉皮討好一隻野鳥,那是萬不可能!
不過該做的也絕不會刻意落下。
逢節日喜慶宮裡的賞賜,皇上賜下來的進上的貢品,有永璂蘭馨的,就有小燕子的份兒,甚至令妃的兩個格格和靜和恪及其他宮裡的格格也是一模一樣的分量,一點兒也不錯。日子久了,人人看在眼裡,不由暗下稱讚皇后的公平大度。
對比令妃,就顯得小家子氣多了。
令妃到底還是奴才出身——奴才的處世哲學是什麼?媚上和討好主子!
令妃儘管翻身做了主子,骨子裡的奴才氣兒還依然存在。對著皇上,那是一個千依百順;對著皇上屬意的五阿哥,也是極盡拉攏之能事;如今又多了一個小燕子……
總之一句話,皇上看中什麼,令妃就打心眼兒裡喜歡什麼。
如此偏頗,除了當事人皇上和五阿哥交口稱讚,宮裡誰人心中沒個譜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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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話說“靜極思動”,永琪和爾泰再閒,也不可能天天陪著小燕子瞎逛。小燕子在宮中便無人做伴,無聊得不得了。
這日,小燕子與奴才玩兒了會兒骰子,便覺無聊,轉眼想到比她小不了幾歲的蘭馨,轉了轉眼珠子,跑去坤寧宮。
蘭馨正在屋裡安安靜靜繡花,小燕子大呼小叫地闖進門,拉了蘭馨的手便往外走:“快走,蘭馨,陪姐姐我玩會兒!”
“哎呀!”蘭馨手一抖,針紮在了指頭上,展眼滲出一滴血珠。
“哎,沒關係,我小燕子走街賣藝那會兒,受得傷比這嚴重多了。快別管它了,快跟我出來!”
蘭馨有些不快,奪下手,口中依然甜甜道:“小燕子姐姐,我也很想跟你一起出去玩,可我皇額娘讓我把花兒繡完才行。”
“繡花?”小燕子才發現蘭馨另一隻手上拿了一方繡帕,便湊近了看。
蘭馨想起那拉對她的囑咐,心中竊笑兩聲,招招手,靠近小燕子,建議道:“小燕子姐姐,我不能跟你一起玩,可宮裡還有其他姐妹啊!”
“哦?”小燕子撓撓頭,想了一想,跳起來:“對啊!我怎麼沒有想到,令妃娘娘那裡還有兩個妹妹!”
令妃的兩個格格,和靜和恪,如今一個六七歲,一個五六歲,正值小豆丁養成的大好年華。
想到就做到,小燕子又一溜煙跑了出去,風中傳來一句話:“蘭馨妹妹,我走了!”
蘭馨忍不住咯咯笑起來,這個小燕子,真好哄!
那拉看著小燕子走遠,走進屋,笑道:“笑什麼呢?可是小燕子找你玩耍?”
蘭馨點點頭,窩進那拉懷裡,蹭蹭:“皇額娘真是料事如神,小燕子姐姐果然來找蘭馨了。”
這一世那拉與小燕子相處融洽,坤寧宮對小燕子來說自然不再是什麼龍潭虎穴。
“你怎麼推掉的?”
“自然是按皇額娘教的。”蘭馨笑彎了眉眼,滿是陰謀得逞的狡黠與靈動。
那拉笑眯眯地摸摸蘭馨的腦袋:“你說,皇額娘為什麼教你這麼說?”
蘭馨歪著腦袋,想了一想,笑吟吟道:“令妃娘娘不是很喜歡小燕子姐姐,說小燕子姐姐天真爛漫,率真淳樸嗎?那麼,她也一定希望自己的女兒同小燕子姐姐一樣了!蘭馨是晚輩,晚輩一定要孝順長輩,蘭馨是個孝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