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不諱,指著桌上的兩張畫像道:“不是我汙衊你們的師叔,而是那女子的姐姐尋到我們這兒,託我們查詢罷了。”
“那女子現在何處?”
“尚在歸雲莊內,幾位打聽這個有何目的,莫非想要對付她不成?”
“我們怎麼會——”丘處機剛要和陸乘風辯解,只見馬鈺手中拂塵一揚,他便往後退上半步。馬鈺上前道,“陸莊主見諒,只是我們一直以為師叔被黃藥師暗害,今日突然發現有人畫圖尋找師叔,特意上門打聽一下訊息,得罪之處,還請莊主見諒。”
“你倒是會說話,只是你說你師叔被黃藥師所害又是怎麼回事?”陸乘風是黃藥師的徒弟,雖然被逐出了師門,但是他對黃藥師卻是一頂一的擁護。
“此乃全真教秘事,恕我不能言明。”馬玉搖頭,“我七人尋找師叔多年,還請莊主引見,讓我們和那委託你們尋人的女子見上一面,問些話就走。”
馬鈺態度謙遜,但是卻為陸乘風不喜。做為黃藥師的弟子,陸乘風多少習到了黃藥師的桀驁之氣,聽聞馬鈺要見莊上的女子,言談間勢在必得,仿若誰都要賣他這個面子似的,冷哼一聲,陸乘風不予作答。
可是轉過身,當他看見最尾端站立的女道士孫不二後,心裡又有些猶豫,怎麼說他兒子娶了全真教的俗家弟子為妻,他也不好在這個時候和全真七子撕破臉。
就在陸乘風左右為難的時候,梅超風和楊康兩人從屏風後走了出來,這兩人步態舒緩,眼神繾綣,完全視大廳內沉悶氣氛於不顧。除了丘處機和王處一兩人,全真七子中的其他五人皆是讚歎兩人風姿無雙,氣質高雅。
等到兩人坐定後,丘處機和王處一同時喚道:“妖女!”
當然,丘處機的聲音更尖一些。
大廳內眾人的目光立刻傾注到梅超風的身上,只見她輕眨眼睫,有些諷刺的笑道:“丘道長,王道長,為何你們每次見我都要喚我妖女呢?我可沒有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
一句話,噎的丘處機和王處一兩人啞口無言。
這話很實在,按照這個時代的標準來說,除了和楊康成親,梅超風可沒做一件壞事。當然,這些人目前還不知道梅超風和楊康成親的事情。
“這位姑娘,方才是我們魯莽了,請勿見怪。”馬鈺此刻並未將梅超風和當日中都城門一役中的高人聯絡起來,只想息事寧人,便先道歉。
繼而詢問:“不知姑娘為何要找我們師叔,還汙衊他擄掠……良家婦女?”
“我何時找過周伯通了?”梅超風問道。
指著桌上的畫像,馬鈺奇道:“這不就是嗎?”
將畫像拿在手中,梅超風實在不知道該如何形容心中的震顫。說真的,尹志平的畫工一般,這畫像上面的人鬍子一大把遮掩了大半面容,隱約可見裡面的眼睛鼻子嘴巴,她完全無法將這人和周伯通聯絡起來。
“或許是誤會吧,我只是想找到擄掠了畫中女子的老頭子,並不是貴教的周伯通。”
馬鈺不信,但是對方已經說了是誤會,他也找不到理由反駁。不鹹不淡的聊了幾句,馬鈺也沒有從梅超風這裡套出話,有些鬱懷。
這時,只聽見廳外有人急衝衝跑了進來,大聲道:“我們找到那人了!”
“誰?”
“那個擄掠少女的老淫賊。”
——全真七子的臉立刻黑了。
要知道他們堅持認為畫像上的人是他們的師叔周伯通。
69、相逢有緣
作者有話要說:不知道為毛,看到大綱都被自己寫得快要光光了,就不想寫,抓耳撓腮中——
太湖邊蘆葦飛絮
當眾人找到畫像中的老頭時,全真七子立刻衝了上去悲慟出聲:“師叔!”
他們一直以為周伯通被黃藥師害了,為此還和桃花島結了仇。沒想到今天突然見到師叔活生生的站在眼前,能不激動嗎?
雖然師叔動作不雅觀了點,但是隻要人活著就好。
周伯通聽到有人喊他,轉過脖子,小眼一眯,放下手裡還在糊弄的瓶瓶罐罐,“你們幾個來這裡做什麼?我發現有人跟蹤我也沒出聲,就想著等幕後之人出現,沒想到是你們。”
“師叔,事情並不是這樣。”馬鈺做為七子的表率,走到周伯通身邊和他耳語。
周伯通覺得耳朵癢,往旁邊躍開一點,一邊掏著耳朵一邊說,“到底什麼事,大聲點說我又不是聽不見,搞得這麼偷偷摸摸的。”